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晚過去了。
縹緲散人、縱橫、流雲等一衆人族強者全都是精疲力竭。
而柳飛也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魔化是死。
崩潰也是死。
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在他的頭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恐怖。
他這會兒特別痛苦,恨不得讓師父一掌劈死他!
可是他又是一個不願放棄的人,所以還在苦苦地掙扎着。
蘭姨這會兒已經是急火攻心了,如果柳飛就這樣死在她面前了,她可受不了,遂萬分慌張地看向縹緲散人道:“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必死無疑!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縹緲散人神情凝重地道:“魔尊在這個星球上是怎樣的存在,相信不用我贅述了,他的神魂煉化之物,肯定也是超強存在。而且我越來越覺得,他這神魂煉化之物本來不是爲了對付小飛的,很有可能已經煉化了千年之久!”
“什麼?”
聽到這話,衆強者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怪這麼難逼,以魔尊的實力,他花了千年的時間煉化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地逼出來?
只是既然不是爲柳飛準備的,那是爲誰準備的?
“是爲那個小娃娃,也就是妖王的另一半準備的……”
紫筠猛然想到了這一點,心都快要擰裂了。
妖王和小娃娃本是同根所生,一惡一善,鬥了數千年之久。
妖王可是一直都想把小娃娃給消滅掉,奈何很難做到,所以退而求其次,想要將他給完全控制住,徹底爲他所用。
作爲妖王最親密的盟友,魔尊用神魂煉化出這樣一個東西幫助他的話,顯然說得通!
結合小娃娃之前所說,他是在妖王狀態最差的時候,利用秘術逃離的。
如今看來,他當初若是沒有逃離的話,魔尊衝破封印後,必然會將這個東西贈予妖王,讓他用這東西對付小娃娃!
以小娃娃那深不可測的修爲,他都未必能夠受得了這東西,更別說柳飛了。
所以柳飛能夠撐到現在還沒有被魔化,或者選擇自殺,已經算是奇蹟了!
縹緲散人聽蘭姨快速地說了一下她的推敲後,不停地搖頭道:“這就說得通了,不過……”
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長嘆了一聲。
他這是什麼意思,誰不明白?
如果推敲是真的話,那柳飛顯然是沒救了……
儘管沒有誰想面對,但是也許他們到了做最壞打算的時候了。
無論如何,他們不可能看着他魔化。
柳飛自己肯定也不會接受。
所以他們要做的很簡單,可是這又恰恰不是他們想面對的……
“小飛!”
“小飛!”
……
別墅外,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乾元塢的村民們、縹緲仙門和九大門派、玄妙閣的弟子門,全都爲柳飛祈禱了起來,希望他能夠挺過這一關。
而當一陣又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在柳家村的上空徘徊不散的時候,很多人甚至直接跪在地上,面向上蒼祈禱了起來。
沒有柳飛,就沒有柳家村。
沒有柳飛,就沒有乾元塢。
沒有柳飛,就沒有此次大捷。
在不知不覺中,柳飛已經成爲他們心中無論如何都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們可不希望這個神醫、企業家和修道天才就這麼離去了,不然他們恐怕都受不了……
蘭姨見柳飛已經快要活活痛苦死了,飽含淚水地生成了一道氣刃,但卻遲遲下不了手。
縹緲忽然收手,然後緩緩地站起身,像是瞬間蒼老了上百歲似的,他沉聲道:“讓我來吧!”
這話說得沒有任何的感**彩。
但是任誰都知道他此時內心有多痛苦。
這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且已經成長爲可以對抗魔尊和妖王的存在,讓他這個當師父的,就這樣終結他的生命,實在是太殘忍了!
但是他別無選擇。
一旦柳飛魔化,必然會大開殺戒,柳家村和乾元塢的村民,甚至更多的人族可就都危險了。
這肯定是他和柳飛都不願看到的。
既然是他把他領入修煉一途的,那麼在這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自然也要由他來終結。
他快速翻轉手印,一個圓滾滾的氣團迅速形成,雖然氣團只有雞蛋大小,但是向外釋放的能量驚人。
蘭姨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他要幹什麼了。
柳飛是完美體質,使用普通的方法和武器是很難殺了他了。
在當前情況下將這樣強大的氣團送入他的體內,讓它和星狀東西發生激烈的反應,必然能要了柳飛的命。
只是這樣……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停地搖頭道:“非得這樣嗎?”
縹緲散人厲聲道:“我們肩負的是整個人族的安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感情用事,不然可就正中魔尊的下懷了!”
說着,他將眼一閉,把雞蛋大小的氣團推向柳飛。
柳飛也知道別無選擇了,緩緩地張開了嘴。
可是就在氣團將要竄入他的嘴中的時候,紫筠和雲落寒突然從天而降,兩人合力將氣團打飛道:“我們找到辦法了!”
衆人大喜道:“真的?”
雲落寒二話不說,立即唸唸有詞,然後猛然將手往柳飛一指,柳飛暫時昏了過去。
她掃向衆人道:“希望諸位能夠幫助我在他的臥室生成一個強大的結界,保證我在治療他期間不受任何的干擾。我已經找到了我們巫族的一種古老的秘術,能夠逼出他體內那星狀東西!”
聽他這麼說,衆人族強者趕緊走到柳飛的臥室前,合力佈下了結界。
紫筠則是把柳飛攔腰抱起,送到了牀上,然後看向雲落寒道:“答應我,一定要逼出那東西!”
雲落寒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用時可能很長,你幫我在外護法,而且一定要讓他們耐心等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不然很容易前功盡棄不說,而且我和飛哥都會沒命的。”
“這個你就放心吧,只要我紫筠有命在,誰也別想靠近!”
其實她也不知道雲落寒要採用什麼方法救他,因爲她進入巫族“秘術閣”翻閱資料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外守着,並沒有進去。
當然,這也是巫族的規矩,她不是巫族中人,不得進入秘術閣。
而在剛開始的時候,雲落寒也是不被允許進入的,因爲在他們看來,雲落寒已經不是他們的聖女了。
後來雲落寒把最近發生的事快速地說了一下,又有云飛魚和雲小白苦苦相勸,最終老族長做出了讓步。
雲落寒把門給關上後,看到躺在牀上,看不到哪怕一點血色的先生,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不過稍微緩了緩後,她慌忙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然後迅速來到牀邊,快速地脫去了柳飛身上所穿的衣服。
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皮膚和筋骨近乎都瀕臨炸裂的狀態,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她用手撫了撫柳飛的胸膛道:“先生,你放心,我一定能夠幫你逼出那鬼東西!”
說完,她把自己給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趴在柳飛的身上忙碌了起來。
在那方面,她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得完全豁出去。
更何況,在她的心裡,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她的第一次早晚都要給他。
現在既然能夠救他一命,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
三天後,柳飛醒來了。
當他看到他和雲落寒都一絲不掛,而云落寒都累得虛脫後,他一坐而起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雲落寒滿臉桃紅地道:“先生,你……你終於醒了!你別驚慌,這是我們巫族的一種非常古老的秘術,叫做‘陰陽調和秘術’。若是擁有特殊血脈的男女一起修煉此秘術的話,不僅可以脫胎換骨,而且還可以暫時互換血脈。”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知道的,我體內現在流淌的是龍族血脈,異常強大,倘若我的龍族血脈能夠通過這種秘術暫時互換到你的身體裡的話,你大可以趁機利用那星狀東西對龍族血脈的不適應,再利用龍族血脈的霸道,把那星狀東西給逼出來!當然,我在一旁也會利用秘術幫助你的。”
柳飛大喜過望道:“我明白了!魔尊和妖王爲什麼一直都懼怕你們龍族,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爲你們龍族血脈太強大了?這種方法一定可行!只是需要多長時間?”
雲落寒抿了抿嘴道:“十天,已經過去三天了,你既然醒來了,那就要和我一起修習這秘術。”
望着她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和前突後翹的完美身材,柳飛乾嚥了好幾口唾沫道:“一起修習可以!不過你在我渾然不覺的情況下欺負了我三天,接下來七天,我肯定要變本加厲地還回去才行!”
說完,他低頭就堵住了她的櫻脣。
“先生……嚶嚀!”
雲落寒動了兩下便徹底迷失在他的狂吻中,閉上美眸,把自己完全交給他,盡情享受了起來。
第十天,全身發紅,甚至在不停冒煙的柳飛忽然暴吼幾十聲,那星狀東西被他從身體中逼了出來。
他趕緊讓伏魔爐把它給收了,然後看向猶如雨後牡丹一樣嬌豔動人的雲落寒,往後一躺道:“我們成功了,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換回血脈的事就交給你了。”
“先生,你好討厭啊!”
雲落寒忸怩了幾下身體,送給他好幾個大白眼,不過最終還是主動伺候起他來……
幾度溫存後,兩人都完全虛脫了。
柳飛歪頭看向雲落寒,打趣道:“讓你之前各種推脫,這下好了,用了十天的時間,把之前所欠下的數倍奉還回來了。”
“還說,羞不羞人?”
雲落寒朝着他一陣亂打,然後用手撫了撫跳躍的胸口,看起來更加得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