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礦上負責安全的一般都是主家府上的護院之類,當然也有少數玉礦出產的玉石品質極其稀有,纔會聘請先天境強者來守護,費用自然也是極高的。
四人隱藏在山林一處,悄悄觀察着處於半山腰的玉礦,礦口有一名守衛穿着厚厚的棉衣,正坐在棚子下面懶洋洋的打着瞌睡,對於進進出出的礦工視而不見,而礦口一里範圍內的樹木統統被砍光了,這是爲了防止歹人靠近,而不能及時察覺做的防護措施。
“難道寶物就藏在這玉礦之中?”元泰清以心神問莫名,至於爲何不問冷如月,自然是因爲冷如月太冷,路上好幾次他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而莫名就好說話多了,加上兩者年齡相差不大,臭味相投,自然也就親近一點。
“還不確定。”莫名答道,這一路上元泰清跟他講了一些江湖上關於他的傳聞,就連他進落桑山的消息都被四處散播,這莫名不經暗自猜測到底是誰一直在針對自己,當然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冷如月,但是他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冷如月爲何要如此做?
就在此時,冷如月轉頭對着三人說道:“應該不是在這裡。”
“冷仙子,你從哪裡看出不在這裡了?”元泰清率先問道。
“防衛太鬆懈了。”冷如月答道,她之前故意放出莫名進落桑山的消息就是爲了擾亂視聽,讓那託月門自亂陣腳,自然也會加強防衛,而地圖圈定那幾個玉礦都與託月門多多少少有些關聯,也就是她重點排查的對象。
至於她爲何這麼做,原因其實很簡單,每個勢力門派如果發現了靈脈,第一時間會通知區域內的其他門派,這也是防止以後互相扯皮,而託月門這次做的如此隱秘,不免引起其他勢力的猜疑,這也就是她爲何進落桑山查看的原因,也不止玄天宮派了人手查探,平溪國附近的勢力其實都派了人手在查探此事。
說完冷如月從儲物袋中取出地圖查看,確認了下一座玉礦的位置後,說道:“走吧,去林家玉礦看看。”
“冷仙子,到底去看什麼?”元泰清繼續追問道。
冷如月有些不耐的答道:“靈脈。”說完便朝着一個方向開始飛掠。
“就只是爲了靈石?”元泰清有些狐疑的對着莫名問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缺少靈石,自他開始修行之時,就是在靈石堆里長大的,他當然認爲靈石是修行之人人手必備的,而現在他的儲物袋中便裝着上千顆靈石,只是感覺其中另有隱情罷了。
“咋地?你還瞧不起靈石?”莫名對於元泰清有些傻的問題反問道,而後拍拍元泰清的肩膀起身跟上。
元泰清又轉頭看向老薑頭,老薑頭笑着解釋道:“少爺不必狐疑,自古散修修行不易,對於靈石的渴望程度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尤其像這種靈脈的發現,肯定會引來散修的窺視,爭鬥也是在所難免。”
元泰清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唄,反正我也沒見過靈脈。”說完也起身跟上。
老薑頭又是哀嘆一聲,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的勸說少爺,奈何少年天性使然,不聽勸。
無奈也是起身跟上三人,只是他這一路上都刻意將修爲壓制在築基五境,就是爲了表現的不那麼突兀,從而隱藏行蹤,着實有些難爲這位金丹強者了。
從秦家玉礦到林家玉礦距離就近多了,四人一路飛掠,僅僅花了兩個多時辰就到了,只是到達之時已是晚上,藉着星光,除了莫名,其餘三人憑藉自身修爲,都能夠看清楚遠在幾百丈外的玉礦。
冷如月看着守衛森嚴的玉礦,不經皺起柳葉眉,守在礦口的護衛居然都是築基境修士,怕是在玉礦之中還有強者守護,這託月門倒是捨得下血本,但不管如何,既然發現了肯定是要進入玉礦看看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寶物爲何物,貿然與託月門爲敵不是明智之舉。
一念及此,冷如月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莫名,說道:“下面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只不過……”冷如月稍加思忖後繼續說道:“礦口的護衛只能麻煩你去引開了。”
說着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莫名,道:“引開後,你拿着令牌直接去天石樓找掌櫃的,他會將東西給你,我們之間的承諾依舊作數。”
說這話時,冷如月也不避諱元泰清二人,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莫名接過令牌收入儲物袋中,對着元泰清主僕二人抱拳道:“二位,後會有期。”也不等二人回答,幾個飛掠便消失在漆黑的山林間。
元泰清有些懵了,心道這就走了?看看冷如月,又看看莫名飛掠的方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冷如月收回視線,對着元泰清二人冷冷說道:“不管二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又爲何跟着我們,但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的目的了。”
“我們沒目的啊,就是來看看的。”元泰清一臉無辜的說道。
元泰清如此說,冷如月自然不會相信,連身邊僕人都是築基五境的人,她認爲肯定不會如此簡單,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冷如月也不再多問,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可以回了。”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老薑頭,趕緊上前想拉住自家少爺,卻不料被元泰清一把掙脫,對着冷如月說道:“冷仙子,這話說的就有些問題了,這靈脈又不是你家的,正所謂見者有份,我自然也可以進去看看咯。”
“哦?”冷如月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之後,說道:“好一個見者有份,如果這樣,那我們只能各憑手段了。”
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盯着礦口處的動靜,冷如月此時敢撕破臉皮自然也有她的依仗。
“哼!”元泰清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也是轉頭盯着礦口,他只是對於剛纔冷如月的做法有些看不慣,明知道守衛是築基境的修士,還讓莫名一個煉氣期的去做誘餌。
“少爺,糊塗啊,你又何必趟這渾水呢,哎。”老薑頭以心神對元泰清說道,他倒不是擔心他們倆的安危,只是冷如月屢次試探,少爺卻是屢次上當,讓他這當老師的如何能看得下去。
“就是看不慣。”元泰清簡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