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王順水命人嚴防死守,在張奎入洞房之前,絕對要看好小姐,不能讓她再出去。
丫鬟拿着一套大紅的衣服走進來。
“小姐,穿上試一試吧。”
王昕嵐看了一眼那件大紅的衣服。
這本來應該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心如死灰。
“小姐,你應該開心纔是。”
丫鬟香兒是剛買進府裡的。
她對這些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嗯,我很開心。”
香兒給她換過大紅的衣服,梳好頭髮,有些羨慕的說道。
“像小姐這樣生在有錢人的家庭裡,多麼幸福。”
王昕嵐忽然間看了她一眼,問了她一句。
“你是剛被我爹買過來的嗎?”
香兒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小姐爲什麼突然間這麼問。
王昕嵐抓住她的手說道。
“你是不是被你爹賣掉的?”
“不是……”
聽到香兒這麼說,王昕嵐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香兒說道。
“是大哥大嫂把我賣到這裡。”
“他們說我在這裡有吃有喝,比在家裡過苦日子強。”
王昕嵐一聽,淆然淚下。
眼看着夜幕降臨,張奎就進來洞房,王昕嵐急匆匆的寫了幾行字,交給香兒說道。
“我們院子裡的那兩個男人,一個叫張奎,一個叫蘇明興。”
“他們都是七涼山上的土匪。”
香兒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說道。
“老爺怎麼能把你嫁給土匪呢?”
王昕嵐急促的說道。
“你趕緊換個男裝,悄悄的出去,去伍府找伍少爺。”
“只要你把這封信交給他,他就會收留你。”
“小姐……”
王昕嵐非常急促的說道。
“香兒,你務必要相信我的話。”
“我被蘇明興糟蹋了,今天晚上就要被張奎糟蹋。”
她眼含着熱淚說道。
“你抓緊時間走!”
“不然你也走不掉。”
“可是小姐……”
“這信中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伍少爺,你一定要送到!”
看着昕嵐小姐熱切期待的目光,香兒只能照她的話,換上了男人的裝束。
“咦,又是這個孃兒哥。”
“蘇軍師的人吧?”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緊張。
“走吧,快去快回。”
看門的人說道。
“像你這麼俊俏的小後生,說不定有些男人也會喜歡的。”
“你可要當心一些。”
那人慌張的有些害怕,壓根就沒回復他們,拔腿就跑。
“小娘們害羞了。”
“也真是,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俊俏,我看了都有些動心了。”
看門那兩個土匪在那裡說笑了一陣,也就沒放在心上去。
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王順水和張奎喝得差不多了。
“岳父大人,小婿要無禮了。”
“今天晚上可就要和你閨女共赴巫山雲雨了。”
“要得要得。”
“那就不耽誤賢婿了。”
“趕緊去吧。”
張奎歪歪扭扭的向昕嵐小姐的房間走去。
他身邊可不能說沒有過女人。
好歹他也是七涼山的主公。
糟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數。
“娘子,我來了。”
搖搖晃晃的走到房間門口,張奎居然有些小激動。
正兒八經的和大戶人家的千金成親,那可是他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他實現了。
推開門,房間裡的紅燭都點燃了,雖然說有些草率,可是王順水還是佈置得很好。
“娘子,怎麼不理我呢?”
“咦……這麼快就躺下了嗎?”
張奎一面脫衣服,一面笑嘻嘻的說道。
“娘子也太性急了吧?”
“這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居然比外面那些女人還飢不可耐。”
“來來來,讓哥哥疼疼你……”
一番話熱情洋溢的說完了,伸手就去摸王昕嵐。
王昕嵐動也不動。
大戶人家的小姐到底是矜持了一些。
沒事,爺主動着呢。
張奎伸手就把王昕嵐身上的紅衣服掀開,突然間就吃驚的發現一把金剪刀,正插在王昕嵐的心口之上!
血跡早就凝固了。
因爲她身上大紅衣服的緣故,張奎居然沒有發現!
“真晦氣!”
“倒黴透頂了。”
張奎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
一出門就碰到蘇明興迎面過來。
張奎有些驚訝。
“蘇軍師怎麼在這裡?”
蘇明興心虛的說道。
“我過來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
張奎惱火的說道。
“人已經死了。”
蘇明興大爲驚訝。
“怎麼會死呢?”
他側着身子往裡面看了一眼。
王昕嵐果然穿着大紅的衣服,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胸口上插着一把金剪刀。
蘇明興有些惋惜,卻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沒說什麼嗎?”
張奎現在早就嚇醒了,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剛準備幹起來呢,結果發現她已經死透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
蘇明興安慰他說道。
“主公不必擔心,我自然會給主公找更好的。”
張奎惱火的說。
“算了,咱們還是回七涼山吧。”
“主公,千萬不能走。”
“俗話說,瘦子的駱駝比馬大。”
“王順水那個老東西還藏着一些銀票呢。”
“主公,咱們最缺的是錢。”
“現在對付伍皓是不可能了。”
“不如索性弄一筆錢回去。”
也是這麼個道理。
女人沒弄到,惹了一身騷。
錢總是要弄到一些的。
看到張奎去而復返,罵罵咧咧的樣子,王順水有些吃驚。
難道是女兒伺候的不好嗎?
卻聽到張奎拍着桌子罵道。
“王順水!你在觸我的黴頭嗎?”
“賢婿這是怎麼了?”
“去你孃的賢婿!”
“你閨女都死了!我還做你狗屁的賢婿!”
王順水根本不相信。
“我不是派了丫鬟守着她嗎?”
“香兒呢?”
“香兒這個丫頭死哪去了?”
王順水衝到王昕嵐房間一看,女兒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消失。
雖然人已經死了,可是滿臉的委屈和無奈,不甘和絕望。
心口上的金剪刀彷彿是一個笑話。
生在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沒想到死得如此冤屈。
“你這個千刀殺的!”
“和你大姐和你娘一樣的賤骨頭!”
雖然女兒已經死透了,但是王順水還是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