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接下來該怎麼保證趙元侃的安全。”耶律斜軫說道。
“這也是朕找兩位大人的原因了,不知道兩位大人可有什麼好辦法?”遼聖宗問道。
“難!”耶律斜軫搖了搖頭道。
遼聖宗於是將目光投向了韓德讓。
韓德讓感受到了遼聖宗的目光,於是便出聲說道:“皇上,這件事正如耶律大人所言,難。不過,再難的事總會有辦法。”
“韓大人,你快說,到底是什麼好辦法?”遼聖宗急忙問道,“堂堂的契丹,總不能讓趙元侃發生什麼意外吧?不然其他各國會怎麼看契丹?”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好辦法,先加強防備,然後再派高手暗中保護。現在不僅是宋朝的一部分人想要趙元侃的性命,哪怕是契丹,恐怕也有不少人是這個心思。”韓德讓說道。
“韓大人,你該不會是真的只想出這個辦法?”耶律斜軫有些疑惑地問道。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辦法,不管是誰,都能想出來這麼做。
“沒錯,韓大人,你不妨再具體說說你的想法,好讓本宮和皇上心中有底。”蕭太后說道。
“皇上,太后,微臣現在也只。長.風。文學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也算是一個猜測,既然太后堅持,那麼微臣就說下自己的真正想法。”韓德讓說道。
於是,其他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等待着韓德讓的下文。
“以微臣看,這件事大可以少管。”韓德讓說道。
“少管?”遼聖宗很是不解了,爲了趙元侃的安全,那是不能馬虎,就算是重重保護,他都嫌少。要是少管,那還得了?
“沒錯,就是少管。”韓德讓點了點頭道,“這一次趙光義派趙元侃出使,來契丹和親只是其次,這點大家都是清楚。他真正的用意是想調趙元侃遠離開封,讓他暫時離開醞釀已久的漩渦,從而達到保護趙元侃的意思。隨着趙元侃的離開,那些宋朝暗中之人定然有所行動。不過,在微臣看來。這些人不會很多,而且都是一些馬前卒。趙光義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恐怕還不會有什麼動作,他們可不是傻子,也不會這麼容易就上趙光義的當。趙元侃出使契丹,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實則風險同樣巨大。趙光義最多就是死一個兒子,哪怕是最得寵的兒子,可是他還有其他的兒子。可他們要是被一網打盡,那就實力大損,在大宋恐怕是難以恢復元氣了,因此這不得不讓他們三思而後行了。”
耶律斜軫聽了韓德讓的話後。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韓大人的意思,宋朝那邊派出的一些殺手,恐怕不會很多。實力也不會很強?因此,趙元侃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沒有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韓德讓點頭說道。“所以說,宋朝那邊對趙元侃的危險反而不是很大,以趙光義對趙元侃的保護,已經是足夠了。現在我擔心的反而是契丹的一些勢力了。”
“耶律大人,這件事恐怕得麻煩你了。”蕭太后說道。
雖然說,現在她在契丹的權勢穩固,但是暗中的勢力還是不少,只不過平時這些勢力不會顯露蹤跡。而現在,趙元侃的到來給了他們機會。
穩定的朝廷是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機會,因此挑起兩國戰事,那就是他們的機會。殺了趙元侃會給宋朝一些人的機會,同樣也是契丹一些人的機會。
“太后放心,只要這些人一有動作,微臣定然不會讓他們溜走。這一次,趙元侃的到來雖然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同樣也帶了機會。不過,微臣也不能保證這些人會全部暴露出來。”耶律斜軫說道。
“耶律大人,不管如何,能夠除掉一批是一批。”韓德讓笑了笑道,“這一次,趙光義想要藉助我們的力量,我們自然不能白白幫助他。”
這算是一種雙贏的局面,不管是趙光義還是蕭綽,都是要借這次機會除去暗中的敵人。只不過,他們的敵人同樣狡猾,這就是雙方多年的生死博弈,沒有那麼簡單。
“那到時候趙元侃來臨潢府的住處就由微臣來安排吧?”耶律斜軫說道。
“耶律大人自己決定便好,本宮相信你。”蕭太后點了點頭道。
“耶律大人,如果他們到了,可得告訴朕一聲,朕對趙元侃沒有什麼興趣,倒是對那個年輕的‘捕聖’很感興趣,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小子。”遼聖宗說道。
“皇上放心,他們要是到了,微臣第一時間告知皇上。”耶律斜軫道,“太后,微臣先告退,微臣馬上便去準備。”
“母后,兒臣也告退。”遼聖宗也是起身道。
當耶律斜軫和遼聖宗離開之後,這裡便只剩下蕭太后和韓德讓了。
“韓大人,你還有事要和本宮說嗎?”蕭太后問道。
“是!”韓德讓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到韓德讓有些凝重的神色後,蕭太后也是明白了,站起身道:“你隨我來。”
韓德讓跟在了蕭太后身後,最後兩人進入了一間密室之中。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蕭太后將密室的門合上之後,急忙問道。
“這一次我們或許還得更加小心纔是。”韓德讓說道,“哪怕是不顧趙元侃的性命,也得保證黃逍的安全。”
“黃逍?那個新任‘捕聖’?”蕭太后有些不解地問道,“德讓,這是爲何?”
“這是教主親自吩咐我的。”韓德讓說道。
“教主?”蕭太后點了點頭,問道,“他老人家怎麼說?”
“就是我剛纔說的,保證黃逍的安全。”韓德讓說道。
“德讓,這黃逍難道是?”蕭太后臉色微微一變道。
韓德讓點了點頭,道:“你想得沒錯。”
“我明白了。”蕭太后點了點頭道,“我會吩咐下去的。”
“不夠,教主已經暗中派人過來了,到時候你配合我就好。”韓德讓說道。
“德讓,聽你的。”蕭太后握住韓德讓的手,柔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娘倆能夠有今天,也是多虧了教主他老人家,還有你!對了,到底是什麼人要對黃逍不利?”
“暫時不清楚,不過多半和黃啓濤有關係。黃逍這次當上‘捕聖’,壞了黃啓濤的好事。黃啓濤自己不動手,他身後之人自然會幫他除去一切阻礙之人。所以說,這次教主纔會親自下令並且派人。”韓德讓說道。
“是那人嗎?”蕭太后顫聲問道,她握着韓德讓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不用擔心。”韓德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這裡是契丹,還輪不到他們囂張。”
“話是這麼說,我心中還是有些擔憂。”蕭太后說道。
“沒事,教主老人家運籌帷幄。上次能夠令他的陰謀失敗,這次他更是成功不了。”韓德讓說道。
蕭太后點了點頭,韓德讓的安慰其實並不能完全打消她的顧慮。當時他們雖然贏了,也讓自己的地位穩固,自己的兒子登上了皇位,但是對方的實力還是令她忌憚不已。
當時,他們贏得也是異常的艱難,差不多是險勝,所以說,對方如果再次發難的話,她心中不得不擔憂了。
“這麼一來,倒是可以讓那丫頭和他見見了。”蕭太后說道。
“對哦,這也是一樁好事。不過,一人知道,一人不知道,現在就讓他們相見,似乎有些不妥吧?”韓德讓問道。
“有什麼不妥?那丫頭眼高於頂,如果她要是不滿意還真的有些頭疼。當然,你也可以放心,我會囑咐那丫頭的,會讓她注意的,現在黃逍的身份還是要保密。”蕭太后微微一笑道。
“也好,小丫頭雖然眼高於頂,但也是知分寸,識大體,由你囑咐,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韓德讓笑道。
“丫頭那裡我會去處理好,其他的你自己安排吧。”蕭太后說道。
“好!”韓德讓點了點頭,然後摟着蕭太后溫存一會兒之後,兩人才出了密室。
三天之後,黃逍一行人終於是到達了契丹都城臨潢府。
當他們來到城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有一隊將士在等候了。
“耶律將軍。”那領頭將軍急忙策馬上前朝着耶律蒙牙拱了拱手道。
“原來是劉將軍,後面便是宋朝使者。”耶律蒙牙說道。
“北樞密使大人有令,命在下和大人一同護送宋朝使者前往‘使節府’休息。”劉將軍說道
聽到是北樞密使大人的命令,耶律蒙牙倒也不敢有什麼異議。他急忙往回走了幾步,和黃逍說了一下情況。
黃逍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異議,現在來到了這裡,人家要怎麼安排自己等人,那就怎麼住吧,這點已經是由不得他們了。
看到耶律蒙牙那恭敬的樣子,那劉將軍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耶律蒙牙的性子他可是很清楚,沒想到耶律蒙牙竟然在一個宋人小子面前畢恭畢敬,還行禮,這真是太意外了。
他的官職雖然和耶律蒙牙差不多,但是身份地位無法和耶律蒙牙相比,誰讓耶律蒙牙的老子是耶律休哥呢?
所以說,耶律蒙牙在臨潢府那也是可以橫着走的人,就算是一些尋常皇室中人,都得敬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