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隆峰拼命擋下了孫老一招,將其稍稍擊退,然後又是一掌擊向了凌天涯,而這個時候,他這道掌勁勁力不足,因爲黃逍的關係,再加上剛剛抵擋孫老的關係,所以這一道掌勁根本無法擋下凌天涯的攻擊。
‘噗~~~’武隆峰臉色一白,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好,武隆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凌天涯看到武隆峰受傷吐血的樣子,臉上大喜道。
他很清楚,自己剛纔的一掌,再加上剛纔孫老的攻勢,這回是真的讓武隆峰受傷了,武隆峰身上的氣息變化可瞞不過他的感應。
孫老臉上也是露出了喜意,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又是衝了過來。
現在就是自己幾人的機會,可不能給武隆峰喘息的機會,要一鼓作氣擊殺武隆峰才行。
因爲他們也不知道黃逍還能堅持多久,武隆峰的實力畢竟也在他們三人之上,所以事不宜遲。
“你們找死!!”武隆峰大吼一聲,用他那可以活動的一隻手瘋狂擊出一掌。
“到底誰死?”凌天涯眼中發狠,只見他直接衝向了武隆峰,可是他衝過去的時候,竟然完全無視武隆峰的這一掌,任憑武隆峰的一掌擊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凌厲一掌同時擊在了武隆峰的胸口上。
‘噗~~’武隆峰再次吐血,這一次可不是一口血這麼簡單,直接連吐三口才停下。
而這個時候,凌天涯的身子因爲遭到武隆峰的攻擊,所以再次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灑下了一片的雪霧,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孫老,別~~管我,武隆峰傷勢不輕,趕緊動手!”凌天涯一時間竟然無法從地上站起身。他喘息着朝着孫老喊了一聲。
“好,交給我了!”孫老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凌天涯了,說話間已經殺到了武隆峰的面前。
剛纔凌天涯的一掌擊在武隆峰的胸口使得是暗勁,因此武隆峰還能夠站在原地並未被震飛出去。
畢竟武隆峰現在和黃逍在交手,凌天涯怕將武隆峰擊飛了出去,那豈不是幫了武隆峰嗎?這樣的低級錯誤。凌天涯豈會犯。
“宗主!”諸葛正發現了武隆峰的情形有些不妙,他瘋狂想要擊退段思平,然後衝過去幫忙。
“諸葛正,你別想走!”段思平豈會讓諸葛正過去,他不顧自己身上遭到諸葛正的一掌。同樣以傷換傷,一拳擊在了諸葛正的後背上,打斷了他衝向了武隆峰那邊的意圖。
“哈哈哈~~好,好!”沐驚飛大笑間,口中鮮血不住的滲出,樣子有些悽慘,不過臉上卻滿是笑意。
童九陽緊緊盯着對面的萬青滕,他現在的樣子和沐驚飛差不多。身上傷痕累累,氣息紊亂,不過他眼中卻是充滿笑意。因爲武隆峰似乎是窮途末路了。只要武隆峰一死,萬青滕還能活?
萬青滕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慌張,他氣喘的厲害,身上的傷勢也是不輕。剛纔遭到了沐驚飛和童九陽兩人瘋狂的攻擊,傷勢太重,就算他憑藉‘不老晶’迅速療傷。可是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復原。
當然,萬青滕的傷勢比起沐驚飛和童九陽來說。自然是輕很多。不過,武隆峰一旦身死。他很清楚自己是沒有能力從眼前這些人手中討到便宜,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局勢怎麼一下子就反轉了呢?
而武隆峰看到孫老殺向了自己,眼睛瞪得滾圓,他沒有繼續看孫老,而是轉頭盯着黃逍,那殺意,那怒意猶如一道利劍射向了黃逍。
“哈~~你~~你死定了!”黃逍身子微微一震道。
雖然他在瘋狂吸取武隆峰的真氣,但是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和丹田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尤其是經脈,在‘太玄真氣’的衝擊下,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令黃逍幾乎是要昏厥過去。
不過,當黃逍這話剛說完的時候,武隆峰原本那帶着殺意怒意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的平靜,不尋常的平靜,可以說是令人心顫的死寂。
“本宗主就不信,你的丹田能夠承受多少內力!”武隆峰忽然冷喝一聲道。
就在他的話說完的時候,黃逍臉色大變,身子猛地顫抖起來,他發現從武隆峰身上涌向自己經脈中的真氣如同海嘯一般,排山倒海,手臂上的經脈首當其衝,開始破碎斷裂。那瘋狂而出的真氣,黃逍一時間根本無法吸納化解。
黃逍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緊接着身子便‘嘭’的一聲被震飛了出去。
“不好!”孫老沒想到眼看着自己就要給武隆峰一擊重創,或者擊殺的時候,黃逍竟然被武隆峰給震飛了。
不過,孫老已經沒有了退路,他迅速出招,希望能夠趕在武隆峰內力回溯前將其重創。
可是晚了,當孫老衝到武隆峰身前出招的時候,武隆峰迅速轉過身,他那死寂的眼神緊緊盯着孫老,於此同時他一掌擊向孫老,化解了孫老的招式。
“完了!”孫老看到武隆峰的眼神後,心中有些發顫,就算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在這個時候,心中也是升起了無力感,一種絕望之意縈繞在了他的腦海中。
武隆峰化解了孫老的攻擊之後,又是一招直接擊在孫老,孫老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算是武隆峰重傷,他還是擋不住,畢竟他的傷勢可不比武隆峰輕,甚至還要重。
孫老這一次被擊飛,他身上的氣息急劇減弱,要不是他功力深厚,要不是他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有着神奇的療傷奇效,恐怕早就沒命了。
“死,全都得死,本宗主定讓你們死無全屍!!”武隆峰臉色猙獰道。
自從他成爲‘太玄宗’宗主以來,這天下還沒有人能夠傷到他了,多少年了,沒想到今天,在剛纔是如此的狼狽,差點就栽在了眼前這些人的手中,準確來說,是栽在那小子手中。
“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黃逍躺在地上,已經無力爬起來,他發現自己傷勢太重,尤其是手臂上的經脈幾乎是全斷,這手臂算是廢了,如果給自己時間靜心療傷,恐怕也得要不少時間,而在這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