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兄弟,前面就是京都了,不是我吹牛,這回春門沒有外人引薦你還真進不去他們的門!”
“楚兄莫非有門路?”
“嘿嘿!這你可就問對人了,爲兄別的本事沒有,這朋友嘛,卻是遍佈天下,回春門的聖女恰恰與我有些交情,也算你運氣好,我前些時日聽聞她此刻就在這京都回春門分壇之中。”
“哦?剩女?多大年紀?長相如何?”
“……”
“哦!小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問問。不論長相年齡,貧窮富貴,疾病健康,家世背景,這些我都只是好奇而已。最後還是要由楚兄你爲我引見一番的,提前瞭解一些也好做些準備。”
“……”
“楚兄,你怎麼了?小弟真的只是好奇,並未存有其他心思。”
“等入了京都,先找地方安頓好韓大叔他們,我再帶你去回春門拜訪。至於聖女,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嘖嘖,成吧!一切就拜託楚兄了!”
楚國京都城外,陸子銘架着馬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坐在車轅上的年輕男子攀談着。
此人姓楚名天,據他自己所說是一名江湖散人,以遊歷天下爲己任,二十的年紀就有四品巔峰的境界。
與陸子銘等人相遇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路過一處山林時見到有人劫道,十幾人圍着陸子銘的馬車想來一出殺人奪財的戲碼。
可以想見,最高也就二品的一羣山匪又如何能是陸子銘的對手。
盞茶工夫這些人便被打趴在地,由於車上有韓諾諾在,陸子銘並未有下殺手。
而是打算放這羣人一命,可楚天見狀後卻極爲不滿,上前教訓起了陸子銘。
什麼身懷慈悲心腸是好,可也要分清楚對象。少年人缺乏江湖經驗,今日你放過他們,來日他們還不知要塗害多少無辜百姓,這些山匪每年造下多少的殺孽不知凡幾云云。
一頓數落差點沒把陸子銘說暈過去,最後陸子銘掀開車簾指了指裡面的諾諾,這傢伙才閉上了嘴巴。
然後讓陸子銘等人先走,他來善後。
這之後便死皮賴臉的跟着他們的馬車一起,往京都而來。
這一路有了楚天的加入也確實省了陸子銘他們許多事,比如住店打尖,規劃行程,採買各種食物衣裳之類的事情。
陸子銘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熟悉。
而楚天則不然,一副老江湖做派,包括打探消息他都能在各處城池找到相應的地方詢問一番。
在得知陸子銘等人是要去京都找回春門求藥後,他更是自告奮勇的當起了領路人。
好在經過路上一個多月的相處,陸子銘對其習性也算是摸清楚了。
除了話癆、愛吹牛、喜歡擺老江湖的姿態外,基本上人還是不壞的。
用前世的話說就是,丫就一愛裝逼的話癆青年。
經過將近兩月的趕路,陸子銘一行人總算來到了楚國的京都城。
期間韓言的毒一直被陸子銘給用一些比較溫和的藥物給控制住,並沒有使得他體內的毒性加深。
如今總算是到了地方,陸子銘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回春門,將血枯草弄到手就行了。
入了京都城門,楚天熟門熟路的帶着陸子銘他們來到一處客棧住下。
而後在韓豐收迫不及待的目光中說道:“今日先休息一日,待會我先去一趟回春門問問,看能否讓你們明日上門拜訪。”
陸子銘一愣,這還要提前預約登記的?是不是發個號碼牌牌給你,然後讓你候着,叫到號再進去?
“不用這麼麻煩,楚兄你將回春門的地址告訴我,我今晚就去拜訪。”
臥槽!楚天一個激靈,你特孃的是個猛人啊!
趕緊搖頭擺手阻止道:“別!你可千萬別衝動!回春門可是有高手坐鎮的,你要是真去了,我敢保證,你絕對回不來了。”
“高手?有多高?”
陸子銘一臉好奇的模樣,他還真想知道這楚天口中所謂的高手到底有多厲害。
“據說是有六品武者坐鎮,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就算沒有六品,但五品絕對不止一個!”
楚天一臉篤定的說道。
陸子銘很合時宜的送上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哇塞!這麼高?那麼這回春門的地址到底在哪裡呢?”
楚天:“……”
你特孃的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一邊哇塞一邊打聽地址,這不是擺明了就是想夜探回春門嗎?
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楚天堅決反對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安心在這等着,我爭取明日就讓你們去回春門拜訪。”
說完也不等陸子銘發話,一溜煙的跑出了客棧。
可他前腳剛走,陸子銘嘿嘿一笑,對韓豐收說道:“叔,你在這看好兩個小的,我去去就回。”
也是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很明顯,這貨玩起了跟蹤,打算跟在楚天的後面去回春門瞧瞧。
不緊不慢的跟在楚天身後,陸子銘嘴角微微揚起。
這小夥子還知道怕被跟蹤,左躲右閃的穿街過巷,殊不知陸子銘一直穩穩的吊在他身後,任憑他怎麼繞圈子都無法將其甩脫。
最終,楚天神秘兮兮的來到一處大院門前,牌匾之上書寫着回春二字。
陸子銘一見此地,差點就要跳出來揪着楚天的衣領子罵娘。
這裡離他們住的客棧怕是還不到五百步,這混賬玩意卻帶着他在街上溜了怕是有半個多時辰。
楚天敲了敲大門,很快就有人從裡面將門打開,一箇中年婦人冷着臉走了出來,兩人交流了一會。
楚天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牌子遞給對方,婦人接過後瞧了瞧,然後便領着楚天進入了門內。
隔得太遠,陸子銘也瞧不清那是個啥牌子。
不過看婦人的模樣,瞧見牌子後對楚天的態度似乎是恭敬了些。
看樣子這老小子沒說實話啊,江湖散人什麼的應該是扯淡的。
但凡牌子這東西,都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代表着身份地位。
楚天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能僅憑一個牌子便能讓回春門的人前後態度轉變,可見其背後必然有着某個實力不弱的勢力存在。
不過這些陸子銘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並不如何在意。
楚天人不錯,這一路走來對他們照顧有加。儘管隱瞞了身份相交,但誰還沒有個秘密不是。
他自己本身就是如此,又如何會去責怪楚天呢。
如今天色尚早,他也沒有選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大白天進入回春門,而是在外面等了半個多時辰,見楚天面帶喜色的出來,才選擇返回了客棧之中。
看樣子,小楚在回春門裡頗有收穫,想必此次京都之行能有一個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