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是等我看過病人再說吧。”
“好,如此多謝小友了!”夏寅站起身來,朝着張傑深深的彎腰鞠躬!
這一幕,頓時讓賈石歧和盧天逸感到深深的震撼,只是這位老先生的所作所爲,兩個人根本就不敢插話,更不敢伸手攙扶。
倒是張傑,連忙站起身來,朝着前面邁出了一大步,伸手扶住了夏寅,口中說道:“夏老先生,無需如此,治病救人是職責所在,老先生無須多禮。”
夏寅點了點頭,嘴上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激動起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夏寅看着張傑,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夏老先生的朋友,現在身在何處啊?”張傑反問道。
“省城。”夏寅想也不想的回到道。
“嗯?夏老先生剛剛是從省城過來的?”
“是,老夫救友心切,也沒有想太多。”夏寅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張傑聞言,心中不由的一動,這裡距離省城直線距離一千多公里,在節目播出到現在,也不過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已,看來此人比自己想的還要不簡單啊。
“只是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着義診,這些人排隊排了很久了,我要是現在跟隨夏老先生去的話,那這些病人怎麼辦?”張傑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
“哎呦,是老夫思慮不周了!”夏寅聞言不由的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看着張傑,面色微紅的說道:“小友儘管進行義診,等到義診結束之後,在隨我一起赴京爲我的那位朋友進行治療如何?”
“也好!那就請夏老先生等我義診完吧!”張傑點了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隨即,張傑等人簡單的吃了口飯,然後便返回了中醫科專家診室,繼續進行義診。
盧天逸找了個機會把夏寅的身份告訴了張傑,這讓張傑心中頓時驚訝不已,沒想到自己今天碰到的,竟然是這樣一位大有來歷之人。
而在上廁所的功夫,賈石歧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立刻給手下的一個副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張局嗎?趕緊找個理由,讓鍾金山給我滾蛋!這個王八蛋,害的老子差點把位置弄丟了!”賈石歧對着自己的心腹大聲的說道。
“是,局長!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張局掛斷了電話,便立刻把鍾金山找到了辦公室,先是一番場面話,然後語氣嚴肅而低沉的對着鍾金山說道:“小鐘啊,你來咱們局裡也有七八年了吧?這些年你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張局,我”鍾金山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此時被張局長約談,尤其是聽到領導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小鐘啊,不要緊張嘛!”張局長揮了揮手,打斷了鍾金山的話,然後笑着說道:“局裡很看好你,現在有一個機會,想要讓你鍛鍊鍛鍊,爲以後的路做一下鋪墊,廣安鄉有一個幹事的位置空缺出來了,你先去那邊幫幫忙吧,等到時機成熟,你就回來,那個時候你也有了經驗,未來也會更加光明瞭!”
“張局,我不想去!”鍾金山一聽這話,頓時嚇傻了,廣安鄉的一個幹事?那就是直接把自己給流放了啊,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去啊。
“小鐘啊,這可是組織的決定,你可要考慮清楚啊.”張局語重心長的說道。
鍾金山離開了張局辦公室,整個人猶如丟了魂一樣,雙眼無神,跌跌撞撞的走着。
忽然,鍾金山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那個老同學趙家新!
“趙家新,你個王八蛋,老子給你害死了!”鍾金山撥通了趙家新的電話之後,劈頭蓋腦的把對方一頓臭罵!
趙家新接到鍾金山的電話,本以爲事情已經辦妥,心中頓時有種十分爽的感覺,可是沒有想到,鍾金山把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頓,直接掛了電話,然後任憑自己怎麼打對方的手機,都無法接通!
趙家新頓時意識到,事情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心中感到慌亂的趙家新,趕緊調動自己的人脈關係,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張傑
,正在爲那些排隊等候的病人一個個的進行義診。
夏寅也坐在診室的一個角落,看着張傑爲這些患者進行診斷、治療,不時的點頭,心中暗暗讚許不已。
這些患者所得的都是一些常見病、頑固性疾病,按照正常的中醫辨證之法就可以治療,只是想要治癒卻是需要耗費一些周折。
而張傑所作出的診斷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在用藥方面,往往會有一些小的變動,這些小小的變動,卻能夠起到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效!
這種細微之處的變化,讓夏寅都感到深深的震撼不已!
同時,夏寅的心中,對於張傑這一身醫術的出處越發的感興趣了。
張傑不僅擅長針灸之術,對於方劑藥石更是極爲精通,如此年紀,邊有這般高深的造詣,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一身醫術?能夠教出這樣傑出弟子的人,又將是何等的厲害?!
直到晚上七點多,義診才結束,饒是張傑現在的身體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普通人,可是仍然感到了幾分疲憊。畢竟,診病需要不斷的思考,同樣的疾病,在不同人的身上,會有不同的表現,對於不同體質的人,需要進行不同的藥物調整,這個過程是極其消耗心神的。
至於盧天逸等人,雖然也感到疲憊,但是卻興奮無比,張傑一天下來的方劑和診斷技巧,爲衆人帶來了耳目一新的感覺。
夏寅心中更是暗暗驚奇,張傑診病的思維之縝密,思路之清晰,甚至對於一些別人看不出來的潛在的危險,都能夠一一發現,這份功底,比起自己都要強上幾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學成這一身高強的本事的?
在這一刻,夏寅除了讓張傑儘快的治好自己的好友的疾病之外,還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而且這個想法,對於整個中醫界來說,都將起到舉足輕重的意義。
張傑和林鴻軒打了一個招呼,也沒有收拾行裝,便隨着夏寅離去。
林鴻軒心中暗暗奇怪,可是見到賈石歧親自出面,也沒有多說什麼,更何況以二人的私交,也不會爲難張傑。
儘管知道夏寅的身份非比尋常,可是當張傑看到停在軍用機場的那一架私人飛機之後,也不由的暗暗感嘆起來。
這是張傑第一次乘坐飛機,還是私人飛機,說出去,孤兒院的那些死黨們,恐怕都不會相信吧?!
隨着直升機震耳的轟鳴聲不斷的響起,直升機距離省城也越來越近,看着下方那燈火璀璨的繁華都市,夏寅的心中,不由更加的緊張起來。
“純陽神針”真的能夠解除金蠶蠱毒嗎?
“小友,不知道你這一身醫術是何人所傳?”夏寅坐在張傑的旁邊,開口問道。
飛機上螺旋槳的聲音很大,夏寅不得不大聲的說話,但是張傑的聽力卻異乎常人,此時全都清楚的聽到了耳中。
聞言,張傑的心中不由的一動。
是啊,自己這一身醫術,是從何學來的?
如果自己告訴夏寅,自己得到了逍遙醫仙的傳承,夏寅肯定會嘲笑自己,不會相信,畢竟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說出去沒有誰會相信。
很多時候,實話沒有人會相信。
那就需要編造一個能夠被大家信服的假話來了。
能夠擁有這般高超的醫術,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學成的,這需要長期的學習和練習。
張傑腦海之中念頭急轉,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夏老先生,實不相瞞,我自幼得一道士傳授醫術,十幾年來寒暑不斷,一直在學習。”張傑信口開河,索性再次把那個神秘的“老神仙”搬出來。
果然,夏寅聽到張傑的話之後,心中不由的一動,關於張傑被一個“老神仙”使用黃符紙救活的事情,賈石歧已經向自己做了彙報,難道,傳言之中的那個“老神仙”並不是偶然路過,而是張傑的老師?專門趕來救治張傑的?
之前,對於使用黃符紙救人云雲,夏寅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可是如果說那個“老神仙”是張傑的老師,那這件事情就能夠說得過去了。
或許是那位“老神仙”爲了掩人耳目,在救治完張傑之後,故意說出了什麼黃符紙出來。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夏寅的雙眼不由放起光來。
“小友,不知道令師的名諱是?”夏寅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傑苦笑一聲,臉上故意流出了爲難之色,看着夏寅,無奈的說道:“夏老先生,實在抱歉,家師曾經一再的叮囑,不得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諱,所以還請夏老先生見諒。”
“哦?”夏寅聞言,心中越發的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當下不由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無妨,令師是前輩高人,行事風格豈是我們這些俗人能夠揣度的?倒是我剛剛顯得唐突了,還望小友不要生氣。”
“夏老先生客氣了。”張傑微微一笑,一筆帶過,不過說起來,自己的恩師逍遙醫仙的確不是凡人,逍遙醫仙肯定不會希望把他和普通人相提並論的,自己前面說的話,倒也沒有虛妄之言。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但是夏寅的心中卻是認定,張傑背後的老師一定是一位隱士高人,更有一身超凡本領,否則是絕對交不出來張傑這樣優秀的弟子的。
“小友既然精通中醫之術,爲什麼還要學習西醫?”夏寅不再糾纏剛纔的話題,轉而問道。
“呵呵,家師言道西醫也有其精華所在,要我用心學習,取長補短,化爲己用。”張傑說謊不要錢般的說道。
“原來如此!老前輩真是高瞻遠矚啊”夏寅聞言,心中越發的佩服那位“老神仙”了,甚至他心中更加猜測,是因爲在“老神仙”看來,中醫沒有什麼可學的了,所以才讓自己的弟子學習西醫。
張傑不斷和夏寅說着話,同時心神進入到了藥園之中。
經過一天的義診,張傑看了五十多個病人,這些病人全都都是長期被疾病困擾之輩,經過張傑的治療,雖然不是每一個病人都能夠立刻見效,但是都或多或少的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雖然對張傑都充滿了感激之意。
而這些感激之力全部進入藥園,被藥園吸收,化作了神秘之力,慢慢的擴展藥園。
見狀,張傑不由大喜,雖然藥園增長的速度極爲緩慢,可是隻要自己不斷的給人看病,不斷的得到感激之力,那麼藥園就會一直成長下去,就是不知道最後藥園會成長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藥園足夠大,自己就可以種植越多的藥材,這對於自己的修煉和治病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想要找到一些上了年份的、純野生的藥材和珍惜材料實在是太難了。
而有了這個藥園就不一樣了,張傑清楚的知道,在藥園之中生長出來的藥材,被稱之爲天財地寶都毫不爲過,其藥效強大數十成百倍!畢竟,這是逍遙醫仙所用之物,豈能和普通的藥材相提並論?
最讓張傑感到意外的是,藥園最中央的靈泉也微微的擴大了一絲,看來,感激之力不僅能夠使藥園擴增,還能夠使靈泉擴增,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動的使用感激之力進行擴增?比如單純擴增藥園,或者是單純擴增靈泉。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等到有機會,自己再慢慢研究不遲。
隨着二人的談話不斷進行,直升機也降落在了省城國際機場。
張傑剛下飛機,就已經有人等候在下面,老人對夏寅極爲恭敬,拉開了車門,讓張傑二人上車,隨即離開了機場。
張傑心中暗暗奇怪,按照夏寅的身份,就算是中醫協會泰山北斗級的人物,出行也不該有這麼大的排場啊。自己雖然不認識這輛車的名字,可是憑知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開得起的。
不過張傑也沒有多想,夜幕下的省城,到處都是璀璨燈火,街道上車如流水,人潮涌動,即便是夜晚也比山城的節日的人都要多幾分。
大約行駛了一個半小時左右,車子開進了一個莊園,然後停了下來。
“小友,我們到了。”夏寅對着張傑說道,然後二人一起下了車。
張傑藉着路燈,打量了一下這個莊園,幽靜,祥和,佔地極廣。
只是達到淬體一重境的張傑,卻隱隱的感覺到,在這暗處,有一些不一樣的氣息隱伏,張傑有一種感覺,每一道氣息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