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州衙的改造工作也徹底完成了。
從單一的地方政府機構給改造成了起義軍的大本營。
現在都有了一間獨屬於自己的值房。
所有人在一個院子裡辦公,效率是會更高一些的。
由於現在他們沒有國庫的支持,要用一州的財力來對抗一國的經濟和軍事,所以就免不了的要裁撤冗官,也就是多餘的官吏,精簡政務體系。
趙國就這樣,人多,錢多官也多。
爲了防止有人造反或者大權獨攬所以權力分化的很細。
但是現在看來,該來的無論用什麼方法也擋不住。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不穩則天下不平。
現在正是這種情況,蜀州被舍詔佔領了兩年,所以蜀州的百姓現在對於龍將軍和明王並沒有其他州的百姓瞭解的那麼深刻,若是許青換到其他的州肯定是更有優勢民心也更爲歸附,但是很可惜那些地方大多都無險可守一馬平川。
實在是不利於他們開展後續的謀劃。
唯有蜀州有着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而且還有碼頭港口可以直接聯繫到長安或許物資。
只要穩住了蜀州,可以說是要啥有啥。
當然了,蜀州百姓不瞭解龍將軍和明王的同時他們連趙國朝廷也不瞭解,現在苦了兩年的他們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誰能帶他們過上好日子。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更傾向於現在龍冰兒所帶領的新朝。
因爲如今新朝不但降低了他們的農稅用來恢復生產而且還出兵剿匪,安穩四方。
跟着這樣的朝廷幹無疑是比跟着趙國那個官匪勾結的朝廷幹更有前途的。
至於戰亂?
久經戰亂的他們現在難道還會怕戰亂嗎?
在龍冰兒和蕭葉還有辛弘高等人不斷努力的時候許青自然也沒有閒着。
雖然他看上去處理的事情很輕鬆,但是實際上他纔是最忙的那一個。
不但要協調從楚國和周國運過來的物資,而且還要給明王在朝中的黨羽去信讓他們開始站在朝堂上發力。
就如同現在,雖然許青這邊只有一個州,但是團結一致,趙國朝廷那邊雖然錢多人更多但卻是一團亂麻。
蜀州這邊只有一個出謀劃策的,但是卻抵得過趙國一個朝堂。
爲什麼?
因爲智囊一定是聰明的,但是智囊團不一定。
你並不知道在這個智囊團裡誰是內鬼,又有多少內鬼……
趙國朝堂之上
趙皇端坐在龍椅上,此時的他臉色甚是陰沉,因爲不久之前蜀州已經宣佈脫離趙國朝廷而獨立,更是開始公然打着小明王和龍將軍的旗號開始對抗朝廷!
算算消息傳遞的速度,這怕是三天前蜀州就已經讓那羣人得手了!
小明王?
趙皇實在是想不到,這怎麼還源源不斷了?
收拾了一個明王又來了一個小明王,下次再來個什麼?
微明王?
朝堂之中的衆多大臣也是察覺到了陛下此時的心情不好,紛紛沉默不敢開口。
趙皇掃視了一圈衆人,終於忍不住出聲怒道:“如今我趙國四海安穩,舍詔甚至都被我趙國朝廷打回了老家不敢再犯我境界,內憂外患皆除,誰能告訴朕,爲何此時又來了個小明王?!更加荒唐的是竟然還能打得出龍武的旗號?!”
秦相站出來開口道;“啓稟陛下,老臣已經查清楚了,這小明王根本就沒有露過面,操持一切的一直都是龍冰兒,當初她逃到了長安被楚國的漢王收留,如今卻是不知爲何,竟然返回到了蜀州之中策反鎮西軍的舊部趙懷義,一同反抗朝廷,不過或許小明王也的確存在也說不定,畢竟明王當初的確是……”
秦相的話還沒說完趙皇便冷哼一聲沉聲道:“朕可不管他什麼小明王不小明王,敢反抗朝廷者皆是叛賊!兵部尚書!”
隨着趙皇話音落下,兵部尚書便是走上前來,躬身拱手道;“臣在!”
趙皇開口道:“立刻點兵!備齊糧草!收回蜀州!順便清繳叛逆!”
兵部尚書面露難色的開口道:“啓稟陛下……這……”
趙皇沉聲道;“怎麼?你難不成還想爲叛軍求情不成?”
兵部尚書立刻低下頭道:“臣不敢,只是昨日邊關有消息傳回,楚國邊疆從昨日開始竟然演練起陣法來,甚至與我邊軍產生了一些衝突與摩擦,他們的態度很是強硬,我軍無奈只好暫避鋒芒,但是楚國的意思卻是有些耐人尋味。”
秦相沉聲道;“什麼?楚國?不可能!楚國與我趙國有契約在身,他們難道連臉皮都不要了嗎?說要的庇佑我趙國十年,爲何此時出爾反爾?!”
兵部尚書的話可謂是一時激起千層浪。
楚國竟然在邊境演兵並且還與他們趙國的邊軍起了衝突?
要知道,現在趙國的底氣來源就是楚國的庇佑,楚國怎麼還能出了亂子?
便在這時兩鬢斑白的太史令站了出來道:“回稟陛下,縱觀古往今來之歷史,強國向來是不講信譽不重禮儀的,戰國時期的強秦是如此,今日也難保楚國不會出爾反爾,還是應當派兵鞏固北方邊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陛下!”
大理寺卿也是站出來道;“回稟陛下,太史大人說的有道理,趙國怎麼能將天下之安穩寄託於他國的頭上?從利弊上看,蜀州短時間內並不會對我趙國全局產生威脅,因爲根據蜀州的地形來看,蜀州的特點是自衛有餘而攻伐不足,而且這股小明王的勢力畢竟弱小遠不能與天下第一強國的楚國相提並論,臣主張先防楚國之患,暫緩蜀州之爭議。”
不少官員聽到大理寺卿的話之後紛紛附議表示贊同,蜀州的守備兵力又不多,自衛尚且做不到,拿什麼攻伐?
但是楚國可是最爲好戰之國,哪怕是強如草原都是給打下來了,他們真要是不要臉的撕毀當初的契約,趙國又能有什麼辦法?
便在這時秦相開口道:“正巧本相的想法與之恰好相反,本想以爲還是應當先解決蜀州之患,攘外必先安內,如果內部不穩又何談抗擊外敵?依臣之見,還是應當與楚國談判,大不了先上供一部分的歲幣,等到剿滅完蜀州之後再與楚國相周旋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