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都說愛一個女人,最後心中還是想着另外的女人。我也見怪不怪了,你看我父親,後宮佳麗有多少?”趙馨兒嘆道。
她倒是不大稱趙光義爲父皇,因爲她從小不在宮中長大,喊一聲父親也算是難得了。
黃逍無言以對,現在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再說只愛趙馨兒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這些事也改變不了。”趙馨兒又是說道,“你之前受傷了?”
剛纔在和黃逍歡好的時候,兩人真氣交融之際,趙馨兒發現黃逍身上的經脈似乎有些不暢,真氣不順。
“恩,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這功力更是精進了不少,你的‘極樂功’真是神奇。”黃逍點了點頭道。
“比起幽憐兒的‘玉女清心經’如何?”趙馨兒問道,雖然說趙馨兒對幽憐兒的加入,她只能接受,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是心甘情願。因此,這些事上自然要比較一番,最好能夠壓對方一頭。
“這?各有千秋,‘玉女清心經’主要是固守靈臺,保持清明,避免走火入魔,而‘極樂功’是真氣交融,兩者側重點不同。”黃逍說道。
兩門功法確實有些相似,畢竟都是男女之間的功法,而且可以相互促進,相互交融。只不過‘玉女清心經’注重心境上修煉,而‘極樂功’是真氣內力上的修煉。
到底誰好誰壞,黃逍自然也不好說,而且就算能夠分出高低,他也不能說。
“女人多了,也麻煩啊!”黃逍心中暗道。
要顧及各個女人的感受,黃逍現在才覺得齊人之福也是沒有那麼好享的。
趙馨兒也不計較黃逍的模棱兩可。不過,她也清楚,這功法的高低還真的是難以說清楚。
“是誰傷了你。以你現在的功力,能夠傷你的人恐怕不多了吧?”趙馨兒問道。
於是黃逍將‘七靈盤’的事說了一遍。
“你殺了‘太玄宗’的長老?”趙馨兒有些目瞪口呆道。
“你夫君好歹也是‘天魔門’門主。如果連一個長老都殺不了的話,那麼以後怎麼和‘太玄宗’鬥呢?”黃逍說道。
“‘太玄宗’可不好惹,你現在的實力比起‘太玄宗’的宗主恐怕還差很遠,金逸只是一個長老而已,以後你可得小心‘太玄宗’的高手。”趙馨兒有些擔憂道。
畢竟是殺了‘太玄宗’的人,趙馨兒心中還是不安的,因爲‘太玄宗’的實力深不可測,哪怕黃逍現在是‘天魔門’門主還是不如的。
畢竟‘太玄宗’的宗主怎麼都是一個老傢伙。黃逍和他比起來,單單這歲數都不知道差了多少輪。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黃逍點頭道。
“不過最後這‘七靈盤’被那鬼臼奪走了,真是可惜了。他拿到了‘七靈盤’,那麼這‘七靈刀’的秘密會不會被他揭開?”趙馨兒問道。
黃逍搖了搖頭道:“其實‘七靈盤’的歸屬,我倒不是很在意。”
“爲什麼?”趙馨兒急忙問道。
“就算有了‘七靈盤’,沒有湊齊‘七靈刀’那也是沒有一點用處。而據我所知,知道的幾把都是在幾大高手手中,‘藥王殿’殿主萬青滕有一把,這一把原本是‘幽家’的。據說當年‘藥王殿’本身就有一把,不過好像不在萬青滕手中,‘太玄宗’宗主武隆峰有一把。你父皇應該也有一把,之前我的那把在師祖手中,現在師祖身死,也不知道這一把在哪裡了。還有一把不知道在誰手中,或許在鬼臼手中,或許還未出世。所以,要想湊齊‘七靈刀’很難,這些人誰也不服誰。”黃逍說道。
“不對啊,這才六把。還少一把。”趙馨兒心中算了一下,發現黃逍才說了六把。
“哦。我還忘記說了,我大師兄清風也曾得到過一把。只是大師兄現在生死未卜,他這把刀也是下落不明。”黃逍嘆道,“馨兒,我大師兄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死在杜天籌和他師父手中,而現在,我已經殺了他師父,至於杜天籌,也關押在了夏王宮的天牢之中,這幾天受盡折磨之後,便讓他歸西。不管是你的仇,還是大師兄的仇,也算是報了。”
黃逍知道趙馨兒對杜天籌恨之入骨,現在自己在替大師兄報仇的時候,自然也就替趙馨兒報了仇。
“唉,他對我心懷不軌,不過正是因爲他,才成就了你和我。當然,就算如此,他也該死,該千刀萬剮!”趙馨兒道。
畢竟自己門中的師姐妹也是有人死在了杜天籌手中,而且門中師姐妹因爲‘太平宗’而死的可不少,因此對於‘太平宗’的人,趙馨兒絲毫不會手軟。
“放心吧,我已經給他下了毒,不會讓他死的那麼痛快。”黃逍說道,“馨兒,這五年,你的功力好像也暴漲啊!”
黃逍自然是能夠看出趙馨兒的功力深淺,她的實力雖然不如洪一和獨孤勝,但是至少和幽憐兒相仿,所以說趙馨兒這五年的進步倒是不能小覷。
“這五年我一直在這裡,爲了抵禦這裡的嚴寒,真氣內力運轉沒有停下過,五年的堅持,也算是有了些回報。不過和你比,那差太多了。”趙馨兒說道。
“誰讓我是‘天魔門’門主呢?”黃逍哈哈一笑道。
“瞧你得意的。”趙馨兒白了黃逍一眼,沒好氣道。
黃逍又是得意大笑起來,不過在他大笑間,他看到岸上的一處岩石旁長着一株梅花,上面大部分都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過有些已經綻開了,散發着一陣陣的幽香
隨着寒風襲來,那梅花隨之搖擺。它那蜿蜒伸展枝條上花朵隨之沉浮,在那些枝條間若隱若現。
黃逍忽然止住了笑聲,他雙眼緊緊盯着那搖曳的梅花,緊緊盯着那隨風而若隱若現的花朵。
趙馨兒發現黃逍忽然沒有了聲響,有些納悶,當她看向黃逍的時候,只見黃逍有些發愣地盯着前面那株梅花,她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這株梅花在這裡她自然知道,她在這裡五年,自然也是看了五年,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的樣子。
不過,黃逍如此投入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原因。
趙馨兒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她也沒有打擾黃逍,靜靜趴在黃逍胸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是盯着那株梅花,不過她的眼神卻是有些迷離,嘴角不時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株梅花在趙馨兒看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黃逍現在在看的並非單單這麼一株梅花。而是這株梅花的枝條在寒風的吹襲下,左右上下襬動,那些枝條搖擺之間,其中的花朵,花骨朵時隱時現,令黃逍有種想要抓住它們的衝動。
可是要想將這些花朵抓在手中,那就得避開那不斷阻攔的枝條。
“這些枝條擺動,猶如一人在出招,這招式變幻莫測,在保護着其中的花朵。”黃逍心中暗道。
漸漸的,黃逍眼中看到的這株梅花開始變幻,最後竟然變成了獨孤勝的模樣。
只見獨孤勝手握紫薇軟劍,一招一式的在施展他從‘殘劍經’上領悟的劍法。這劍法就如同那梅花搖擺的枝條,時左時右,時上時下,飄忽不定,難以琢磨。
慢慢的,黃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而後口中發出了笑聲,這笑聲越來越響,直至響徹整個山頂。
趙馨兒被黃逍驚醒了,她不知道黃逍到底是怎麼了,不過看他大笑的樣子,似乎悟到了什麼。
還未等趙馨兒多想的時候,黃逍的右手一擡,然後手腕一轉,猶如蛇身扭動,朝前推去。
趙馨兒便察覺到一道掌風擊出,而方向正是那株寒梅。
本以爲黃逍要將這株梅花擊斷,可是她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驚疑之色。
只見那道掌風穿過了那疏密不一,不住晃動的枝條,不曾傷及前面任何的枝條花朵,將最後面一根枝條折斷,然後黃逍手掌一招,那折枝便被攝拿在了手中。
“梅花,這枝條上的梅花開的最好!”黃逍看着手中的梅花,對趙馨兒微微一笑道。
然後便將這枝梅花輕輕插在了趙馨兒的秀髮間。
“好看嗎?”趙馨兒臉色微微一紅,問道。
“花美,人更漂亮!”黃逍讚道。
“花言巧語,我纔不會上當!”趙馨兒沒好氣道,不過她的臉上卻是充滿幸福的笑意。
“哈哈~~”黃逍大笑一聲,然後說道,“不是我黃逍心愛的女人,我都懶得去騙。”
趙馨兒小手輕錘了幾下黃逍的胸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然後說道:“剛纔你那是什麼掌法,似乎有些玄妙。”
“掌法?”黃逍稍稍一愣,而後說道,“其實這是我最早接觸的一門招式,名爲‘纏蛇手’。”
“纏蛇手?這名字尋常的很,不過看你剛纔施展的似乎另有一番韻味。”趙馨兒說道。
“自然不是以前的‘纏蛇手’了,我剛纔心中忽然有所得,將自己的心得融入其中,心血來潮就施展了一下。你覺得這招式還行?”黃逍問道。
“既然是你自己悟到的,那就教我!”趙馨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