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看着那黑衣人,一臉冷色:“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只是冷冷一聲道:“將你身後的許青交出來,我不殺你。”
蘇淺聽到黑衣人的目標是許青後,身子動了動,將許青擋的更嚴實了。
那黑衣人看到如此場景不由得心下一橫,手中甩出一枚飛刀直奔許青露出半截的腦袋,可惜,飛刀飛到了一半被蘇淺揮傘擋了下來,飛刀落在雪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隨後,蘇淺便是上前和那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由於蘇淺的武器並不趁手,一時間竟是勝負難分。
站在原地的許青的眼睛打量着四周,以防有第二個黑衣人,甚至幾顆書上許青都掃視了一眼。
由於天色昏暗,許青也看不真切。
但是許久都沒有發現第二個黑衣人出現,想來今夜前來刺殺的就只有這一個了。
許青再轉過頭看向蘇淺的時候依舊是和那黑衣男子勝負不分。
有那麼一瞬間,許青都想自己上去幫幫自家娘子,畢竟,娘子和要殺自己的人對打,身爲當事人卻要躲在娘子身後……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爲!
可是沒辦法,看那黑衣人都能和自家娘子打的有來有回的,自己這就練了不到半年的三腳貓功夫上了怕不是去白給了……
但是就這麼在這裡一直在這裡看着好像也不是事兒……
於是,許青卯足了氣力大喊了一聲:娘子加油!
……
蘇淺聽到後方的聲音眉宇間不由得浮現出一些笑意,之間纏鬥中的蘇淺忽然將傘甩開向地下一劃,地上的雪花忽然飛了起來,瞬間遮蔽了對方那黑衣男子的視線,而後傘尖便是敲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腕處,一柄長刀頓時掉在了地上。
蘇淺腳尖一點,一柄長刀頓時飛了起來穿過了那黑衣人的胸膛。
瑩白的雪地之上,朵朵梅花盛開。
……
這個人的本事在蘇淺看來並不算事太過厲害,頂多練過幾年的武功,這次若非兵刃不順手,這次穿着的衣服袖子又有些寬大並不適合打鬥,此人根本不可能在自己手上堅持太長時間。
許青見到蘇淺得勝,連忙跑過去,看着蘇淺道:“娘子可有受傷?”
蘇淺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這個黑衣人是奔着夫君來的,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受了那姓徐的指派,可惜,方纔一時有些衝動,忘了留下活口。”
許青搖了搖頭道:“娘子沒事就好。此人若是能弄死還是弄死的好,他活着始終是個隱患。”
蘇淺點了點頭,剛要說話,一隊尋街的捕快匆匆跑了過來。
這裡打鬥聲並不小,再加上方纔不知道哪個傻子嚎了一嗓子,他們想不知道方位都難啊!
趙捕頭看着小巷子中的許青有些疑惑:“許青?你怎麼在這裡?”
許青往旁邊側了側身子,露出了裡面的黑衣人,趙捕頭順着許青手裡燈籠的光望過去看着那黑衣人的臉,不由得一驚:“此人是……王二當家?!”
許青疑惑道:“頭兒,你認識?”
蘇淺聽到這一聲熟悉的稱呼,下意識的看向許青,發覺不是在叫她之後又將頭轉了回來。
趙捕頭擺了擺手道:“別這麼叫我,我早就不是你的頭兒了,你現在可是蘇大人家的女婿,叫我職稱就好。”
而後趙捕頭又道:“這個人是上次咱們一同剿匪之時的王二當家,此人頗有一些武藝,當初我和另外一名官軍將領一同出手纔將此人擒住等待問斬,怎麼會讓此人從州衙大牢裡逃了出來?!”
許青搖了搖頭道:“如何逃出來的就先不要管了,此人早晚都要死,還是將這裡的殘局先收拾了吧。”
趙捕頭點了點頭,對着身後的幾名捕頭一招手,幾人便是忙活了起來。
至於他們怎麼忙活這就不是許青應該管的了。
趙捕頭看着蘇淺離去的背影,眼神不由得變得欽佩,這位縣令家的閨女武藝到底有多強啊?
兩個男子好不容易纔能拿得下的悍匪,竟然是被一個白衣女子用一把紙傘給打敗了……
……
許青一臉佩服的看着蘇淺:“娘子啊,我什麼時候能變得如同你這麼厲害啊?”
蘇淺想了想道:“大概……十年吧。”
聽到這個數字,許青的臉頓時垮了。
由於方纔蘇淺將手中的紙傘當劍使,此時此刻打鬥結束,那把傘已經是被刀砍得破爛不堪。
許青撐開自己手中的傘遮在兩人的頭頂,擋住了飛舞下落的雪花。
等到兩人回到家裡的時候,蘇縣令早早便是等在了家裡,看着進來的許青和蘇淺疑惑道:“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許青將傘放好後道:“今日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刺客,幸虧娘子在,要不然的話……小婿這條命算是懸了。”
坐在椅子上,一口氣喝光了一杯水,許青纔講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包括遇到趙捕頭和得知那人是州衙大牢逃出來的逃犯。
蘇縣令聽完後都是一驚,而後肯定道:“徐家!這件事背後一定有徐家的影子!他竟然敢幫州衙大牢之中的逃犯越獄?!可惜人已經死了沒有了口供,不過這種人還是死了的好。你和淺兒可有受傷?!”
許青搖了搖頭道:“娘子武藝高強,已經將那刺客誅殺了,趙捕頭在善後。”
蘇縣令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道:“有第一次就可能會有第二次,這幾日你便讓淺兒跟着你,淺兒自幼修習武藝,有她跟着你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雖然此次是許青兩輩子第一次見到殺人,但是卻沒有那種不適的感覺,心中反而是有一種一塊大石頭落地的感覺。
害不害怕許青是一點沒感覺到,他只是感覺,這種人死了對他很好。
他死了,自己就安全了,這就夠了!
不過經過這次的事情,蘇縣令明顯開始變得更加憂慮起來,徐家竟然敢這麼做,他眼裡還有朝廷嗎?!
可惜,沒有證據沒有證物,僅僅靠着一個越獄而出的二當家還是死了的二當家根本定不了徐家的罪。
就像是徐家在公堂上也沒辦法憑着一兩句話定了許青的罪一樣。
看着蘇縣令眉頭緊鎖的樣子,許青道:“徐家啊,命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