只賣六條!
這是在拍賣會正式開始前,柳飛讓人放出的消息。
這個數量顯得他很吝嗇,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爲按照他和相關部門簽署的文件約定,目前只有這六條能夠賣。
看着眼前這條他從海里捕撈上來,養到現在,已經長到一百六十斤重的黃脣魚,柳飛很是感慨地道:“算起來,這條黃脣魚是我孵化培育的所有黃脣魚的四個祖宗之一,個頭也是最大的一個,我對它還是很有感情的,猶記得我剛從海里抓到它的時候,它才那麼點,這轉眼間,它已經長這麼大了。”
一大肚便便的老闆大聲道:“柳總,你乾脆把這六條黃脣魚都賣給我吧,我全部買回家供着!”
他此話一出,立即引來衆多老闆的“討伐”。
“規矩!規矩!既然來了拍賣會,就要守拍賣會的規矩。”
“就是,本來就是僧多愁少,你還獅子大開口,想讓我們都空手而歸啊?”
“我看也別廢話了,趕緊拍吧,價高者得,如果你真有錢,那就多放點血,都給競拍下!”
……
這位老闆也是受不了衆人這麼擠兌,他慌忙辯解道:“玩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即使真想都買,柳總也不賣啊,柳總,您說是吧?”
這是標準的手裡有貨就可以當大爺啊!
柳飛也送他一個人情,主動幫他解了圍,然後大聲道:“好了,既然大家都迫不及待了,那咱們也就不磨嘰了,開拍!”
“對,利索點,我出三百萬!”
大肚便便的老闆似乎是在有意“賭氣”,又像是志在必得,直接飆到了三百萬,引得衆人紛紛側目。
不過敢來這競拍的,那都是有錢人,而且以這條黃脣魚的體格,拿到市面上去賣,那也肯定超過三百萬了,所以大家並沒有震驚。
一人爭鋒相對道:“朱老闆闊綽啊,我出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
“五百萬!”
……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飆升到了五百萬,柳玉蓮聽後萬分激動地拉着李雲柔的手道:“我的媽呀,還是我太膚淺了,拿市面上賣什麼賣啊,還是拍賣給力啊,這溢價溢得太恐怖了!話說爲什麼溢價這麼多?”
李雲柔雖然同樣十分震驚,但她還是頗爲冷靜地分析道:“我想一方面是因爲這條黃脣魚很特殊,具有額外的購買價值;另外一方面是物以稀爲貴,畢竟他們等了那麼久,只有六條買,而且還可以光明正大地買,也不犯法,都想搶個噱頭,中個頭彩,登上報紙吧。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攀比心理,同時賣飛哥一個面子,和飛哥拉近關係。”
柳玉蓮慌忙道:“那你覺得這第一條最終能拍多少?”
李雲柔搖頭道:“不敢想!”
她之所以不敢想,就是因爲拍賣會上向來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了,這幫傢伙都是不差錢的主,誰都可能直接往上加價,更別說誰一頭腦發熱往上飆了。
衆人似乎也發覺飆得有點太快了,所以稍微緩了緩。
不過很快,一人嫌他們從五十萬、五十萬地往上加,突然變成二十萬、二十萬地往上加,太磨嘰,所以直接加了一百萬,飆升到六百六十萬!
以這條黃脣魚的個頭來說,目前的價格已經是溢價快兩倍了,不過很顯然,拍賣還沒有結束。
七百萬!
七百三十萬!
……
經過幾人的追加,價格暫時鎖定在了七百六十萬!
這絕對是一個爆點十足的數字,那些媒體記者已經將攝像頭對準了一位四十多歲的老闆。
柳飛也是衝着他微微一笑,大聲道:“七百六十萬一次,七百六十萬兩次……”
他剛想喊“三”,那個大肚便便的朱老闆似乎很不服氣,一咬牙,將牌子一舉道:“討個好彩頭吧,我出八百八十八萬!”
聽到這個數字,衆人一片驚呼。
壕啊,太壕了!
這絕對不僅僅是爲了拍賣得到這條最大、而且也是柳飛培育得最早的黃脣魚了,而是爲了搶風頭!
柳飛也是被這個價格給嚇到了,他雖然已經事先猜到通過拍賣的方式會溢價不少,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一條黃脣魚竟然可以拍這麼高的價格,明天這條新聞肯定要佔據國內各大媒體的頭版了……
他喊了三次,見沒有人再跟拍後,笑着大聲道:“那這第一條黃脣魚就由這位朱老闆獲得,恭喜!感謝!祝福!”
朱老闆笑呵呵地站起身,作揖道:“多謝柳總,多謝各位老闆,承讓,承讓!”
“我的天呢,八百八十八萬!”
“那是多少錢?小飛這也太會賺錢了吧?”
“我要暈了,我要暈了,我就是幾十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啊!”
……
在外圍觀看的村民們聽到這個最終的報價後,全都炸開了鍋。
至於柳玉蓮,直接腳下一軟,歪倒在了李雲柔的懷裡,小寒寒則是一邊吃着零食一邊咯吱咯吱地偷笑着,也不知道是因爲那麼多的錢,還是因爲那麼多的錢可以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柳飛長舒了一口氣,請出第二條黃脣魚,然後將其基本信息散發給衆多的老闆。
這條黃脣魚也是他從海里抓上來的,不過也不知怎的,它長得明顯比上一條黃脣魚慢了很多,現在也才一百三十斤,比上一條黃脣魚整整輕了三十斤!
他知道這條黃脣魚肯定不能賣那麼高的價了。
結果也不出他的所料,最終以七百萬的價格成交,雖然比第一條少了整整一百八十八萬,但這也是溢價很多了!
第三條和第四條是他從國家特許建立的培育中心買來的,個頭也都超過了一百斤,一個最終以六百三十萬的價格成交,一個最終以六百二十萬的價格成交。
至於最後兩個,則是二代黃脣魚中長勢最好的兩個,重量也是驚人的一樣,全都是九十斤!
不過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價格卻並不一樣。
作爲壓軸的那一條的價格是五百三十萬,而上一條則只有四百八十萬!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估計是有些人如夢方醒,意識到再不拍暫時可就沒了!
六條黃脣魚最終拍得三千八百四十八萬,這樣的溢價足以轟動全國。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二天一早上,柳飛還睡得香甜呢,李雲柔便連拉帶拽地讓他起牀,然後帶着他來到電腦前,指着鋪天蓋地的新聞道:“飛哥,你徹底出名了,咱們的海鳴山以及海鳴山黃脣魚也徹底出名了!”
柳飛快速點開幾條新聞看了看,發現很多媒體都給昨天的拍賣會冠以“首場”、“合法”、“土豪爆滿”、“溢價驚人”、“大賺特賺”等的標籤,有媒體還直接說他這是“黑店”,他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雲柔一臉崇拜地看着他道:“都說賺錢也需要‘運營’,這次我算是充分領教到了,這一場拍賣會讓咱多賺多少啊!”
用到這個“咱”字的時候李雲柔說得很順溜,似乎一點尷尬都沒有,儼然是把自己當成柳家的一份子了。
柳飛也留意到這一點,他輕咳一聲道:“要不是因爲一些約束,其實這次咱們可以賺得更多!你沒看我在拍賣會舉行前都沒有怎麼利用媒體進行宣傳和造勢嘛,就是不想搞得太大,太聲張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這些大老闆們如此給力,也是多少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我完全沒想到會溢價這麼多。也許是有一些人打算拍回去搞研究,看看能不能也實現黃脣魚的人工繁殖吧,哈哈哈……”
李雲柔見他笑得很“賤”,指了指他,然後柔聲道:“飛哥,下一批是不是也要以拍賣會的形式售賣?”
柳飛道:“這個還不好說。先看看吧,現在咱們手頭上的黃脣魚數量還是蠻多的,頭一次這樣搞行,如果一直這麼搞的話,肯定會影響品牌形象和名聲的。所以我會在不同的階段考慮不同的售賣方式。”
李雲柔莞爾一笑道:“嗯。話說你這下不愁沒錢了吧?”
柳飛乾笑一聲道:“新建水果和花卉**店,繼續引進止血藥生產線的錢是有了,但是負債的兩千萬依然是沒錢還啊,我暫時還得厚着臉皮拖着!不說了,時間還早,我再去睡個回籠覺!”
“喂……喂……”
看到柳飛哈欠連天地回臥室,李雲柔搖了搖頭,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柳玉蓮也是睡得香甜,笑了笑,一個人來到廚房忙碌了起來。
做完飯,她來到柳飛的房間喊他和寒寒起牀吃飯,結果兩人竟然都是賴牀不起。
氣急之下,她伸手抓住柳飛的手臂,拼了命地拉,柳飛彎腰坐起身後,扭了兩下脖子,連眼都沒爭,忽然向下一歪想繼續睡,只是他這麼一歪,直接帶倒了還拉着他的李雲柔,她一個踉蹌撲在了他的身上。
而她那嬌豔欲滴的櫻脣不上不下,正在印在了他的嘴脣上。感受着嘴脣處傳來的**至極的觸感以及身上的軟柔,柳飛猛然睜開眼,總算是徹底醒了。
李雲柔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想什麼呢,俏臉雖然緋紅,但是竟然沒有起身。
柳飛雖然醒了,但是大腦也是有點短路,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後,竟然忘推了。
兩人就這麼以極其親密的姿勢吻着,似乎忘了時間,忘了地點,更忘了還有一個人在牀上呢!
當他們倆隱約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時,他們皆是微微轉了轉頭,這才發現寒寒正託着香腮,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着他們呢。
他們還沒作出反應,寒寒突然湊頭道:“好吃嗎?”
“啊……”
李雲柔驚呼一聲,猛然坐起身。
聽到聲音的柳玉蓮急匆匆地跑進房間道:“怎麼了?怎麼了?”
就在氣氛萬分尷尬地時候,寒寒突然猝不及防地咬了一下柳飛的嘴脣,然後十分嫌棄地搖頭道:“咦……鹹的,不好吃,不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