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嘿嘿一笑,就放下了手。
贏旗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這老周,還真是屬犟驢的。
他走到裡屋門前,敲了敲,“憶彤,睡了嗎?”
“爸,快進來!”裡面傳出來一個歡快而清脆的聲音。
贏旗朝陳江和趙胖子笑了笑,推門走了進去。
臥室並不是很大,佈置的清新素璐,素白色的牀幔將寬大的木牀圍住了,一隻白嫩的小手掀開了牀幔,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秀麗的小臉。
“憶彤,你看看,認識他嗎?”贏旗來到窗前,哈着腰問完女兒,又回身指了一下陳江。
贏憶彤長大了眼睛望着陳江,記憶涌上心頭,她驚喜的喊了出來:“是你?我記得你!”
陳江就笑了,柔聲問她:“感覺怎麼樣?”
贏憶彤輕輕搖頭,眼圈就紅了,“不好,你爲啥要救我?還不如當時就讓我走了,也就不用遭這個罪了!”
說完,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陳江緩步走到牀邊,贏旗見女兒落淚,鼻子也是發酸,又見女兒認出了他,確定是陳江救了女兒,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陳江蹲在她的牀前,呵呵一笑,“我來了,三個月以後,就能讓你跑起來!”
陳江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周院長冷哼一聲,他淡然一笑,也懶得再去懟他。
“真的嗎?”贏憶彤喜出望外,“大哥你是大夫?”
陳江嘿嘿一笑,“嗯,江湖野郎中,怎麼樣,能相信我不?”
“信!”贏憶彤沒有一絲猶豫,“我還記得迷迷糊糊的是你給我吃了藥,那藥吃完好熱,但身體卻舒服了好多!”
陳江沒否認,含笑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贏憶彤驚訝道:“你說!”
“千萬別跑太快了,我怕你這樣天仙一樣的女孩,再飛起來!哈哈哈!”
贏憶彤“噗呲”一下笑了出來,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紅暈。
贏旗見陳江如此輕鬆,還能給女兒做心理疏導,又沒否認喂藥這事,心裡又增加了幾分希望。
“周院長,請給我拿一套銀針、酒精燈、酒精和藥棉!”陳江回身對周院長說完,還調笑道:“你們不會沒有鍼灸的針吧?”
周院長專業就是中西醫結合,自然會常備鍼灸用的工具。
“銀針沒有,只有一次性的!”
‘行吧,下次給我預備一套銀針!
周院長暗晬一口,心想,小樣的,還想有下次?
按照陳江所學,根本就不需要那些什麼消毒用的酒精,他可以隔着衣服,就能很準確的找準穴道!
但這段時間醫療類的肥皂劇看多了,他才知道,這個現代社會,以往的老辦法是不行的,必須要消毒,否則病人和病人家屬都不會同意。
他看了一眼錢大夫拿過來的一次性針,搖了搖頭,這種鍼灸針,質量太差,只能將就用了。
“首長,我要開始了,請留下那兩名護士,剩下的人出去吧!”這一刻陳江彷彿神醫附體,面無表情,說話的時候冷酷又平淡。
贏旗就有些猶豫,女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受傷的位置又是如此隱私,這...
他望了望眼前的陳江,覺得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那種玩世不恭,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吧!”贏旗本也不是婆媽之人,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
衆人紛紛往出走,趙胖子回頭給了陳江一個鼓勵的眼神,陳江點了點頭。
房門關上後,陳江露出一絲笑容,對贏憶彤說:“憶彤,一會兒我要給你鍼灸,到時候你可能會很不舒服,會巨癢無比,還會十分疼痛,你要忍住了!能行嗎?”
她的膚色本就十分的白,此時更是蒼白的厲害,但這張臉此刻卻沒有一絲恐懼,“放心吧,大哥,你儘管出手,這鍼灸我也扎過好多次了,沒事!”
陳江就讓那兩名女護士將她翻過身,趴在了牀上。
“麻煩將她的睡衣掀起到上身的中部,睡褲向下褪到尾椎再往下一些!”
陳江見那名護士才把白色的睡褲褪下來一點,有些不高興的說:“不行,再往下,要露出督脈!”
督脈是哪兒,這名護士自然很清楚,在學校也都學習過。
督脈是通行元氣的載體和臟腑經脈的主控系統,是聯絡髒賄,協調錶裡,平衡陰陽的中心路線,督脈氣盛,則能司其聯絡功能,元氣得布,神氣得用,臟腑見協調一致,則機體適應環境,對邪氣有強大的抵抗力。
督脈管理一身陽氣,循行於背部正中線,多次與手足三陽經及陽維脈交會,爲陽脈之總綱,有總督,統領陽脈,調節陽經氣血,主導一身陽氣功能活動的作用...
可..誰都知道督脈在哪兒,可這個位置太靠下了,而趴在牀上的這個病人身份太特殊,她就有些猶豫。
陳江見她不動,就有些惱怒,這也太不專業了!
他哈腰雙手扯住睡褲的鬆緊帶,就褪了下來。
褪下睡褲以後,他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把酒精燈放在了牀頭櫃上,拿出火機,點燃了酒精燈。
一把鑷子取出一塊藥棉,扭開一瓶酒精,將藥棉堵住瓶口,倒立了一下兒,纔將酒精瓶放下。
牀上,贏憶彤雪白的身體一半暴露在陳江的眼前,他就像沒看見一樣,蹲在牀前,用鑷子開始擦拭她的後腰部位。
啊,好涼!
贏憶彤小聲說了一句,臉已經羞的通紅,這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露出這麼多身體,讓她害羞不已。
陳江沒說話,讓其中一名女護士端着酒精燈,然後打開那包一次性針,只見他快如閃電般的開始捻起一根針在酒精燈上劃過,隨後就插在了臝憶彤雪白的後腰上。
他出手如飛,先是在命門、腰陽關、督脈三個穴道上各插了一針。
緊接着,三焦俞、氣海俞、會陽又各插了一根。
隨後,志室、關元俞、秩邊也插上了。
陳江一共用了九根針,然後吩咐女護士可以熄滅酒精燈了。
“贏小姐,感覺怎麼樣?”陳江問臝憶彤。
“沒啥感覺呀,也不疼!”贏憶彤也有些奇怪,以爲他還沒有扎暱。
“呵呵!”陳江就笑了,“扎完了,不過,這纔是開始!”
於是,他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腰陽關上的銀針,開始轉動起來。
他一邊轉動,一邊將一絲靈氣順手指輸入到了她的體內。
贏憶彤翻過身以後,他用透視訣已經看的很清楚了,她位於氣海俞的兩塊腰椎脫離開了,骨髓已經斷了,斷骨壓迫了周圍一些神經,所以才導致了她下身沒有一點知覺。
陳江首先將靈氣分別從九根針注入,保護她一些重要的穴位。
最後,他開始扭動氣海穴上那根針,然後將一股靈氣再次注入,這股靈氣進入到她體內後,迅速分爲了兩股,來到了那斷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