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影閣舉辦武林大會還有三天,這期間羅剎樓一直未曾出手,而歐陽浩南也一門心思的撲在大會的各項事宜之上。
陸子銘則是時不時的出門一趟找上幾個大一點的門派勢力,以回春門的名義與他們商談關於此次影閣召集江湖勢力的真正目的。
當然,這口鍋全部都蓋在了歐陽浩南以及影閣頭上,關於楚國朝廷那是隻字未提。
與羋樑成的交易,陸子銘還是很守信的。
也是在這一天,影殺二人終於回到了京都城之中。
在接取了仇老鬼的任務之後,二人便再一次的銷聲匿跡。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如何動手,這些都不是仇老鬼需要擔心的。
有他們二人出手,在他看來,陸子銘已經是個死人了。
哪怕是回春門之中有八品武者,也無法護得住他們要殺死的目標。
也就是在當晚,回春門裡確實爆發起了一陣混亂。
而後便有消息傳出,陸子銘遭遇神秘高手刺殺,身受重傷。
至於影殺二人,從此下落不明,仇老鬼在第二天醒來之後,桌上有一張紙條。
上書,傷重需治療,短期內無法接取任務,目標人物已中毒,三日內必死。
看到這個消息,仇老鬼沒有絲毫的懷疑。
以往影殺二人組遇到同樣硬茬受傷,都是如此行事。
殺手受傷,一般都會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獨自舔舐傷口,直到完全恢復之後纔會再次接取任務。
他立馬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歐陽浩南,並催促他儘快履行諾言,將天劍山之人的行蹤儘快彙報給他。
歐陽浩南得知此事後狂喜,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當初姜悠蓉出現在烏鳴城的事告訴了仇老鬼,並表示這一段時間正在抓緊調查之中。
一旦有其消息,立馬送到他手上。
至此,歐陽浩南便不再關注陸子銘,一門心思全用在了幾日後的大會之上。
羅剎樓確認的事情,還沒有出現過意外。
與此同時,回春門之中,陸子銘所在的小院內,不少人正在院中等候。
屋內只有江凝與趙無雪以及陸子銘三人。
此時的陸子銘,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的,屋內換下的衣物之上滿是血跡,屋內血腥味與藥味十分濃厚。
若是猛地有人闖進來,絕對會以爲他傷得有多重。
可是,再仔細觀察一下就不難發現。
他雖然躺在牀上被繃帶紮緊,那兩條腿卻是搭在一起高高翹着,雙手則是抱着頭一副憊懶望天的模樣。
“你這麼做是爲了讓對方輕敵?還是想就此避過羅剎樓的追殺?”
趙無雪十分無語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少年人,昨晚的那一場混亂,全是眼前之人自編自導自演弄出來的。
等到她與其他人趕來之時,那影閣的兩人早就被他幹掉。
甚至據他所說,他還審問了一番,並且在事後還跑了一趟羅剎樓的老巢送信假裝報平安。
至於說受傷,除了衣服被劃爛了一些,連血絲都沒見他流出一點。
而後,這位陸少爺趁着天黑摸到她的房外,將她叫醒,從容的將劇本告訴自己。
讓自己好好配合,將其衣服劃得更爛,又借用了那兩具屍體的血抹在上面。
這之後便是一通吵鬧,驚動了回春門上下。
趙無雪更是與江凝將陸子銘扶到屋內,關起門來進行搶救。
這一番動作一弄便是數個時辰,至於爲什麼拖這麼久,當然是爲了讓所有人都相信陸子銘重傷垂死。
期間還不斷吩咐屋外之人準備各種藥材,熬藥。
總之,除了屋裡的三人知道真相,其他人一概被蒙在了鼓裡。
屋外的韓豐收一干人等,均都被瞞住。
倒不是陸子銘信不過他們,而是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萬一平時的一個細節沒注意,被人察覺出了端倪,引起各方面的連鎖反應就不那麼美妙了。
江凝一臉好笑的看着陸子銘,這種主意也只有他纔想的出來。
“當然是爲了三天後的武林大會做準備,這幾日就靠你們穩住門中了,一會他們進來看過之後,你們便宣佈接下來的時間不許任何人打擾我休養。”
“我今晚便要離開,爲三日後的武林大會做些準備。到了那日,趙壇主帶人前往參加就好,其他人便老實待在門中,那也不許去。”
說完他還認真的看了江凝一眼,這個其他人,主要說的就是江凝。
因爲以他的計劃,武林大會當日多少會出現些亂局,到時候便是以他的本事也很難顧及所有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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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去一些人他便能少一分顧忌,動起手來便有更大的把握。
江凝吐了吐舌頭,陸子銘要是不說,她還真打算跟着趙無雪一起前去。
三人又商談了一陣,主要是陸子銘說,其他二人聽。
全都是關於三日後的計劃,趙無雪負責外,江凝負責內。
陸子銘則負責搞破壞以及與朝廷那邊的配合,爲了防止意外,他還做了一些預案,以供二女在遇到突發事件之時知道如何處理。
這些事其實趙無雪心中都有底,主要是說給江凝聽的。
畢竟到了那一日,陸子銘與趙無雪等人都不在,萬一有人對這裡進行突襲,也好讓這小丫頭知道如何應對。
吩咐完一切,陸子銘便徹底的進入了躺屍環節。
二女也一臉疲憊的走出屋外,告訴衆人,小命雖然暫時保住了,但還有一種毒暫時沒法可解,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讓衆人一一看過閉眼躺在牀上的陸子銘之後,趙無雪便宣佈近期所有人都不得前來打擾陸子銘休養。
除了她與江凝之外,任何人都禁止進入房間。
韓諾諾看完陸子銘的慘狀,瞬間哭成了淚人。
韓言則是含着眼淚雙拳緊握,韓豐收更是眼含熱淚的不停嘆息。
楚天卻是眉頭緊皺,他想的是以陸子銘的身份,爲何不求援天劍山,搞得現在如此模樣。而且他心中也在想,其他人知不知道陸子銘的身份,自己要不要將這消息放出去,從而引來天劍山的人救援。
至於郝鵬憂,他與楚天的模樣差不多,只是他想的不是陸子銘的身份。而是出於對這個叔的迷之自信,他覺得這一切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畢竟以陸子銘之前的戰績,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區區刺殺而已,怎麼可能會傷重若此。
當初他一人獨佔烏鳴城數十人,在小樹林內留下屍體無數,那是何等的風光。
之前更是當着衆人的面,以數十枚銅錢頃刻之間便搞定影閣一衆五六品的高手。
再不濟,也不可能會在無聲無息之間被人傷成如此模樣。
而且,兇手呢?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