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是柳飛矯情,看到蘭姨滿臉春風地走了進來後,除了這句話,恐怕沒有其他的言語能夠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誰也無法否認,她和玫瑰、楚凝霜聯手把他給騙了。
然而他甘願受騙。
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沒有誰比她更適合當她們倆的師父了!
除了她,也沒有誰在當她們倆的師父的時候,讓他安心,從而不挖苦心思地進行調查。
試想如果她們倆的師父不是她,而是一個別有用心之人,且她們倆都深受他控制的話,他此時會怎般頭大?
所以仔細打量了幾遍這顏值堪稱逆天的師徒三人組後,柳飛心悅誠服地道:“你們玩的都是套路,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
蘭姨這會兒竟然調皮得像個小姑娘,她香脣微張,驚呼一聲道:“呀,你認輸啊,那就是自認爲是輸家嘍,那玫瑰、凝霜,跟爲師一起走吧,咱們師徒三還是一起去當咱們的贏家去好了。”
撲哧!
“咯咯咯……”
聽她這麼說,玫瑰和楚凝霜皆是嬌笑了起來,那笑姿實在是太美了!
如果可以的話,柳飛願意一直這麼看下去。
“咳咳咳!”
蘭姨留意到柳飛的眼神,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看哪呢?你這是對她們倆動了歪心思了,亦或者你早就對她們倆有想法了?”
“蘭姨……”
“師父!”
柳飛差點吐血。
這特麼還是蘭姨嗎?
這情況有點不大對頭啊!
往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她即使沒有任何的表態,柳飛也能察覺到她的醋意,但是今天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玫瑰和楚凝霜則是羞得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在她們的印象中,這應該是師父在她們面前,最沒有架子的一次。
平時,她可高冷着呢。
尤其是在玄妙閣,她以閣主的身份訓教玄妙閣弟子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個女帝啊,霸氣凌人,睥睨四方……
柳飛用手抹了抹鼻子,忍不住打趣道:“蘭姨,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忘了把是她們倆師父的身份給帶來了?你這一番話,直接讓你這師父的人設崩塌啊!”
蘭姨笑了笑道:“你們要深信,會繼續崩塌下去的。”
“啊?”
柳飛、玫瑰和楚凝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會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除了震驚,就是想笑。
別人都是一本正經地搞笑,她這是搞笑的時候還帶着那麼點正經啊,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難道是當紅娘來了?
柳飛剛萌生了這個想法,蘭姨再次語出驚人:“柳飛,你不是一直讓我給你當媒婆,幫你介紹幾個玄妙閣弟子嗎?姨可是一直都記得這事呢,吶,這次是真要幫你介紹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和姨說說看,你看上她們倆哪一個了,亦或者是不是都看上了?”
“師父,您……您說什麼呢?”
“師父,您這不會是在拿我們三開涮吧?”
……
玫瑰和楚凝霜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隨着她一起出關以後,她說是時候告訴柳飛,她就是她們倆的師父了。
她們倆是一個比一個激動。
因爲這事在她們倆心裡憋了太久太久了,她們倆早就想告訴柳飛了。
而且都迫切想知道柳飛知道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然而讓她們倆始料未及的是,師父把這些告訴柳飛後,竟然直接當起了紅娘。
這也太突然了。
之前玫瑰說好多強大的競爭對手,更多的是感慨和開玩笑,畢竟她曾經也在柳飛的面前開過這樣的玩笑,而且不止一次兩次了,但是若是真讓她成爲柳飛的女人的話,她會懵!
因爲她只是想象過,並沒有想到它會變成真的,或者換句話說,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快變成真的,而且還是在師父的撮合下。
實話說,她和楚凝霜可是早就看出來了,這位師父和柳飛之間的關係很不簡單。
在這樣的前提下,她突然當起了紅年,親自給他們牽線搭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柳飛已經有點兒被雷到了,他哭笑不得地道:“蘭姨,你這次閉關期間,是真的在修煉嗎,我怎麼感覺您在思索如何當一個紅娘呢?”
蘭姨毫不客氣地送他一個大白眼道:“平時就你嚷嚷得最歡,真到我給你介紹的時候,你就認慫了?”
柳飛乾笑道:“這個不是認慫不認慫的問題,而是我和她們倆早就認識了,而且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
蘭姨雙手抱胸道:“那聽你這意思,是不需要我介紹了,亦或者你們早已……”
“師父!”
玫瑰和楚凝霜急得直跺腳。
不能讓她再說下去了。
絕對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
不然讓她們倆今後怎麼好意思再見他?
讓她們倆吐血的是她並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她不慌不忙地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倆是我的徒弟,我這個當師父的理應爲你們的終身大事考慮,更何況這一次真的不是牽橋搭線那麼簡單,而且你們貌似也不需要我牽橋搭線。”
柳飛已經被她給徹底搞糊塗了。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她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想了想,他直截了當地道:“蘭姨,你給個爽快話吧,你這一次到底是想幹什麼啊?我是一點兒都沒有看懂。”
蘭姨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把她們倆介紹給你當媳婦。”
“蘭姨!”
“真的!”
蘭姨語氣堅定,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玫瑰和楚凝霜則是羞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索性直接伸出雙手,捂住了臉。
難爲情啊!
這個師父太讓人難爲情了,竟然連給人介紹對象這種事,都這麼突兀直接,而且整得好像是沒有絲毫的商量的餘地似的。
儘管她們倆也不會開口和她商量,但是怎麼着也得意思意思啊!
她們是兩個人!
兩個人啊!
她們倆早八百年前就知道彼此都對柳飛用情很深了,只是一直沒有拆穿而已。
而且她們倆也都知道柳飛的女人很多,但是她們也早就想開了,只要能夠待在他的身邊,她們並不在乎這些。
另外,這對她們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奢望?
因爲妖魔未滅,太多的事情充滿變數了。
這次她們倆跟着師父出關之時,聽說他率領衆人族強者重挫妖魔二族,並且殺了魔尊右護法,妖族的五長老、六長老、七長老、八長老和九長老,同時逼得那個一直讓她們很是頭疼的老東西以死拆陣時,她們在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是無比振奮。
當然,她們也是心有餘悸,甚至可以說是心驚肉跳。
因爲這一看就是萬分兇險的。
稍微出現點差池的話,她們出關以後,這個世界恐怕就完全變了樣,而她們恐怕也再也見不到柳飛了。
是以此番前來海鳴山,她們的心情其實很是複雜的。
關心太多,在乎太多,就會想太多,就會害怕失去。
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向柳飛坦白心跡。
這下好了,蘭姨突然來了一個這麼簡單粗暴的,完全讓她們措手不及。
蘭姨見他們三已經快被雷得外焦裡嫩的了,微微一笑道:“柳飛,你可知道你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人?”
“啊?”柳飛有些吃驚地道:“我對生辰八字什麼的向來不在意,也沒有什麼研究,真的如此?”
蘭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玫瑰和楚凝霜道:“玫瑰、凝霜,你們倆知不知道你們倆都是陰年陰月陰時陰日生人?”
這回輪到玫瑰和凝霜震驚了,她們倆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蘭姨負手走了幾步道:“不瞞你們說,我是先發現柳飛是陽時生人的,後來無意中留意到你們倆,赫然發現你們倆竟然全都是陰時生人,所以就決定收你們倆爲徒!”
頓了頓,她繼續道:“因爲我玄妙閣有一門功法,這本功法是專門爲陰時中人和陽時生人修煉而量身定做的,威力非常大!奈何想要同時找到陰時生人和陽時生人,而且他們還必須得是彼此相愛的,太難了,所以這本功法已經不知道擱置多長時間了。”
說到這,她看向他們三道:“但是現在你們三全都滿足,而且又是在這樣的特殊時期,所以這一切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吧。”
柳飛嘴脣有些打顫地道:“蘭……蘭姨,你沒有逗我們吧?這這這……”
蘭姨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道:“先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
“想不想盡快證道成仙,儘早消滅妖王和魔尊,結束這場浩劫?”
“當然想!”
“喜不喜歡她們倆?不準給我拐彎抹角!”
“呃……喜歡……”
蘭姨抿了抿嘴,笑了笑道:“那就帶着她們倆一起修煉吧,我已經對這功法進行了修改,非常適合你們三個修煉!一旦你們三個練成這個功法,不出意外的話,你可以直接證道成仙,而她們倆的實力也可以直接從下四階躍升到上四階,相信我!”
“……”
這特麼也太殘暴了吧?
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他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玫瑰和楚凝霜卻都嘟起了嘴,她們倆異口同聲地道:“師……師父,您還沒有詢問我們倆的意見呢!”
蘭姨拍了拍她們倆的肩膀道:“這還用問?你們倆對他的情全都表現在一舉一動和喜怒哀樂上面了。當然,如果你們倆覺得難爲情,不願意的話,那我再去找陰時生人就是。”
緩了緩,她繼續道:“還有,忘了和你們說了,此功法還擁有強大的治癒能力,如果你們能夠修煉成功的話,柳飛你身上的傷應該也會跟着好了。好了,你們三個好好地聊聊吧,我這個紅娘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我去找散人商討接下來對付妖王和魔尊的計劃!”
說完,她將《陰陽訣》交給柳飛,轉頭離開,而且步伐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