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意江?
這是伍皓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不是逃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居然還是剿匪總兵!
伍皓還沒想明白這件事情如何會發展到這一步,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鑼打鼓。
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小里正!還不趕緊出來拜見剿匪總兵大人!”
我去!
太膨脹了!
難道不知道王順水和王霸虎是怎麼死的嗎?
伍皓壓住心中怒氣,跟着走了出來。
“哎呀呀,我以爲是誰呢。”
“原來是丟下王縣令的封意江大人。”
“真想不到,一個大敵當前,逃之夭夭的人,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剿匪總兵大人!”
“這麼牛啊。”
封意江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沉着臉說道。
“伍皓,你少在我面前說風涼話!”
“之前老子手中兵少,那張奎等人匪性極大。”
“老子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得。”
伍皓一下子就明白了。
敢情他是來找王青山的。
王青山如今還關在伍府呢。
不知道他怎麼把消息傳送出去的。
難不成伍府有內鬼?
果然,封意江大搖大擺地說道。
“我要見王縣令!”
“想見很容易。”
伍皓攔住他說道。
“我只要他說出畫中人的下落,你立刻就可以把他帶走。”
封意江大怒。
“伍皓,你算什麼東西?”
“你居然敢扣押一縣之主!”
“一個破里正,你還真拿着豆包當乾糧了?”
伍皓臉色大變,立刻拿出一塊令牌說道。
“我雖然是小小里正,但在這褚蘭縣,我卻是一縣之主。”
“你現在身爲剿匪總兵,我可以配合你一些地方上的工作。”
“但是地方上的職責,現在由我負責。”
看到那塊燙金令牌,封意江有些頭疼。
回來的時候,他是意氣風發的。
他想着,只要他一回到褚蘭縣,就一定要把伍皓狠狠的踩在自己腳下!
這個小東西,居然想在太歲爺上動土!
所以封意江一回到褚蘭縣,還沒走馬上任,就直接殺到伍府來了。
他必須給伍皓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伍皓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更有皇帝令牌在此,搞得他這個剿匪總兵無可奈何。
“總兵大人,”軍師低聲說道,“咱們不妨如此如此如此……”
封意江一聽,眉頭大開,立刻居高臨下的對伍皓說道。
“伍里正!”
“本總兵初來乍到,又帶了這麼多人。”
“如今需要先在伍府暫住一下。”
“哦……”
“這件小事。”
伍皓立刻喊管家過來,對管家說道。
“管家,王家那邊清理乾淨了嗎?”
“清理的乾乾淨淨。”
“房屋瓦舍都打掃過了。”
“好。”
“那就帶封總兵過去吧。”
“王家?”
“你說的是王順水嗎?”
伍皓似笑非笑。
“正是。”
封意江震怒。
“伍皓你在說笑嗎?”
“王順水家裡的人都死光了吧?”
“你居然讓我住他家裡?”
伍皓淡淡的說道。
“封總兵言重了。”
“王家的風水其實是最好不過的。”
“他們祖上曾經出過四品知府,翰林大學士。”
“風水是跟着人轉的。”
“王家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因爲他們的風水不好。”
“而是因爲他們的人品。”
“像封總兵這種充滿陽剛之氣,一身正氣的男人,肯定可以鎮住那裡的煞氣。”
“再說,封總兵這次本身就是剿匪總兵。”
“而且又帶了這麼多大兵而來,肯定不會畏懼幾個死人吧?”
這話就把封意江嗆在那裡。
他們要是不去的話,很多老百姓看着呢。
封意江並不在乎這種事情。
他的刀下死了很多冤死鬼。
如果個個都能來索他命的話,他早就死了。
他根本就不怕這些。
他只是討厭這件事情是由伍皓來安排的。
其實本來他就想住進王家。
因爲王家是整個褚蘭縣最大的豪宅。
最重要的是王順水和他兒子王霸虎都死了。
現在他們本家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呢。
只不過他們還沒想好誰先出手而已。
畢竟先出手的那個人一定會被人羣起而攻之。
所以他們都在等着別人先出手,自己好坐享其成。
但是就這麼快,封意江就殺了回來。
封意江以前雖然在縣衙裡做事情,可是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宅院。
這一次他既然是剿匪總兵,當然必須有住的地方。
這個住的地方,那就是王順水的家裡。
以後也就是自己的家。
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也是這麼安排的。
他來找伍皓之前就已經安排小兵去王家先佔去了。
但是這麼一來,好像是伍皓施捨他一樣。
“怎麼?”
伍皓笑眯眯的說道。
“封總兵這次打算非在我伍家吃過飯纔去了?”
“說起來還真是巧的很。”
他指着旁邊的幾口鍋說道。
“我今天正在施捨米粥。”
“準備了不少飯菜呢。”
“封總兵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請到那邊用餐吧。”
喊着管家說道。
“馬上給封總兵他們安排桌椅!”
“粥要稠稠的!”
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封意江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帶着一隊人馬轉身離開。
伍皓在後面大聲喊道。
“封總兵!吃過飯再走嘛!”
封意江氣瘋了,拉住繮繩,雙腿一拍,那馬嘶吼一聲,早就跑遠了。
伍皓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可是一片好心呢。”
剛說完這句話,馬上吩咐管家說道。
“派人把這個門口打掃的乾乾淨淨!”
“給我灑洗個十遍八遍的!”
“最好再噴點香露水什麼的。”
管家目瞪口呆。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但是少爺立刻就吩咐人去院子裡拿出一些香氣比較濃郁的花出來。
“剛纔放了一個好大的皮,臭死人了。”
“把這些花擺在門口,放它個三天三夜,好好的香薰一下。”
封意江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更是氣炸了。
“我一定要弄死這個小子!”
“他居然敢如此羞辱我!”
軍師趕緊安慰他說道。
“總兵大人不必生氣。”
“咱們這次回來就是天長地久。”
“現在咱們手中有兵權,這剿匪的事情,是長是短,如何剿匪,不都是咱們說了算嗎?”
“他伍皓如果不是這褚蘭縣的管事,咱還真沒辦法找他的麻煩。”
“他既然管着徵糧收稅的事情,那咱們的軍用物資,不是正是從他這裡拿嗎?”
“怎麼個拿法,不都咱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