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出來接客啦!”老鴇舞着帕子扯着脖子大聲喊着。
兩人一踏進去,一棟格局分明的青樓赫然映入眼簾,只見一個方圓約六米、高約一米的正八邊形舞臺立於大廳中央,舞臺左右方的正中均有兩個漆紅的樓梯至二樓,舞臺後方正中約兩米後,一個漆紅的樓梯在中端處一分爲三,分別沿向東、西、北三個方向,舞臺的下方三三兩兩的男人身邊坐着幾個打扮嫵媚的女子,整個大廳足足座了七、八十桌,有喝酒的,有調戲女子的,還時不時的發出一些令人作嘔的淫邪的聲音;舞臺上一貌美女子風情萬種的撫着琴,前方數十名女子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在那兒扭着腰肢,擺着翹臀,殷勤的獻舞。樓梯上、樓上,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觀看舞臺上的表演,有的還邊喝酒,邊和身邊的人品頭論足着。
“曦兒,我們去雅間吧,這兒太亂了!”張致遠嫌惡的看了四周一眼,對蘇婉曦說。這曦兒也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幹嘛非要來這種污穢之地啊。張致遠非常當心蘇婉曦被這些畫面污了眼睛。
“奧,好吧!”蘇婉曦點點頭說完便率先往樓上走。
兩人剛到一間雅間坐下,便進來三四個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笑哈哈的走進門,一聲聲嗲聲嗲氣的大爺公子的叫着,聽的張致遠頭皮緊繃,俊俏的臉上落下一道道黑線,表示極其厭惡這種不入流的地方。
“坐,坐,哈,”蘇婉曦熱絡的說,彷彿這兒是她的家似的。
一聽這話,那些姑娘自然不矜持的就欲往蘇婉曦的腿上坐上去。她們自是不敢往張致遠腿上坐,那張黑臉說明了一切。只是其中一個膽子稍大點兒的往他的身邊靠了靠,張致遠就皺着眉往蘇婉曦那兒靠了靠。而蘇婉曦來這兒是來養眼的,這般溫香軟玉在身自是如坐鍼氈。
“呃,這位姐姐,麻煩下來,坐這兒一起喝喝酒”,蘇婉曦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笑呵呵地說着,心裡卻堆了一灘酸水,孃的,老孃是來看美女的,怎麼都是一些庸姿俗粉啊。忽的,又想到人不可貌相,便又裝模作樣的對身邊的一位說:“這位姐姐,不知你可會彈曲兒?”
坐在她最近的女子聽到這位俊俏的公子叫她姐姐,自然心裡樂開了花,“奴家會彈幾首曲子,公子您稍等片刻,奴家這就彈給公子聽。”說完便羞澀的起身走到琴臺旁坐下,開始彈起來。
蘇婉曦邊聽邊點頭,恩,還不錯,不愧是京城第一妓院,隨便彈一曲都能拿的出手。“嘿嘿,表哥,不錯吧。”蘇婉曦對旁邊的張致遠說。此時張致遠身邊已沒那些女子,臉色也好了很多。
“一般般,曦兒,我們走吧,這地方實在不是你該待的。”張致遠湊過去小聲的說。
“再等等,再等等,我們再聽一曲好不好?”蘇婉曦商量道。旁邊的那些青樓女子自是爲蘇婉曦捏肩捶背,斟酒打趣兒着。
“表哥,要不讓她們下去吧,我有點無福消受哎”蘇婉曦皺着眉頭說。
“我早就有此意了,給給給,快讓她們下去!”說着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塞給蘇婉曦。
“好好好!”接過銀票站起身,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她們,只留下了彈琴的那個人。
“表哥,你覺得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榆木腦袋啊?當然是人了,你看人家那模樣,修長的青蔥白玉般的手指,還有彈琴時流露出的神態,時而嫵媚,時而風情,真是絕色啊!”
“一般般。”張致遠不客氣的說。
“表哥,現在我嚴重懷疑你的審美眼光,真不知道你會看上什麼樣的人?”說完蘇婉曦繼續聽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