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月這麼一聲大喊把柳飛和楚凝霜都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楚凝霜,她本來就是四肢僵硬,心跳加速,這猛然間像是要喘不過來氣似的。
她也搞不懂這是爲什麼,她明明只是看病而已,怎麼卻有一種偷|情的感覺,這也太羞恥,太莫名其妙了!
柳飛沒想到劉香月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他走到門旁打開一道門縫,衝着她道:“我是一個很有醫德的人好不好,別吵吵嚷嚷的,人命關天呢,幸虧我還沒施針,要是在施針的過程中被你這麼一喊,出了問題誰負責?”
聽到“人命關天”這幾個字,劉香月抿了抿嘴,將頭一低道:“我……我錯了還不行嘛!”
“別嚷嚷!”
柳飛把門一關,繼續給楚凝霜看病,楚玉纔則是完全驚呆了,他剛纔沒看錯吧,柳飛竟然呵斥了在商界鼎鼎大名的劉家大小姐,這什麼個情況啊?
而且她爲什麼喊他姐夫?
難道說他們兩家是親戚關係?
如此的話,那柳飛的背景也太特麼強大了,根本不用和他們楚家合作就可以完全無視呂孫兩家了。
劉香月見楚玉才一直盯着自己看,像是見到了大明星似的,恍然意識到柳飛和姐姐交代的話,頓時拍了一下額頭,腸子都悔青了。
柳飛可是早就和她說了,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暫時儘量不要讓商界中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個人一眼就認出她是劉家大小姐,毫無疑問是商界中人,再加上她剛纔那麼一喊,豈不是直接露陷了嗎?
劉香月大腦轉得飛快,但瞥見柳玉蓮後,她嘴角抹過一絲笑容,連忙跑到柳玉蓮身旁拉着她的手臂道:“姐,你就這麼放心姐夫啊?”
柳玉蓮有些愕然地看了她一眼,當劉香月偷偷地掐了她幾下,又向她使了好幾個臉色後,她乾笑一聲道:“嗨,他是個醫生,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要像你這樣,那婦產科的醫生都不用活了!”
楚玉才見狀,無疑更暈了,他走到劉香月面前很有禮貌地道:“劉大小姐,您怎麼在這?”
劉香月乾咳一聲道:“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劉大小姐,我是……她妹妹啦,而且你看我渾身上下有個總裁樣嗎?”
“啊,妹妹?那你們這長得也太像了吧?”
劉香月風淡雲輕地道:“雙胞胎嘛,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這次出來旅遊,恰好碰到了多年前曾經救我一命的姐姐,然後就跟着她來海鳴山玩了。你不要張揚,更不要亂說,我姐姐是我姐姐,我是我!”
李雲柔和柳玉蓮聽她這麼明目張膽地瞎編亂造,差點都笑了出來,不過這是她捅的鍋,而且還捅得那麼徹底,她就是含着淚也得補完啊……
楚玉才雖然還是有些犯渾,但是眼前的這位確實和傳說中的冰山總裁不一樣。他勉爲其難地相信這是一對雙胞胎,暗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劉香月見楚玉才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一咬牙,兇巴巴地警告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楚玉才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低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飛和楚凝霜終於走出了房間。
劉香月見他們倆皆是額頭冒汗,嘟了嘟嘴,暗想着等他們走了,我再找你算賬。
楚凝霜看到劉香月後也是嚇了一大跳,劉香月趕緊主動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道:“我還想在海鳴山多玩一段時間呢,你們可不要亂傳。”
楚凝霜心領神會地道:“放心吧,我們現在和飛哥是合作關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肯定會守口如瓶,不會給他添什麼麻煩的。”
還飛哥……
劉香月憤憤地看了一眼柳飛道:“我想你們誤會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倆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只是替我的這個乾姐姐打抱不平而已。楚大小姐啊,你對他也太放心了,我告訴你哈,他這人色着呢……”
“咳咳!”
柳飛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是開啓黑他的模式了嗎?咱不帶這麼玩的。
楚凝霜忍不住嬌笑一聲道:“劉大小姐,你別誤會,我和飛哥是純屬的醫生與病人的關係,而且他都有婚約了,我不會……”
“嘻嘻,那這樣我姐就放心了!”
劉香月趕緊掐了一下柳玉蓮,柳玉蓮也是醉了,但是沒辦法,必須得賠她演下去啊,她咧嘴一笑道:“我這好妹妹也是看我受苦受多了,想讓我和他早點修成正果,所以楚小姐,你也別往心裡去!這病該治治,合作也一樣。”
楚凝霜點了點頭。
柳飛寫了一個藥方遞給楚凝霜道:“你這個病主要在於調養,然後等我煉製成一味藥纔能有希望完全治好,所以治療週期可能非常長,你可一定要有耐心。另外就是記得每隔一星期到我這來鍼灸一次。”
楚凝霜連忙道:“經過你剛纔那麼一針灸,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你不愧是宋神醫的真傳弟子,真是妙手回春啊。”
柳飛道:“過獎了!咱們該如何合作對付呂孫兩家的事再商議,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楚玉才連忙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道:“咱們一碼歸一碼,這個治療費肯定不能少了你的。”
柳飛將銀行卡一推道:“暫時不用!想治好楚小姐這病,你們必須要聽我的,包括這些。”
楚玉才見他一臉嚴肅,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楚凝霜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劉香月和柳玉蓮就立即把他逼到了牆角處質問。
柳飛道:“兩位姑奶奶啊,真不是你們剛纔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剛纔只是稍微俯下身聽她的心脈而已……”
劉香月十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臉都貼到她的胸上了還抵賴!我看你就是以行醫爲名耍流氓,你就是再怎麼檢查也不用讓她脫光衣服啊!”
柳飛以手扶額道:“我要是真想耍流氓就讓她全部脫光了好不好?兩位小妹妹啊,你們要相信我的醫德,她這病非常棘手,我這也是沒辦法。好了,香月,說說你捅的簍子吧,你現在主動在商界人士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按照之前的約定,你該回京城了!”
劉香月一愣,隨後趕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姐夫,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不是勉強圓過去,儘量撇清你和我們家的關係了嘛,更迴避了你和我姐的關係……”
柳飛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這叫欲蓋彌彰!哎,真是服了你了,我鄭重告訴你,還想在海鳴山待,那就一定要小心,不然真的會給你姐惹**煩的。”
劉香月有些不懂地道:“爲什麼是給我姐惹**煩?”
柳飛道:“這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好了,我也沒工夫在這和你扯,三天後,在鎮上還有公司正式的掛牌儀式,我還要去忙活。”
劉香月連忙道:“到時候我也去!”
柳飛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記得全副武裝戴口罩啊,到時候去的可都是商界人士,你姐那麼有名,你肯定一眼就被認出來。”
劉香月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三天後。
海鳴山果業有限責任公司揭牌儀式在守成鎮鎮上的一棟寫字樓前正式舉行。
寫字樓前早就擺放了八盤迎客鬆狀的黃金果,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直通寫字樓正門。
這次的揭牌儀式雖然比上次在山裡舉行的要隆重很多,但是也很簡單。
柳飛本來不打算再辦一次的,但是新任總經理馮闖以宣傳、規範管理爲由勸說了他,他也是兌現承諾,讓他放手辦。
前來參加揭牌儀式的有衆多的媒體記者,還有守成鎮的主要領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揭牌儀式就要舉行的時候,鳳凰市主管經濟的副市長竟然不請自來了,這頓時讓媒體騷動不已,柳飛在有些吃驚的同時也是感覺臉上有光。
原本揭牌和剪綵環節都沒有安排這位副市長的,現在他來了,自然也得安排進去。
柳飛讓人做好準備後,正準備宣佈儀式正式開始,一人突然從寫字樓中衝出大聲道:“門旁有**,大家快跑啊!”
他這麼一說,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柳飛向馮闖使了一個臉色,馮闖十分冷靜地大聲道:“大家千萬不要亂,不要踩到別人,我現在就報警,請拆彈專家來!”
柳飛閃進樓裡,發現門旁確實有一個黑色的包裹,而包裹還不停地發出“滴滴”的聲音,他也是頭皮一麻。
要知道這棟寫字樓雖然只有五層,但是並不是只有他一家公司在這租賃辦公,整棟樓裡的員工還是非常多的,現在這**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萬一當量很大,那這整棟樓的員工可能都會有危險。
柳飛看了一眼斜前方六十米處的一個側門,暗想着現在正門的人實在太多,抱着**從正門跑出去的話,萬一爆炸,那後果不堪設想,而且現在樓上聽到消息的員工已經一窩蜂往下涌了,他必須得趁着這個當口趕緊抱着**從側門跑出,將其扔到空地裡。
吐了一口粗氣,他一咬牙,衝到包裹前,拿起包裹,一邊拆開包裹一邊拼了命地往側門跑,但是沒跑多遠,當他看到**的廬山真面目之後,他原本發軟的兩腿像是瞬間給灌了石頭似的,他將**奮力往地上一摔,一連幾腳將其踹得粉碎,然後從側門竄出,繞了一圈,來到正門前掃視衆人。
很快,他那一雙犀利的鷹眼鎖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他當即如同閃電一般竄到他的身後,那人也是聽覺靈敏,慌忙轉身,但是爲時已晚,柳飛一拳將其掄翻在地道:“王八蛋,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