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面對這些消息,除了看看也說不了什麼,只能安靜等待朝廷的援軍抵達。康王數百家眷,在虎捷軍的護衛下,遷移至崇德縣附近停了下來。
崇德縣是個小縣城,在杭州與秀州之間,百姓跑的的差不多,原本的衙役官吏早就消失,街道之上人影蕭條,鋪子大多關了門,只有不願走的原住民留在這裡。
隨着第一場雪落下,江南也正式進入了冬天。江南的雪不大,柳絮般輕柔,只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雪白。低矮的縣城城牆,插着大宋的軍旗,康王這些天一直站在北方的城樓上眺望。曹華偶爾也會陪着看看,餘下時間則充當斥候,帶着黑羽衛在崇德縣周邊巡視,晚上則想方設法調教不聽話的大姨子。
趙霏在縣城的一處宅子安頓下來,已經是小綿羊似的模樣。趙霏自幼在禮法教條的環境下長大,又是個寡婦的身份,即怕丟臉又覺得不合禮法,對男女之事很牴觸,自從那天被他一時興起霸佔了身子後,便不敢見他,還生了一段時間悶氣。可這事兒不敢對外人說,連沈雨都沒透露,更不敢和王妃告狀,趙霏又能如何。
性子再軟,被逼急了也會反抗一下。趙霏起初是嚴肅警告說教,想讓他注意禮法,結果自然是沒意義。他還故意在半道上的時候,說些個‘霏兒姐,咱們現在做的事,是不是有點傷風敗俗?’之類的話,趙霏羞憤欲絕,每次都認真迴應“你知道就好,快停下啦...”,徒勞掙扎。
趙霏幾次過後無可奈何,便抹眼淚哭哭啼啼,看起來好像傷透了心。可惜她身子的反應遮掩不住,每次剛上手就軟了,半推半就的閉眼受刑,完事又哭哭啼啼。這模樣倒是和靖柳剛開始差不多,只是沒靖柳那麼烈不咬人,輕輕鬆鬆就能按到,往死裡折騰都不反抗一下。
或許是覺得自己太沒用,趙霏便又開始想注意,以怕黑的名義拉着茶姑一起睡覺。可惜趙霏忘了‘白日宣淫’這個詞,光天化日被妹夫按在桌子上威脅一次後,便再也不敢晚上叫人陪着,換成躲到王妃跟前賴着不走。
對於這個他還真沒辦法,不過趙霏也沒辦法一直呆在王妃眼皮子底下,比如今天,信佛的王妃因爲江南戰亂死了太多人,想到縣城外的寺廟上柱香,趙霏不敢一個人留在屋裡,便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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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潑潑灑灑,縣城不願的矮山上秋葉已經落盡,因爲兵禍的緣故石道上已經沒了香客平民,黑羽衛三步一崗的站在道路兩旁。離縣城比較近,隨時可以撤入城中,倒也沒什麼危險。
寺廟不大,也就是間三進的小廟,裡面只有個老和尚,坐在佛堂裡哆哆嗦嗦的唸經。黑羽衛在寺廟外盯梢,王妃帶着趙淮,在一尊尊佛像前拜過去,態度十分誠懇。
趙霏身着宮裙,肩膀上披着銀白狐裘,是王妃送她的,看起來雍榮華美。踩着繡鞋緩步穿過一間間佛殿,屈膝在蒲團上很誠懇的叩拜,雙手合十默默唸叨,很專注。
曹華提着長劍,緩步走到身後打量幾眼,趙霏俯首跪在浦團上,臀兒曲線豐盈,張力十足。
本想擡手來一巴掌,可趙霏顯然也信佛。曹華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詆譭他人信仰的事兒做不得,便安靜在背後站着,目標移向了別處。
趙霏認認真真佛前一叩,起身準備走向下一尊菩薩,回頭差點撞在曹華懷裡。
趙霏愣了下,第一反應是掉頭就跑,想追上前面的王妃。只可惜還沒動手,就被一把拉到了男人懷裡,捂住了小嘴。
趙霏反應很大,羞惱難言,似乎動了真火,在佛堂中奮力扭動身體,看模樣還想咬人。
“霏兒姐,你別亂喊,我不碰你。”
曹華鬆開了手。
趙霏抱着胸脯,臉紅到脖子根,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背後的菩薩,似是怕遭報應。
曹華像模像樣的在佛堂裡拜了拜,笑容溫和:
“老躲着我做甚?我又不會吃人。”
你還不吃人?
趙霏輕熟的臉頰上略顯糾結,沒有再逃跑,而是小聲道:
“你瘋啦,這裡是寺廟,佛祖老爺看着,你要是敢對我....我真死給你看了。”
曹華滿不在意,抓住趙霏的手:“我有什麼不敢的?”
趙霏顯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死纏爛打的情郎,又沒有表妹那邊堅韌的心智,焦急之下,只能擺出嚴肅臉色:“曹駙馬,你越來越放肆了,我...我不喜歡。”
這話到是頂用。
曹華嘆了口氣,放棄了佛前撒野的心思,拉着趙霏的手,搖頭輕笑:
“霏兒姐,你也越來越放肆,以前都不敢反抗的。”
趙霏害怕被王妃瞧見,把手藏在袖子裡,有些氣惱:
“以前怕你對我怎麼樣,現在你都把我逼成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把手鬆開...”
曹華當做沒聽見。
趙霏沒有辦法,也只能勾了勾耳邊的秀髮,抱怨起來:
“怪不得洛兒那麼傲的性子,都被你治的服服帖帖,油鹽不進,和石頭一樣,女子遇上你便只有順從的份兒,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你就不怕真把我惹惱,不嫁你了?”
曹華眉頭一皺,停下腳步。
趙霏頓時慌了,微微頷首,想了想,帶着幾分幽怨:“我曉得,你不怕,你是誰啊,京都太歲,我一個落魄公主,那裡攔得住你。”
曹華這才滿意,點點頭繼續行走。
趙霏碎碎念一句,便也只能埋頭跟着行走,現在倒是明白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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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霏一起在廟裡拜了一圈兒,李百仁忽然從寺廟外跑了進來,遠遠就大聲道:“都督,南邊有方臘叛軍過來,數不清多少,已經到了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