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明月這麼說,那估摸着自家娘子真的會這麼做,而且自家娘子可還是個大高手!
揍一頓啊。
自己對娘子的閨蜜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活該被揍一頓……
只求……別打臉,下手輕一點。
順其自然,無爲而治啊。
許青忽然想起來,賢王是不是還欠了自己一件事,上次還在國商院給自己打了張白條呢。
坑別人,真的是要還的……
不知不覺間,兩人便已經走到了周國使團的住處,許青看向李明月道:“今日多謝公主解惑了。”
李明月輕輕搖了搖頭:“明月也只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淺見,安定縣伯慢走。”
回到了家中
許青站在臥房門口,深呼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淺正在房中作畫,用的紙是跟萱兒沒有任何關係的宣紙。
許青進去的時候,蘇淺正好勾勒完最後一筆,完成了這幅畫作。
畫中並無亭臺樓閣,只是一個略顯破舊的小院,小院中有一桌,桌旁兩人相對而坐,男子俊逸,女子清冷。
桌上有一棋盤,黑子白子星羅密佈,只是五子連成了一線。
許青頓時便是認出,蘇淺所畫分明是當初自己還是一個愛摸魚的捕快之時,在家中與他下棋的場景。
只是,那個家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那時候娘子的脾氣可不如現在這般好,整日冷着一張臉,看誰都像是欠了她五兩銀子一樣。
那時候娘子的穿着也與現在有相當大的差別。
雖然說都是白衣白裙,但是那個時候蘇淺明顯更喜歡緊身一些的窄袖勁裝,方便隨時與人動手,捕頭嘛,免不了打打殺殺的。
現在則是不同了,袖子放開了,窄袖的那種勁裝早就被她收起來了,穿的是那種大袖的淺白色衣裙,顯得更加典雅端莊一些。
許青只是有些可惜,娘子的那身捕頭裝束沒有帶過來,要不然晚上還可以讓娘子換上那身裝束……
蘇淺看向剛剛進門的許青問道:“妾身這幅畫,畫的如何?”
許青實話實說道:“栩栩如生,筆精墨妙,娘子的畫技越加高超了。”
蘇淺笑道:“既然夫君這麼說,那一會兒妾身便讓萱兒將畫作拿去裱起來掛在臥房裡。”
許青道:“裱畫的事情先不着急,娘子你先來一下。”
說着許青將蘇淺拉起來,向牀邊走去。
蘇淺被許青拉着手,不明所以的跟着許青走過去道:“夫君何事?”
許青握着蘇淺的手坐在牀邊道;“假如,爲夫說是假如,假如爲夫有一天做了一件對不起娘子的事情,娘子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啊……”蘇淺思索了一瞬,兩隻手閃電般的抓住了許青的手腕,將許青摁倒在了牀上。
許青這個小菜鳥根本沒辦法反抗蘇淺的力量。
許青整個人被蘇淺在牀上,聲音弱小無助又可憐道:“娘子,門……門還開着……”
壓在許青身上的蘇淺道:“萱兒!”
先是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出來,看到牀上一幕小臉頓時有些發燙,但是還是走進來道:“小姐,什麼事啊?”
蘇淺道:“將門關上。”
“好的,小姐。”說着萱兒已經走了出去並且將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許青被蘇淺按着雙手,動彈不得,看着蘇淺道:“娘子就是糟蹋了爲夫,爲夫也不會反抗的!”
就這樣,從日落,到天黑,從天黑到天亮。
許青被蘇淺糟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許青的一張臉都有些發白,癱在牀上,裹着被子,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淺站在牀邊已經穿好了淺白色齊腰襦裙,看着牀上臉色泛白的許青,淡淡道:“夫君現在還有力氣做對不起妾身的事情嗎?”
許青躺在牀上,白着臉,直搖頭:“沒有了!一點沒有了!”
蘇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看着站在門外的萱兒道:“萱兒,準備熱水,幫我沐浴。”
……
蘇淺做好了早飯後,蘇濟源坐在膳房看着蘇淺道:“昨晚你們兩個怎麼連晚飯都沒有吃?”
蘇淺被蘇濟源問得俏臉有些泛紅:“昨晚……在忙……”
蘇濟源手中調羹微微一頓,隨後加快了將粥送進嘴裡的速度:“忙點好,忙點好……”
三兩下蘇濟源便將碗中的粥喝光了,而後便拿起一旁的官帽走了出去:“你們繼續忙,爲父先去上衙了。”
蘇淺想到今日夫君白着臉躺在牀上蒼白的臉色,怕是今後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忙了。
功力好像又提升了不少……
蘇淺搖了搖頭,盛了一碗粥向臥房的方向走去了。
許青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享受到娘子的餵飯服務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別說靠在娘子懷裡還挺舒服。
……
下午的時候,許青才勉強穿好衣服從臥房出來。
此時的他坐在院子裡將小藥鍋架在火上,把一味一味的藥材放進去:
鎖陽、枸杞子、韭菜子……
真想不到,有一天岳父大人的藥真的會用在自己身上。
蕭如雪一如既往的來家裡跟蘇淺習武,只不過來的時候還帶上了她養了好久的兩隻不大的小兔子。
蘇淺的武藝愈加高強,這讓蕭如雪多少有些氣餒。
但是許青和蘇淺都明白,這很正常,一個人的的努力怎麼比得上兩個人日日夜夜的努力。
他們兩個都這麼努力,蘇淺能被蕭如雪追上就怪了!
氣餒的蕭如雪嘆了口氣,走到小院中看着正蹲在藥鍋前熬藥的許青不由得有些奇怪。
蕭如雪走過去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許青不由得有些奇怪,昨天還好好的呀,今天怎麼就白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蕭如雪開口問道:“許青,你怎麼了?病了嗎?臉爲什麼這麼白?”
許青幽怨的看了跟在蕭如雪身後走出來的蘇淺一眼,蘇淺臉色頓時發紅,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又退了回去。
許青看着又退回演武場的娘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這哪裡是病了?
他這分明就是……
算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