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皓不屑一顧。
自己頭上這顆腦袋,天天有人惦記着。
既然這樣,自己何必看重這隻腦袋?
讓他們看着唄!
“我不怕死。”
伍皓爽快的說道。
“老子這輩子值了。”
他意猶未盡的嘲諷起福公公來。
“我這輩子吃的喝的都不差!”
“天下第一美人是我娘子!”
“這幾日詩場連戰七天,嬴定江南七傑。福公公,你說,做男人做到這個程度,死不死的有什麼所謂?”
福公公臉色陰沉下來。
這個伍皓的確是找死!
他太狂了!
比狂傑李昌更配得上這個狂字!
李昌狂,還是要命的。
這該死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小命!
福公公恨不得馬上捅死這個不怕死的伍里正!
但是聖上連夜發來急書,命他不可輕舉妄動。
至於原因,聖上並沒言明。
不過,有一件事情,福公公可能明白。
這件事情有可能和寧月兮有關!
寧月兮帶領五百鐵騎入關,那絕非是她自己貪玩。
必然有她父王授意!
令人驚訝的是,寧月兮和江南十傑一夜之間突然間撤離了褚蘭縣!
據說是寧月兮和左文賓吵了起來,寧月兮帶着五百鐵騎,一直把他趕到老家!
後來還帶着人把他一處院子燒了個乾乾淨淨,這才消了火,帶着那五百鐵騎不知去向。
別人自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伍皓是清清楚楚的。
他不但心裡清清楚楚。
他看着也是清清楚楚!
因爲寧月兮正坐在他面前呢。
“伍皓,我替你做了這件大事,那可是擔了天大的風險。”
“輸嬴未定,皇帝不會找你麻煩。”
“左文賓暫時也不會動你。”
“你怎麼報答我?”
伍皓嘿嘿一笑說道。
“這個容易!”
“除了以身相報,其他事情,任由郡主定奪!”
寧月兮惱羞成怒,長鞭摔得啪啪作響。
“伍皓!你是覺得我捨不得打你嗎?”
伍皓一臉的潑皮無賴。
“郡主只要不打臉,打哪兒都行。”
指指自己屁股說道。
“打這裡最好!”
“這裡比較軟和!郡主能省些力氣!”
“你!”
寧月兮氣得臉色鐵青,黑着臉罵道。
“伍皓你真是個潑皮無賴!”
“追兒不知道看上你哪裡了!”
門外傳來幽幽的聲音。
“我喜歡他自然有喜歡他的道理。”
“郡主一直賴在這裡不走又是何道理?”
“難不成也看中我家皓少爺了?”
進來的正是伍府少夫人殷追兒。
她淡定的看着寧月兮,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實我不介意和郡主共侍一夫。”
寧月兮心中突的一跳,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
正準備說話,那殷追兒笑眯眯的說道。
“只是我家皓少爺這個人脾氣古怪的很,他這輩子除了我,從來不願意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你說你堂堂大漠郡主,做了一個小地痞的側夫人,還要看我臉色做人,會不會不甘心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
真應該一鞭抽花她的臉,方解心頭之恨!
目光落在伍皓緊張的臉上,那種張皇想要護住追兒的模樣,寧月兮心都碎了。
明明是個無能的廢人!不要說五百鐵騎,自己發起怒來,恐怕幾鞭子也能抽死他!
可儘管如此,這個男人還是死命的要保護好追兒。
那種決絕的神情,竟讓人又恨又氣。
卻又捨不得下手!
“我不如郡主,有萬千寵愛。”
殷追兒淺淺的笑着,愛溺的看着伍皓,摸着他的臉,輕柔的說道。
“我這男人,說實在話,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而且老不聽話,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
“可是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他眼裡心裡全是我。”
“這就夠了。”
“你說是嗎?郡主?”
“爹疼娘疼,不如自家男人心疼。”
“千愛萬寵,不如一人獨寵,對嗎?”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