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鐵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陳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跛子鐵柱道:“爲什麼做出這種事情,誰指示你的?”
跛子鐵柱身體微微顫抖着道:“沒有人指使我,掌櫃的,是我對不起你。”
陳名走到跛子鐵柱面前蹲下道:“無緣無故的你不可能做出損害杯莫停招牌的事情。”
跛子鐵柱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顫聲道:“掌櫃的我不能說,說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着他們?”陳名眉頭緊皺,擺了擺手道:“不說也罷!那你就去好好去吃你的牢飯罷。”
說完,陳名喊薛琛請來了那兩名官差。
官差當着衆人的面把跛子鐵柱抓走了。
這件事也算是對圍觀的顧客有了一個交代。
這一次陳名沒有心軟,直接將跛子鐵柱送官。
至於跛子鐵柱的下半輩子是在哪裡渡過,跟他陳名在沒有半毛錢關係。
陳名無奈的笑了笑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跛子鐵柱鐵了心不會把背後的人交代出來,陳名也是拿他毫無辦法。
回了杯莫停,大嫂在痛聲罵着大哥,陳氏則在旁邊勸解着。
見到陳名回來幾人停止了罵聲,大嫂面向陳名道:“總共賠了八百七十兩銀子。”
薛琛低生補充道:“有些客人,胡攪蠻纏,我認不太清他們了。”
陳名拍了拍薛琛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在意,這些是避免不了的。”
徐姚堯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連是誰要害我們都不知道。”
陳氏道:“人不是已經抓走了嗎?”
陳氏跟陳婉清是最後來到這杯莫停的自然是不知道大哥跟跛子鐵柱的過往的。
嫂子解釋道:“娘,這人定是收了別人的銀子來害我們的,我們連背後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陳名道:“這件事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大家還是先做好手裡的事情吧,明早杯莫停準時開門,都散了吧。”
幾人都走了,陳名跟大哥獨自坐在廚房跟前的臺階上。
陳名道:“大哥,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跛子鐵柱爲人不仁,也沒落下好下場,你就不要過於自責了。”
大哥點了點頭。
這是他第二次經歷這種事,經過第一次的打擊,這一次他恢復的要快了許多。
“最近我準備去開布莊了,往後這杯莫停就要全權交給你跟大嫂了。”
“我本來想着跛子鐵柱能在廚房給你幫忙的也挺好的。”
“不過以後只能靠你自己一個人了,食品安全問題是餐飲的重中之重,這種事情若是在發生一次咱們就得關門回老家了。”
大哥懊悔的底下了頭。
陳名道:“我只是希望大哥能好好把握住機會,諾諾現在也在書院上學了,我們在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大哥點了點頭道:“俺知道該怎麼做了,二郎你放心,往後我會死盯着廚房。”
陳名道:“不光光安全問題,大哥你現在不只是一個廚子了,更是一個管理者,作爲一個管理者除了能力要出衆外,還要會用一些手段。”
“一定要學會恩威並施,知人善用,時刻關注着廚子們的動態也是你的職責。”
大哥嘆息了一聲道:“俺從小就是個缺心眼的人,二郎你是知道的。”
“大哥若有什麼拿捏不準的事可以多向大嫂請教一些,大嫂雖然是小氣了些,但是大嫂做事細心。”
大哥看了看不遠處的妻子沉思道:“是呀。”
“大哥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大哥把後廚管好了,整個杯莫停才能正常的運作起來。”
陳名看着天邊漸漸偏斜的落日道:“希望咱們能安穩的渡過這次危機。”
.........
翌日杯莫停
日曬三杆店裡客人仍是稀稀拉拉的,遠不如前幾天。
嫂子着急的向門口張望着。
陳名拿着一個木板道:“今天怕是的幸苦嫂子了。”
嫂子俏臉滿是疑惑道:“這店裡都沒什麼客人,何來幸苦?”
陳名笑道:“很快就有了,走去門口。”
陳名拿着木牌來到門口時,薛琛連忙接過陳名手裡的木牌,將他擺正放好。
只見木牌上寫着:“充值一千兩銀子送兩百兩銀子”
“充值五百兩銀子送一百兩銀子。”
“衝一百兩送十兩銀子。”
“兩店通用,城南杯莫停,城西杯莫停布莊!”
大嫂激動的指着牌子道:“你瘋了,嫌咱們賠得不夠多?”
徐姚堯仔細的揣摩了半天道:“你這是爲了吸引顧客。”
陳名微笑道:“沒錯,對了得加上活動限時三天!”陳名拿着手裡的毛筆又去填了幾個字,字很醜。
徐姚堯看了又看一臉嫌棄道:“這也太醜了點吧!”
陳名給徐姚堯遞了一個眼神。
意思是你行你上。
徐姚堯就又去找了塊木板謄抄了一遍。
陳名道:“你這字也只能說湊合,要從形式美法則上去談,那可就不堪入目了,可憐我杯莫停裡盡連一個文化人都沒有。”
徐姚堯道:“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這字也是醜到了一種境界!”
兩人互相抨擊了一番後,最後由徐姚堯拜北爲結局。
因爲陳名拽文。
薛琛將牌子掛到一個醒目的地方。
陳名看了又看,覺得還不錯。
陳名對衆人交待道:“這個活動是咱們主推的,要給每一位顧客宣傳到位。這個充值的錢可以在杯莫停消費,也可在布莊消費。嫂子要對每一個充值的顧客登記號信息。最好是能記下這人大致模樣。”
嫂子猶豫的點了點頭,對於記下大致的模樣他心裡也沒底。
陳名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了解到這個時代,每個人也有類似身份證的東西,叫做腰牌,用來確認身份。
只要登記好信息,出示腰牌,就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
這個兩店通用的政策,則是爲他省去了許多小卡片了。
無形中又爲城南的布莊打了一波廣告。
......
不出陳名所料,到了下午的時候杯莫停的客流量就已經恢復到了前段時間的樣子。
大嫂樂的合不攏嘴前後奔忙着。
陳氏也是跑前跑後,幹勁十足。
倒是姐姐自從來了這杯莫停一直在養傷,前段時間已經完全恢復了,想幫着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幫些什麼,她感覺哪裡都不需要他。
此刻正在二樓的陽臺上繡着女紅。
陳名找到陳腕清道:“姐姐,布莊正缺人手,你要不跟我一起過去幫忙?”
陳腕清眸子裡閃起一絲亮光,忽而又暗淡下去道:“我怕自己幫不上忙。”
陳名笑道:“姐姐先隨我過去看看吧,若是不喜歡隨時都可以不幹啊。再說了姐姐在這邊也是做女紅去那邊無非也就是一些縫紉的東西。”
陳婉清還是有些猶豫。
陳名奪過陳婉清手裡的針線活道:“有我在,沒事。”
徐姚堯早早的將牌子送了過去。
陳名跟陳婉清兩人到店門口的時候,徐姚堯正在將楊家布莊的牌坊換了下來。
陳名在下面喊道:“歪了!往左一點。”
“不對,往右一點。”
徐姚堯在上面扶着牌匾,頂着烈日,汗如雨下。
“還不對,往左,往左。”
陳婉清道:“剛纔不是已經正了嗎?”
徐姚堯怒罵道:“你小子盡敢坑我!”
陳名連忙道:“正了,正了!”
徐姚堯這才忍住要下去捶他的衝動,將牌匾掛好。
陳名看着這牌匾滿意道:“不愧是徐傲然的書法,真他孃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