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紫蓮花!!”
走在路上,趙無雪忽然想起了什麼,陡然喊道。
回春門做了這麼多努力,到最後甚至付出了全門跑路的代價,爲的不就是紫蓮花嗎。
陸子銘沒好氣的翻着白眼道:
“已經到手了,不過還要等正確的治療方法到手後才能用。”
面紗下,江凝的嘴角微微翹起,就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趙無雪也是滿臉喜色,在這種情況下,陸子銘居然還能將紫蓮花弄到手,可見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他哪裡知道,陸子銘從府衙大牢出來後,直接在大白天摸進了羅剎樓裡。
找到仇老鬼,直接索要紫蓮花。
一開始仇老鬼自然是不答應的,不過再被開了幾個洞放血之後,這位羅剎樓的負責人也沒有顯得那麼硬氣。
還是將紫蓮花交了出來,順帶着還十分友好的送了陸子銘數萬兩的銀票。
至於那些金銀首飾之類的,由於實在是不方便攜帶,都被忍痛割愛的留在了原地。
當然,仇老鬼的下場跟羋樑成一樣,被其給了個痛快,安心的上路。
可以說陸子銘在京都的收穫,全都是在最後關頭弄到的。
基本上他這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收入,比得上在烏鳴城的總和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一行人都深入了大山之中。
衆人這才原地休息了起來,起碼短時間內楚國朝廷是別想追上他們。
郝鵬憂有些扭捏的找到陸子銘。
“叔,我咋辦?”
他是烏鳴城的三公子,跟陸子銘混在一起可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還進過成王府,被陸子銘上門親自帶走。
現在羋樑成被陸子銘幹掉,成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與他有關係之人。
回烏鳴城,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還會牽連郝氏全家。
但不回去,估計成王也不會放過郝家,到時候萬一……
現在郝鵬憂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他的根在楚國。
而現在他又跟陸子銘綁在一塊,楚國已無他的容身之所。
陸子銘一愣,他還真沒考慮到郝鵬憂的處境,最近那麼多事,光顧着怎麼保全所有人,怎麼達成最終的目的。
本來若是羋樑成不反悔,那麼一切自然皆大歡喜。
可問題就是羋樑成玩了一出卸磨殺驢,陸子銘氣不過,憤而殺人。
這一激動之下,就把自己的大侄兒給忽略了。
回去是肯定不能回去的,回烏鳴城那就是找死。
反倒是郝傍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而且殺人的是陸子銘,成王就算想遷怒,怎麼也算不到他頭上。
郝鵬憂從頭到尾就沒參與這事,他就只是單純的認識陸子銘,與其交好罷了。
沉吟片刻之後,陸子銘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以後,就跟我叔混吧!至於郝家,就當沒那個父親了。”
郝鵬憂:“……”
我好好的郝家三少爺,坐擁萬貫家財,想怎麼揮霍怎麼揮霍。
現在就……就沒了?
還要跟着您浪跡天涯,被整個楚國通緝追殺?
一想到這種生活,前後一對比,郝鵬憂差點落淚當場。
陸子銘還以爲這貨是感動的,忙安慰道:
“不用太感動了,都是叔應該做的。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你。”
我特麼哪裡感動了,我真是謝謝您嘞。
我……我是感嘆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本來還強忍住了的淚水,瞬間如開了閘般,滾滾落下。
面上悲傷的表情,那叫一個真切。
“哎~”
陸子銘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之後負手離開。
難過肯定是會有的,畢竟從此之後有家不能回,有爸見不到。
不過跟着自己混,絕對要比以往呆在烏鳴城裡混吃等死來的精彩。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楚天見到郝鵬憂在一旁傷心難過,也不好上前去安慰,這種事得自己慢慢想通才好。
於是便開口問陸子銘接下來的安排。
陸子銘見衆人都朝自己看了過來,很顯然他們對於前路也有些迷茫。
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走出這片山脈需要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出去之後先探探情況,咱們想辦法先離開楚國,往西北而去。”
西北……
楚天略一琢磨,便明白了陸子銘接下來的目的地。
“你是打算帶着衆人去秦國?”
“沒錯,秦國作爲當世最強的國家,楚國的手伸不到那裡,影閣在那裡也沒有多大的勢力,是咱們最好的選擇。”
江凝對於去秦國微微有些不滿,問道:
“爲什麼不去唐國?我回春門的總部就在那裡,到了那,安全方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陸子銘有些詫異的看向她,耐心的解釋道:
“回春門固然能保護得了我們,但無疑也是把麻煩帶了過去。”
“我們現在秦國呆一段時間,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在秦國,將他們的視線吸引過來,而後我們再悄然去往唐國,這樣豈不是更好?”
江凝見陸子銘連這些都想到了,點頭之後便不再出聲。
陸子銘其實要去秦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老頭子交代的任務,他可是一樣東西都沒找着。
哪怕歐陽浩南的那些珍藏裡,甚至是連線索都沒有。
秦國既然號稱當世最強大的國家,其國力必然不凡,去那裡逛逛,說不定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只要找到一樣,就能先應付交叉,然後又多出半年時間繼續浪。
於是,一行人定下了行程以及目標,簡短地休息了數個時辰後繼續出發。
本是十分枯寂的逃亡之旅,因爲有了陸子銘的存在而變得不那麼慌張和索然無味。
在山間行走,所有人甚至都產生了這是一趟出遊之旅。
在走出山脈後,楚天提出了告辭。
畢竟他的存在羋樑成等人是不知道的,哪怕知道,也只是知道一個名字。
並不清楚他是楚家的嫡長子。
不管他如何想跟着陸子銘廝混,但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都必須要回去看看。
與陸子銘約定好,回去之後,若是沒什麼事,他會再次出來,前往秦國尋找衆人。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最捨不得的,便是郝鵬憂了。
好不容易有個好基友可以跟自己聊天吹牛探討陸氏絕學,現在也離開了。
最主要的是,本來是兩個人乾的活,現在估計得全落到他一個人身上了。
“好了,打起精神,再有兩天的路程就是攸州了,到了那咱們先休整一番,然後再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