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不是不想,甚至身體某處已經做出了堅強的反應。
可是他就是覺得挺彆扭。
自己這剛剛把銀票遞出去,莫北煙就來這麼一手。
感覺就像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太直白,沒意思!
至少也應該像剛纔那兩個姐妹花一般,玩幾把小蜜蜂,來點氣氛吧?
......他推開了莫北煙,還是那句話:“今天不行,改日。”
莫北煙呆呆的看着林奕的背影,和那兩位姐妹花一樣,嘴裡喃喃道:
“不行?”
“改日?”
可是他剛纔明明已經擡起頭了啊!
而且還擡得那麼高!
......莫北煙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那一刻,她已經用上了音玄和媚術,而且是心中感動,由心而發,威力自然比刻意爲之大得多。
但林奕卻不爲所動,就這麼直接走了!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她哪裡知道,林奕早已經複製了她的玄術,這些東西對林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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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奕就吩咐下人,在院落裡擺上了好幾個竹簸箕,然後泡上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下人們看着這些竹簸箕,都開始懷疑自家少爺是不是腦子又出問題了。
竹簸箕裡放着瓜子,花生,小米,紅棗,還有亂七八糟的五穀雜糧。
“還是去報告老爺和夫人吧。”
一名下人看着滿大壯,小聲說道。
滿大壯麪露憂色,他真的有些擔心了。
今天早上一起來,林奕就說從今以後要做一個有愛心的人。
並告訴下人們,特別是見到那些流浪狗,流浪貓之類的,以後統統帶回家。
對於這一點,滿大壯表示可以理解。
但林奕又說還要收留那些流浪鳥,他可就有點擔心林奕的腦子了。
長這麼大,流浪鳥是個什麼樣子,他還真沒見過。
不出意外的話,竹簸箕裡這些東西一定就是爲那些所謂的流浪鳥準備的。
可是鳥呢?
滿大壯擡起頭,突然間就睜大了眼睛,一張嘴頓時就合不攏了。
只見天空中無數的鳥兒衝着這裡飛了過來。
黑壓壓一片,而且還不是一個種類。
這些鳥兒好像並不畏懼人,呼啦啦的降落在院落中,爭先恐後的開始啄食竹簸箕裡那些東西來。
林奕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滿意的喝了一口清茶。
“這還真是神了啊!”
下人們嘴巴和滿大壯一模一樣,都合不攏了。
林奕嘴裡吹着口哨,像是在逗弄那些鳥兒。
幾隻鳥兒就跳到了林奕面前的桌子上,衝着林奕嘰嘰喳喳的鳴叫着。
林奕嘴裡嘀咕着,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林奕揮了揮手,那些鳥兒又呼啦一聲,展翅飛上了天空。
“少爺,你剛纔在和那些鳥兒說些什麼?”
滿大壯好奇的問道。
林奕詫異的看着滿大壯,說道:
“老滿,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我是人,不是鳥,怎麼可能和他們說話?”
滿大壯摸了摸頭,好像也有點不好意思。
可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少爺就敢那麼肯定,這些鳥兒就會飛下來吃這些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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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一隻雄性畫眉鳥撲棱着翅膀停在了孟衝的窗樑上。
只見他羽毛鮮豔,雄赳赳氣昂昂,衝着屋裡那隻鳥籠就是一陣鳴叫。
鳥籠裡那隻母畫眉頓時被吸引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了窗樑上那隻雄性畫眉,也是一陣歡快的鳴叫。
“美女,一個人不寂寞嗎?”
這隻雄性畫眉明顯就是個撩妹高手,衝着籠子裡的母畫眉說道。
“你管得着嗎?”
母畫眉揚起了傲嬌的頭。
“交個朋友嘛。”
雄性畫眉一點都不生氣,圍着籠子轉了兩圈,停在了籠子旁,又說道:
“還是你好啊,天天跟着主人有吃有喝,不像我四處流浪,吃了上頓沒下頓。”
“你懂個屁,我這個主人就是個人渣,我纔不想跟着他呢?”
母畫眉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孟衝,不屑的說道。
“還有這事?”
雄性畫眉來了興趣,看着母畫眉說道:“說來聽聽唄。”
......
不一會,一隻畫眉從孟府飛了出去,朝着林府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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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林奕嘴裡喃喃道,用手摸了摸面前這隻畫眉。
然後這隻畫眉發出一陣歡快的鳴叫,飛了出去。
傍晚時分。
林奕安排滿大壯去城西將青墨母女都接到了林府,說是讓她們替自己母親做幾件衣服。
然後他又向着張誠儒家走去。
一刻鐘之後,林奕和張誠儒走在了去紅袖樓的大街上。
“張頭,要不再叫上幾位兄弟?”
林奕一邊走一邊問道。
“那就順路把秦川他們叫上吧。”
張誠儒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爲何今天林奕又要請自己去紅袖樓,但能又喝酒又泡妹妹,爲什麼不去呢?
秦川,劉貴,汪勤都是監察院九處的文書,此刻剛剛當差回到家中,一聽說林奕想邀,二話不說就跑了出來。
一路上幾人還順路叫上了監察院其他各處的朋友,足足有八九個,浩浩蕩蕩就來了紅袖樓。
紅袖樓的老闆如今對林奕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位林公子簡直就是財神,昨天邀請了一大幫人消費,今天又帶了一幫人,就這氣勢,即便是京都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都沒這個魄力。
幾個人坐進一間大廳,老闆立刻又是好酒好菜上齊,然後叫進來一羣美女,這才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三樓的另一個房間裡。
孟衝斜靠在一位美女的懷裡,面前還跪着一位美女,小心翼翼的給他倒着酒。
打從昨天看見林奕那一刻起,他就極度鬱悶。
這個林奕還真是命大,盡然連羌笛都沒能把他殺死。
......他伸手在面前那名美女身上捏了一把,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沒把林奕殺了,但好歹多賺了五萬兩銀子,足夠自己又瀟灑一陣子了。
窗外一隻喜鵲嘰喳渣的叫着,站在了窗格上。
孟衝身後的美女指着這隻喜鵲,嬌笑道:
“孟少真是好運氣,你看大晚上的,喜鵲都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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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京都爆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昨天夜裡,麗妃的親弟弟孟衝死了。
從紅袖樓的三樓摔了下來,而且是腦袋朝下。
據說連腦漿都流了一地。
這件事情讓京都的百姓都拍手稱快,都說這就是報應。
可他畢竟是當今皇帝寵妃的弟弟,官府不敢怠慢,立刻將整座紅袖了封了起來,同時對當晚那兩名紅袖樓的美姬進行了審訊。
“我們正在喝酒,孟少不知道這麼回事,突然就呵呵大笑,而且手舞足蹈,然後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一名美姬心有餘悸的說道,那一刻,她記憶猶新。
“在此之前,房間裡可有其他人來過?”
大堂之上,一位大人沉聲問道。
美姬搖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孟少最討厭被人打擾,所以我們外面都有他的隨從守着的。”
隨即這位大人又對當晚守在門口的幾位隨從進行了詢問,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
這可就奇怪了,現場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難不成這位孟少真的是突然瘋掉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皇帝衝着身旁的洪五祥問道:
“難道這件事情真如麗妃所說,是林奕或者慕家所爲?”
洪五祥搖搖頭,躬身說道:
“林奕當時的確在紅袖樓,可是他和一幫監察院的同僚在喝酒,而且中途只出去一次,是去如廁,時間很短。”
“但孟衝的死因卻另有蹊蹺。”
洪五祥話鋒一轉,沉聲說道:“應該是被幻術所控,然後墜樓身亡。”
“幻術?”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失聲問道:“難道是那個叫青墨的女子?”
洪五祥又搖搖頭:
“京都中擁有幻術的只有青墨,但當時她卻和她母親一起,在林府替林奕的母親做衣服。”
御書房中一時無聲。
第三天,京都貼出告示:
“孟衝死於失足墜樓,紅袖樓停業整頓三天,並賠償孟家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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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青墨的幻玄就如此成功。
他只是飛在孟衝的窗前動了動念頭,孟衝那傢伙就直接跳樓了。
前後不過兩分鐘。
這讓他不由得對青墨很好奇。
“我的幻玄應該是在地階初期。”
青墨說道:“從覺醒到現在已經很多年了,一直無法再進一步,所以我很少去大炎學院。”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
“你要知道,業精於勤荒於嬉,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
林奕像個教書先生一般,搖頭晃腦的說道。
青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後悠悠說道:
“以前我要幫母親做衣服,沒那麼多時間,現在我又要照顧你,就更沒時間了。”
“照顧我?你啥時候照顧我了?”
林奕故作驚奇。
青墨白了他一眼,掰着指頭說道:
“你早飯是我端在你面前的吧?修行的時候是我給你送水擦汗的吧?晚上的晚飯也是我做的吧?還有你的衣服.....”
青墨指了指林奕身上那件嶄新的長袍:“也是我做的吧?”
還別說,青墨如今就像個標準的小媳婦。
每天送早飯到大炎學院不說,還一直守着林奕修煉。
最讓人羨慕的是,她還時不時的給林奕擦把汗,喂口水。
這讓大炎學院裡那些同學們牙都快酸掉了。
林奕被青墨這麼一說,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一把捉住了青墨的手,嬉皮笑臉的說道:
“要不,晚上你也來照顧我?”
青墨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啊,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林奕看了看校場里正在修行的同學,直接秒慫。
“對了,我和老鐘頭準備賣酒。”
林奕說起了正事:
“你當老闆娘,怎麼樣?”
青墨一聽此話,頓時興奮了起來。
她自動忽略了老闆娘三個字,拍手叫道:“好啊,我從小就喜歡做買賣。”
“店鋪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只此青墨。”
青墨愣了愣,突然就撲倒了林奕懷裡。
她揚起俏臉,呢喃道:“林奕,你真好。”
“喂,你這個習慣不好!”
林奕推了推青墨:“沒看見大夥都看着我們嗎?”
青墨卻是又將抱住林奕的手緊了緊,嘟着嘴撒嬌道:
“我不管,人家就喜歡這樣。”
這就是青墨,只要她高興,纔不會在乎別人的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