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哥,你跟我來?”蘇婉曦拿着自己的佩劍走到尹月痕面前說,說完便率先提腳出了大堂,走到外面的街角處。
尹月痕有所顧忌的看了眼軒轅辰瑞,見他沒什麼表情,便也跟着蘇婉曦走了出去,想來她很快就要走了,叫自己出去想必是說些道別的話吧?尹月痕還以爲軒轅辰瑞是蘇婉曦的丈夫,是以出去的時候纔會那般平靜的看他一眼。
尹月痕剛剛走去大堂,便見蘇婉曦含笑的站在街角看着自己,眸光一黯淡的凝下來,這才雙手交疊在背後的走上前,而軒轅辰瑞只是遠遠地站在一邊,偶爾眼眸像那街角看一眼,臉上的情緒有些不悅,卻又複雜的看不出來。
“尹大哥,你來了啊?”蘇婉曦見尹月痕走到跟前,忙笑着說,他不知道爲何,第一眼見他,便想相信他,就跟相信歐陽博張致遠一般,在加上這幾天的相處,發現他真的是個極好說話的人,對自己很好。
“你要走了嗎?”尹月痕原本是想叫她王妃的,可這兩個字就跟魚刺一般的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一想到不遠處她的“丈夫”在那兒看着,更是不敢直接叫她的名字。
“嗯?”蘇婉曦點點頭,眨巴了下大眼睛,微微一笑,笑靨如花的說:“原本我是想出來走走的,沒想到就會遇到這樣的事,反正我出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我怕家裡人擔心?”
蘇婉曦哪裡知道軒轅辰逸找她找的快要發瘋了,還以爲他不知道自己離開的原因,只當自己是出來遊玩,還想着軒轅辰逸在王府裡等着她,又或是如平常般的過日子,就如自己留的信中一樣,沒念沒想沒牽掛?
“我能······”尹月痕剛想說,他能不能送送她,立刻覺得身份不妥,忙又給活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蘇婉曦見他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微蹙了下眉頭的問:“你能什麼?你想說什麼啊?”
“沒,沒什麼?”尹月痕眼眸閃躲的說,心裡更加心虛起來,他知道,他已經有些放不下她了,只是沒想到,登州這麼多名門閨秀,自己卻偏偏看上一個自己高攀不起永遠也不可能的人。
蘇婉曦看出了他的心虛,似有深意的看了眼他,才淡淡的說:“尹大哥,我把你叫出來,就是想和你告別一聲,以後你要是去京城的話,可以到逍遙王府找我。”剛說完,蘇婉曦又想到了軒轅辰逸,眸光又開始黯淡起來,他愛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隻當自己是那位芷容姑娘呃替身,這次回去一定要問清楚,自己不能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着他過日子,還有他府裡的側妃侍妾,也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如果我不在逍遙王府了,就是相府找我?”蘇婉曦補充着說,她擔心若是軒轅辰逸給自己的答案是那個自己不想要的,那時候自己便不會呆在逍遙王府,而是呆在相府了?
“嗯,我知道了?”尹月痕淡淡的點點頭,眼裡盡是無奈和不捨,“你,現在就回去嗎,還是明天回去?”
“嗯——”蘇婉曦看了眼天色,這才笑着說:“明天回去,我想在登州在住一晚,再說了,就算想現在走,估計也走不了多遠,再過兩個時辰就天黑了吧?到時候恐怕就要露宿荒野了?”
聽蘇婉曦這麼輕鬆的說,還有她臉上的極好看的笑顏,忍不住輕輕一笑,“那你會去哪個客棧?悅來客棧?還是其他的客棧?”
“嗯?”蘇婉曦想了想,說:“是悅來客棧,那兒的服務還蠻好的?明天我就不跟你道別了,我走了?”說完便離開了街角,往軒轅辰瑞站着的地方走去。
尹月痕看着蘇婉曦離去的背影,看着她和王爺說了幾句話,像是在商量什麼似的,然後便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佩劍的往前面走了,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人羣中,這才斂下眸中的眷戀,心裡暗暗的下了個決定。既然不能送她,不如就遠遠地看着她離開。
大街上,夕陽夕照,暈黃的光芒打在街上的行人上,給這片天地添了分柔和氣韻。蘇婉曦和軒轅辰瑞並行走在大街上,偶爾肩上的包袱有些滑下來,蘇婉曦只好重新搭一下。
“給我吧?”軒轅辰瑞伸出了大手。
“不用,就這兒東西我拿的了,明天我們就要出去了,我想買點兒東西回去,還有我的馬好像還在府衙,我想再買一批好馬,你的馬呢?”
“我的也在府衙,算了,重新買兩匹吧?”軒轅辰瑞沉着臉說。在一般人面前,他臉上一般都沒有什麼笑容,尤其是想到蘇婉曦剛剛說,她很想快些回去,想要早點兒見到軒轅辰逸的時候,心裡更加的高興不起來,原本想着快些回去,自己卻又想多與她待一會兒,就兩個人,單獨相處一會兒,是以對於蘇婉曦提出來再住一晚的要求,自己很快就同意了。
夜幕降下來,城門也即將關閉,出城進城的人紛紛攘攘,留下匆忙的背影。
城門口,三匹駿馬向這邊狂奔過來,最後停在了城門口,看着即將關閉的城門,前面馬上的男人看着城牆上的大字,深吸口氣,終於到了登州了,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終於到了。
“主子?到登州了?”子默翻身下馬,嘆口氣的說。
軒轅辰逸在前,子墨子騫二人牽着三匹馬的走進了登州城,街道兩邊的酒館鋪子等都掛起了燈籠,街上行人稀少,大道異常的寬闊,噠噠的馬蹄聲急促的想在街道上,只一炷香的時間,軒轅辰逸便到了府衙門口。
此時的府衙門口只有幾盞燈籠,大門緊緊地閉着,軒轅辰逸子墨子騫三人的人影打在地上,倍顯疲憊寂寥。
子默上前,大手狠狠地拍打着大門,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到裡面傳來慵懶的抱怨聲,“誰啊?大晚上的,是誰在敲門啊?”邊說邊打開了大門。
軒轅辰逸鐵青着臉,眼眸危險呃眯起來,折射的光芒似乎能將人活活的殺死,子夜般黝黑的眸子在夜色下顯得更加令人膽顫?
見大門被打開了,軒轅辰逸二話不說,便直接闖進去,邊往裡走邊冰冷的說:“把這裡的知府給本王找來?”
那衙役立即就嚇傻了,尤其是聽到軒轅辰逸那冰冷的比萬年寒冰還甚的話,更是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在發愣之際,忽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寒劍,在淡淡的夜光下泛着寒冷的白光,讓人看了不禁膽寒。
“說,這裡的父母官在哪兒,趕緊帶我家主子去,要不然我殺了你?”用劍架在衙役脖子上的是子騫,說這話的自然也是子騫。
衙役嚇得頓時腿都軟了,聲音也變得抖起來,“在在在,在那邊?”驚恐的抖着手指向一座院子。
將寒劍收回,子騫壓着雙腿發軟的小衙役跟着軒轅辰逸往前面的院子走去。
尹光所住的院落裡,燈還亮着,尹光夫妻坐在桌邊看着丫鬟收拾完桌上的碗筷,這纔開始閒聊起來。
“夫人,今晚上怎麼沒見月痕啊?”尹光忽然問。自從下午出了府衙,好像都沒怎麼看到他,而且大晚上的也沒有聽下人說他回來。
什上麼己。“我也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我見他回來過一趟,拿上劍又不知去了哪裡?”尹夫人臉色也是說不出來的憂愁,今天下午見着月痕那落寞的臉色,也不知他有什麼心事,自己問了他,他也不說,煩悶的拿起劍便出去了。
“哎,這孩子大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啊,只盼望他能早些成親,也就了了心願了?”尹光感嘆的說,這登州城裡,不乏名門閨秀,上門求親的更是快要踏破了門檻,可他就是一個也看不上,說什麼也不成家,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正當兩夫妻憂愁感嘆之時,忽的房門從外面打開來,尹光臉上立即染上慍火,在登州,還沒人敢這麼大膽的就怎麼莽撞的闖進來,尤其是自己的臥房?
怒火中燒的起身往門邊走去,誰知剛走出兩步,便見三個陌生的男人毫無忌憚的往屋裡走來,還有一個男人大手像是拎小雞似的拎着府衙的衙役。
“你們是什麼人?敢直闖本官的房間?”尹光看着中間男人那異常冰冷的眸子,不禁心生恐懼,但這是自己的家,還是不能軟了氣勢。
子騫將手裡的衙役鬆開,上前,也是一臉的冰冷的說:“你是登州的知府?”
尹光打量了一眼軒轅辰逸,發現他身上的衣物還有配飾無不是精品,還有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就足以看出他的身份不比尋常,單看他敢這麼直闖自己的府邸,就沒多少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是登州的父母官?”尹光眼眸微眯起來的說。
“帶本王去見王妃?”軒轅辰逸冰冷的聲音再次襲來,同時這話也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一想到曦兒現在在大牢裡受苦,自己就恨不得立即飛過去。
尹光臉上很是嚴肅,眉頭皺的更是緊緊地,有些恍不過神來,現在他不懷疑蘇婉曦的王妃身份,只是,下午王爺王妃剛剛走了,怎麼晚上就有另一個王爺跟自己要人了,尹光打量着軒轅辰逸,大着膽子的詢問:“不知您是哪位王爺?”
這話剛出口,脖子上就立即被架上了一柄寒劍。是子默架上去的,只見他眸中滿是冷意,臉黑的讓人不禁心顫起來,“放肆,七皇子逍遙王爺在此,還不見過王爺?”子默冰冷的說。
“子默?”軒轅辰逸沉着臉的示意子默放開他,現在他可沒多少時間在這兒耽誤工夫。
子默收到軒轅辰逸的示下,這纔將劍收回,重新站到軒轅辰逸身邊,與子騫各立一側。
軒轅辰逸從身上拿出自己的官印和私印,在尹光面前一亮,見他看清了上面的字,這才收回,說:“帶本王去見王妃?”
尹光立即行禮,雙手抱拳的說:“下官尹光見過王爺?”說話的同時,心思不由得急速的流轉着,今日怎麼回事啊,剛送走一個王爺,晚上又來了一個王爺,還是因爲同一個人,他可沒忘記,他剛進門就要求見王妃。
“前幾天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蘇婉曦的女子?”軒轅辰逸沉聲問。
尹光一聽蘇婉曦的名字,心裡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疑惑更是像不斷涌上來的海浪般拍打着他,“有?不過王妃她已經走了?”
“什麼?你說本王的王妃走了?她怎麼走的?誰把她帶走的?”軒轅辰逸激動地上前,眉峰蹙的不能再緊了,眼眸通紅,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尹光忍不住的嚥了口口水,才說:“王妃今天下午走的,有三個時辰了,是,是四王爺帶走的?”
“什麼?”此時的軒轅辰逸面色很是猙獰的難看,好像要拆了尹光的骨頭般。
“王爺,下官幾日前派人到京城說,府衙抓了個女子,她身上有一顆只有皇家纔有的深海夜明珠,還有一些上等的首飾和一柄佩劍,想着問問她的身份,今天早上四王爺來了,後來就將王妃給帶走了?”尹光大致的說了下,額上忍不住的直冒冷汗。心裡暗暗地理着他們之間的關係。王妃到底是哪個王爺的妃子啊,看今天那情形,自己以爲她是四王爺的妃子,可現在,怎麼突然跑出來一個七王爺,皇家的事,還真是不理解啊?
尹光暗自感嘆一聲,終是不敢對上軒轅辰逸的冰眸。
軒轅辰逸眼眸微眯起來的審視着尹光的臉色,心裡思忖着,量他也沒有那個膽量敢騙自己。臉上的陰沉始終沒有退去的說:“本王的王妃走之前沒出什麼事吧?她有沒有說什麼?幾時走的?”
“回王爺,王妃這幾日並沒有在牢裡,而是在下官的一個院子裡,並沒有受什麼苦,走之前下官聽她說她想要回京城。”尹光據實以告說。
“回京城?”軒轅辰逸有些不相信,他自己就是從京城過來的,怎麼路上沒有碰到他們,還是說自己錯過了?沉思了片刻,向前邁一步的說:“你確定曦兒她說回京城了?若是本王發現你撒謊,後果你應該知道?”
“下官不敢欺瞞王爺,王妃她的確說過,她想要快些回京城?”尹光顫抖着聲音的說。心裡暗暗祈禱着,希望蘇婉曦真的回京城了,希望軒轅辰逸能在京城看到蘇婉曦,又或是在去京城的路上找到她,要不然自己就等着被誅九族吧?看的出來,這逍遙王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
“主子,要不我們去追王妃吧,四王爺帶着王妃肯定走不快,現在估計到了渝州了?”子騫上前分析的說。渝州是登州相鄰的一個城池,是東行的必經之地。
軒轅辰逸沉思了片刻,想來那丫頭說回京城定是回去了,別看她文文弱弱的,姓子倔的很,說不定他們真的往京城的方向走了。“算了,趕了兩天的路,你們也都累了,在登州住一晚,明日在快馬加鞭的回去,估計到了京城,她已經在王府了?”軒轅辰逸嘆口氣的說。既然那丫頭的行蹤自己知道了,又有他在身邊,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今日的事本王暫且放你一馬,若是本王找不到王妃,到時在找你問罪?”軒轅辰逸說了聲便打算出去。
“是是是,下官恭送王爺?”尹光立即說,雙手作拱狀的相送。
出了府衙,軒轅辰逸一行三人騎着馬走在登州的大道上,“主子,到哪兒歇腳?”子騫一路上都不敢吭聲,不知道軒轅辰逸想要去哪兒,只好開口詢問。
軒轅辰逸騎在馬上不禁懊惱不已,若是自己沒有辭掉朝中事務,說不定就會提前知道蘇婉曦在這兒,說不定自己會見到她,只差一步,便陰差陽錯的錯過了,不過,好在那丫頭說要回京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尋她,好在她現在沒什麼事兒,若是受了傷或得了病,自己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等見到她,一定跟她說清楚,不能再讓誤會一直存在下去了?
被子騫拉回了思緒,軒轅辰逸這纔看着街上,看着前面一家客棧還開着門,裡面也有些人在裡面喝酒,見客棧還不錯,便指着前面說:“就到前面的悅來客棧吧,好好睡一晚,明日早點兒起?今晚不用守夜,你們也都好好歇歇?”
軒轅辰逸心裡對子墨子騫還是有一些兄弟情義的,雖說主僕有別,可畢竟是相處了多年的手下,自然還是有幾分情義的,再說這兩天也確實累了,自從那晚歐陽博說她在登州,便連夜的趕來,路上出了用些乾糧水外,時間一刻也沒耽擱,現在也該鬆口氣了?
“是,主子?”子墨子騫道。
悅來客棧門口,三人下了馬,客棧裡的小二立即出來招呼着,將馬牽到後院,軒轅辰逸提腳邁進去,站在掌櫃的面前,一旁的子默拿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面無表情的說:“三間上房?在準備幾個好菜,一併送上去?”
“公子,小店只有一間上房了,你看這······”掌櫃的有些不敢直說。大晚上的能接到這筆生意自是很開心,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那間上房要了,在準備兩間普通房間?”說完便命小二將二人帶路將軒轅辰逸等人送上去。
軒轅辰逸跟着小二踏着木板做的樓梯上了二樓,而後左轉的走向最西邊的屋子。子墨子騫二人跟在身後,推門而入打算安頓下軒轅辰逸再回自己的房間。
最東邊的房間的門打開來,蘇婉曦打了個哈欠的走出來,下午逛了一趟街,買了些自己穿的衣物還有一些乾糧,準備在回京城的路上吃,還特意的買了兩匹好馬?剛剛用了些膳,打算洗個澡。
蘇婉曦剛出門,就看到一高大男子的身影進了最西邊的房間,那是子騫的背影,蘇婉曦在王府並沒有怎麼見他,是以對他的背影並不是很熟悉,嘆口氣的轉過彎,踏着樓梯的下來,走到掌櫃的面前,掏出一錠的銀子,“掌櫃的,我要沐浴,麻煩你幫我準備熱水送上去?”
“是,姑娘且稍等,熱水馬上送上去?”掌櫃的看着桌上的銀子欣喜的說。心裡還得意的想着,這幾日還真是撞到財神爺了,定上房的人多,出手也很是闊綽,這幾日還真是走了好運了?
蘇婉曦淡淡的點點頭,這才又踏着樓梯上了二樓,邁進了自己的房間。t7sh。
那扇門剛關上,軒轅辰逸的那間房的房門便打開了,子墨子騫走出來,跟着小二到了自己的房間。想來這客棧普通的很,不會有什麼歹人,便也放下心來。
軒轅辰逸在屋裡用着膳,思緒早就飄到了京城,原本還吊着的心終於有些放下來了,從登州到京城,最快也要兩天兩夜的時間,若是明天一大早就出城,兩天時間就能到王府?
蘇婉曦無聊的坐在牀上等着洗澡水,小臉也朝外張望着,雖然知道不能馬上送過來,還是睜着大眼睛的望着門口的方向。
忽的,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立即站起來,打開門一看,竟是軒轅辰瑞。他是住在東邊第二間房間的,蘇婉曦原本想住那間,可軒轅辰瑞說他在第二間能聽着外面的動靜,若是有什麼意外,也好做出應對。
“你還沒睡啊?”蘇婉曦打開門說了第一句話,臉上卻是一臉的淡然,淡的令軒轅辰瑞生氣。蘇婉曦對軒轅辰瑞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在她心裡,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又或者說,他就是自己的哥哥,因爲他是當朝的四王爺,軒轅辰逸的四哥?
“本王睡不着,想和你說會兒話,你不介意吧?”聽得出來,軒轅辰瑞的口氣有些不好。
“哦?”蘇婉曦應了聲,這才動了下身子的讓出道。
軒轅辰瑞大步上前的走進去,看了眼屋裡的擺設,覺得還行,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去,倒了杯茶水,反客爲主的說:“坐?”
蘇婉曦微努了下嘴的坐在旁邊,她是現代人,自然不會理會什麼夜半孤男寡女的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水飲下去,這才問:“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事?”
“蘇婉曦,你爲什麼會離開京城?你就不擔心出什麼事?”軒轅辰瑞放下手中的杯子問。
蘇婉曦垂下頭,支吾着說:“我,我就是出來散散心,沒別的意思?”
“你很喜歡外面的生活,不喜歡呆在王府裡?”
“嗯?”蘇婉曦點了下頭,擡起眸的看着他,只見他臉色有些凝重,似乎在琢磨着什麼。“喂,你怎麼了?”蘇婉曦在軒轅辰瑞面前揮揮手的問。
軒轅辰瑞收回思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幽深的眸子竟然有些閃躲起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般心虛,深吸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了般,眼眸充滿了堅定的認真的看着蘇婉曦,問:“蘇婉曦,你愛他嗎?”
蘇婉曦心裡明白,他說的是軒轅辰逸,一想到軒轅辰逸,眸子又沉下來,但還是沉默的點點頭的承認了,她一直都承認自己愛上軒轅辰逸了,只是他的心,自己卻不是很明白。
軒轅辰瑞那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深喘口氣,才激動的說:“蘇婉曦,若是本王告訴你,我想你們和離,你會怎樣?”
“和,和離?”蘇婉曦有些不懂他的話,什麼叫他想自己和軒轅辰逸和離啊?
軒轅辰瑞大手直接握住蘇婉曦的小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如果我帶你走,你會跟我走嗎?”
蘇婉曦着實被他嚇了一跳,不是因爲他的話,而是因爲軒轅辰瑞他竟然這麼親密的握着自己的手,要知道,在這古代,握手這種事只能是夫妻之間的親密動作,蘇婉曦心一驚,立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斂下眸子的垂下了頭,心裡不安的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一顆心也跟着這個想法忐忑起來。
“你不懂本王的意思?”軒轅辰瑞激動地問,對於蘇婉曦的反應他很是失望。
蘇婉曦聽他這麼逼着問自己,心裡的那個想法更加的強烈起來,同時在心裡暗暗祈禱着,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種啊,要不然自己就真的作孽了?蘇婉曦不敢看軒轅辰瑞,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四王爺,已經很晚了,您快回去歇息吧,我也要歇着了?明天還要趕路呢?”說完,蘇婉曦便起身送客。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軒轅辰瑞,以前他在採花蜂的手裡救過自己,這次又來到登州找自己,是自己欠了他。
軒轅辰瑞起身,心裡對她的決定自是明白的很,但也不想就這麼放棄,站在她面前說:“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在路上,你好好想想,若是你想跟本王走,我便帶你走,過你想要過的生活?給你一切?”說完便踏出了蘇婉曦的房間,留下一臉呆愣的蘇婉曦傻了的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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