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逍聽到鄭志義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
“哎呀,還真的讓你給蒙對了啊!”看到黃逍臉上的神情後,尤一道自然是明白了。
“對,小弟就想知道慕容德正和姑蘇慕容家有沒有關係,畢竟都是姓‘慕容’。”黃逍對此還是很好奇的。
如果沒有慕容興,黃逍或許對姑蘇慕容家沒什麼興趣,可是因爲有了慕容興,那麼有關姑蘇慕容家的事,他總得要了解才行。
“這件事呢,你是多想了,他們兩家算是沒有關係。”鄭志義笑道。
“算是沒有關係?”黃逍眉頭一皺,抓到了鄭志義話中的一些模糊之處。
“鄭兄,給老弟一個機會,這件事就讓我來說吧?”尤一道急忙說道。
“沒問題,不過,這一次算是你輸了吧?”鄭志義問道。
“不就是三壺酒嗎?”尤一道擺了擺手道,“黃老弟,說起兩家的關係,第一次聽到的,還真的會和你一樣,認爲兩家有關係。”
黃逍點了點頭道:“沒錯啊,畢竟都是姓‘慕容’,不得不讓我這麼想了。”
主要是最近慕容興的事讓黃逍印象深刻,因此一下子便想到了‘姑蘇慕容家’身上。
“真正說起來,兩家還是有關係的,他們都是同出自‘天魔門’原勢力‘慕容家’,只不過慕容延釗跟隨太祖南征北戰,後來便沒有再回‘慕容家’,算是自成一脈了吧。而慕容興那一脈也是如此,他們也是從原‘慕容家’分離了出來。兩家似乎沒有什麼來往,因此可以說,他們兩家是沒有關係的。”尤一道說道。
“原來是這樣。”黃逍說道。
姑蘇慕容家和慕容家的關係。他聽芸雅郡主說起過,自然清楚。
沒想到這個河南郡王慕容家,同樣出自原‘慕容家’。
“不得不說。當年的‘天魔門’勢力個個不簡單,就拿‘慕容家’來說。雖然分成了三家,但是不管是哪一家,他們的實力都是深不可測。當然,慕容德正這一脈算是最弱的一家了。”尤一道說道。
黃逍當然看得出,當時的慕容德正功力是絕頂下品的樣子,比起現在的慕容興也是大大不如。而且,慕容德正一脈是從慕容延釗開始,這底蘊恐怕沒有慕容興的家族深厚。
時間太短。根基就淺。不過,慕容德正有河南郡王的身份,自然有朝廷支持,因此就算他自己現在的實力不強,但是真正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慕容德正身旁的那個人是皇家中人?”黃逍又是問道。
“哦?你還不知道嗎?”尤一道有些驚訝地問道。
“難道一定要知道嗎?”黃逍不解地問道。
“尤老弟,黃老弟在開封也沒有待多久,不知道倒也正常。”鄭志義笑道,“他是當今太子。”
“太子趙元侃?”黃逍驚訝一聲道。
太子趙元侃,黃逍當然知道,他是當今皇帝的第三子。不過。黃逍也只是聽過他的名字,並沒有見過真人。因此,黃逍自然不認得。
“沒錯。就是他了。”尤一道說道。
“看來是我自己虛驚一場,我還以爲慕容德正與慕容興有什麼關係,現在我也是放心讓小琴在這裡了。”黃逍笑道,對於什麼太子,他是沒什麼興趣了,也不再繼續他的話題。
“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鄭志義笑道。
“哦?先不說這些了,上菜了!”尤一道耳朵一動,笑道。
當外面的人進來後,黃逍便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他步履有些蹣跚,不過還是沒有讓人攙扶。
“郝大師。您怎麼來了?”尤一道和鄭志義都是站起了身,說道。
他們對郝大師心中還是有些尊敬的。不單單是他廚藝無雙,而且也算是一個長者。
“兩位大人,老頭子這次過來是多謝這位黃大人,要不是黃大人,剛纔的事恐怕~~~”郝大師自然也是一陣後怕。
他沒有子女,自己的幾個弟子他都是當親生兒子對待。而胡奎的兒子胡帆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無異於親孫子。要是自己孫媳婦遭人調戲侮辱,那讓他還怎麼活?
“郝大師,不必如此,我是小琴的大哥,自然不能讓人欺負她。”黃逍說道。
“老頭子知道三位大人神功蓋世,老頭子也沒有什麼的東西能夠入三位大人的法眼,只能親自下廚給三位大人做了幾道菜,還請不要嫌棄老頭子老了,拿捏不準菜的味道了。”郝大師說道。
胡奎和胡帆還有身後的幾個侍女急忙將端着的菜餚上桌。
“這都是郝大師做的?”尤一道眼睛一亮問道。
“大人,師父他做了三道,這道,這道還有這道!”胡奎急忙給尤一道解釋道。
“哈哈~~黃老弟,能夠讓郝大師親自下廚,這次我們也是沾了你的光啊。”鄭志義大笑一聲道。
畢竟郝大師是真的老了,以前就算是出手,也就是一道而已。這一次燒了三道菜,已經破例了。
“三位大人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郝大師說道。
“多謝郝大師了!”黃逍謝道。
……
黃逍回到杜革的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當他回來的時候,從下人口中得知,杜革竟然還沒有回來,也和不少捕快們去喝酒了。
不過,沒過多久,杜革帶着一身的酒氣從外面回來了。
杜革一回來,便來找黃逍。
“黃老弟,哦,不,黃大人,恭喜,恭喜!”杜革滿臉喜色道。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私下不用那麼多的禮數,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黃逍笑罵一聲道。
“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應,‘捕聖’啊,當真是有些難以想象。”杜革微微一笑道,他知道黃逍並不會生自己的氣,而私下和黃逍以兄弟相稱問題也不是很大。當然,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是會緊守自己的本份,畢竟上下尊卑有別。
“慢慢就習慣了,我自己現在都不習慣。”黃逍笑道,“看你的樣子,是喝了不少酒啊,是那些捕快拉着你?”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怎麼說我現在都是‘黃門捕聖’大人的好兄弟啊。”杜革說道。
“我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不會是喝酒這麼簡單吧?”黃逍問道。
黃逍相信杜革不會仗着是自己好朋友的身份,在門中行使一些特權。
“聽到點有趣的事。”杜革說道,“有人說,慕容興並沒有去參加‘捕聖’爭奪,說是你得到‘捕聖’之位,勝之不武。我覺得這完全是瞎扯淡,肯定是慕容興失敗後不想承認的藉口。”
“你這倒是錯怪慕容興了。”黃逍搖了搖頭笑道,“當時他卻是沒有到場。”
“啊?”聽到黃逍的話,杜革瞪大了雙眼,剛纔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就是想要譏諷一下慕容興,可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畢竟這話是從黃逍口中說出來,應該是不假了。
“黃老弟,這怎麼可能呢?慕容興沒理由不去的,他不是內定的‘捕聖’嗎?”杜革急忙問道。
“什麼情況我也不大清楚,黃啓濤告訴我,說是慕容興練功傷及了經脈,從而導致無法出來爭奪‘捕聖’之位。因此,當時慕容興確實沒有在場。”黃逍說道。
“練功傷及筋脈?不會吧?”杜革眉頭一皺。
他怎麼也算是一個高手,知道練功能夠傷及經脈的情況倒是有不少。
可是,他心中還是很不解,慕容興明知道馬上就要爭奪‘捕聖之位’了,竟然還敢如此拼命練功?這似乎有違常理,在大戰之前,雖然說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功力,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尤其是功力相仿的高手對決,心態非常重要。
而這個時候,慕容興竟然受傷了,那隻能說他很忌憚黃逍,心中沒有贏黃逍的把握,這才拼命練功想要突破,才導致了經脈受損。
除了這個猜測之後,其他的想法好像都是不靠譜。
“我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過多半是真的吧,要不然以慕容興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棄呢?”黃逍說道。
“哼,這次算慕容興好運,你沒能親手擊敗他。讓不少人有了藉口,說你名不副實之類的。”杜革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你都是‘捕聖’了,以後慕容興遇到你也得夾着尾巴繞道走了。”
“希望他識相。”黃逍微微一笑道。
當黃逍和杜革在這裡說笑的時候,慕容興卻是將書房中的一切劈了個粉碎。
那些瓷瓶,書架,稀里嘩啦成了碎片粉末,散落了一地。
“敢死的,混蛋,那小子竟然成了‘捕聖’。”慕容興一把扯過一扇窗戶,雙手猛地一合,這扇窗戶馬上變成了碎片,掉落在他的腳旁。
“少爺,您消消氣,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您就算再發怒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以後再作打算?”慕容興身後一個老者恭聲勸說道。
“以後再作打算?你讓我作什麼打算?那小子現在可是‘六扇門’的‘捕聖’,我能拿他怎樣?就憑這什麼狗屁‘督巡使’?有什麼用?你告訴我,這有用嗎?”慕容興轉過身朝着這老者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