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得到客卿大人誇獎,真是我的榮幸。”黃逍眯着眼笑道。
“瘋了嗎?”在場的一等捕快們都是忍不住替黃逍捏了一把冷汗,這小子簡直就是狂妄過頭了。你就算擊敗了慕容順等人,但是面對着一個客卿怎麼也得低頭啊。
“不錯,真不錯!”說完,楊權盯着黃逍看了一眼之後,在衆人意外的表情中,轉身便離開了。
慕容順見楊權離開了,他急忙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出了客棧,慕容順急忙疾走幾步,然後恭聲道:“楊前輩,您怎麼就這樣輕易放過了那小子?我~~我被他整的這麼慘,這個仇可一定要報!”
“住口,沒有實力還敢去找人家麻煩?你這是自找的。”楊權喝道。
慕容順被這麼一訓,自然不敢再開口了。他心中雖然怨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可不是黃逍的對手,這個仇想要報,恐怕是有些難了。聽到這話,慕容順眼睛一亮,他急忙說道:“大人,這小子得罪了您,以您客卿的身份,剛纔就可以將那小子給宰了!”
“哼!這小子是何來歷?何門何派?是誰的弟子?你可知道?”楊權冷哼一聲,連續問道。
慕容順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他自然不知道黃逍的情況。
“他似乎和杜革認識,那杜革只不過是‘流沙門’的弟子罷了,能夠和他交好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門派。”慕容順說道。
“白癡,普通的門派能夠培養出這麼年輕的高手?”楊權喝斥道。
“那豈不是說,這仇就不報了?”慕容順心中有些惱怒,但是眼前這個人可是客卿。自己心中再是不爽,也不敢有什麼想法。
“得找個正當合適的理由。”楊權嘆了一口氣道,“機會總是有的。”
雖然作爲客卿,擁有對下面捕快的生殺大權,但是真正要殺一個人的時候,總得要弄清他的背景。並非什麼人都是好惹的。“一等捕快考覈?”楊權沉思一下後,然後臉色露出了一絲笑意道。“這倒是一個機會,不管他們是什麼門派的弟子,只要是考覈場上出現什麼意外,就算他們再有不甘,那又如何?”
“是。是。是,以楊前輩的功力,就算他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慕容順見楊權答應了,心中激動不已。
“臭小子。明天看你怎麼死!這就是你招惹我慕容順的下場,哼,還有杜革,你也別讓我逮到機會。”慕容順心中暗道。
楊權自然知道慕容順是在拍馬屁,不過他也懶得理會。其實說白了,自己能夠有這番底氣還是因爲‘慕容家’。
他差不多是‘慕容家’招攬的高手,一切自然要維護‘慕容家’的利益。因此,他這次出面也不算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慕容家’。有‘慕容家’做靠山,就算那小子背後的師門不簡單,那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客棧的院中,當楊權幾人離開之後,這些一等捕快們都是以同情的神情看了黃逍一眼。
黃逍的功力讓他們都是震驚不已,但是在他們看來黃逍的腦子卻是有些不好使,剛纔竟然得罪了楊客卿。這以後誰知道會有什麼小鞋子穿,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院中的捕快們紛紛散了去,回屋休息去了。
鐵柺子走到了黃逍的身旁嘆了一聲道:“不該啊,你不該得罪楊客卿的。”
“哦,有什麼說法?”黃逍問道。
見黃逍臉上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鐵柺子是有些猜不透黃逍內心的想法了,不過他還是小聲說道:“這楊權心胸有些狹窄,你剛纔落了他的面子,要是當場教訓你一下,或許以後就沒事了。但是他剛纔什麼都沒做就離開了,那麼這件事就是被他記在了心上,你以後自己可要小心點。畢竟是客卿,他們想要對付我們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好之爲之~~”
“多謝了!”黃逍道謝了一聲道。
看到黃逍似乎並未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鐵柺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番心意,至於黃逍聽不聽,他也不想多管,畢竟那客卿自己也得罪不起。
黃逍當然明白鐵柺子們的想法,不要說客卿有殺自己等人的權力。就算不直接殺,他們可以給你安排一些任務,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這樣在任務過程中被殺,誰能說什麼?只能說是你的實力不足,算是借刀殺人。這樣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畢竟客卿的權力和一等捕快相比,那是天壤之別。
見鐵柺子離開之後,黃逍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殺意,心中暗道:“楊權,別以爲我沒看出你有殺我的心思。不過是絕頂下品罷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哼!!”
黃逍自然不是魯莽的人,對於楊權的實力,他自然做過一番比較,這傢伙的實力恐怕還不如當時被自己擊敗的那個‘方家’黑袍使者。現在自己功力比當時更是精進不少,對付他還真的沒有什麼難度。因此,他才絲毫不在意楊權。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爲這楊權和慕容順的關係親密,如果說換做其他的客卿出來主持公道,不偏不倚的話,那麼黃逍肯定還是會尊重他們的。尊重誰,那也得看人。
“呼~~最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黃逍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疑惑地小聲喃喃道。
按照以前的性子,黃逍絕對不會惹是生非,當然這一次不算是自己找別人的麻煩,是有慕容順挑起的。可是黃逍覺得自己比以前衝動了不少,至少以前自己可不會跟這麼多的高手動手。
“看來,武功好了一點,這膽子倒也是見長啊。”黃逍心中笑了笑道。
“大人,您這是要出去?”那管事見黃逍朝着門外走去,不由急忙恭聲問道。
剛纔的一幕他看在眼中,也知道了黃逍的實力竟然在一等捕快之上。之前,黃逍是杜革帶來的,因爲杜革的緣故,他倒也不會太怠慢黃逍。只是,黃逍畢竟只是一個候補捕快,他內心當然還是看不起的。
而現在,他哪還有這個膽子,再說,這小子竟然還敢給楊權臉色看,這可是很少見的。畢竟下面的捕快敢挑釁客卿的不多。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什麼門派的弟子?”他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不過,這些也只能心中暗暗猜測。
作爲這家客棧的管事,他的功力或許不高,但擁有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識人眼力,至少,他心中明白,這位大人恐怕也是有很大的來頭,纔不會將楊權這個客卿放在眼裡。那些厲害門派出來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自傲無比。
“出去一趟。”黃逍說完之後,便出了客棧。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這城中早已宵禁,街上空無一人。偶爾遠處傳來幾聲打更聲,而後便是路過的巡邏官兵。
以黃逍的功力自然不可能被他們發現,他很快便到了城門口。而後提氣運功,一個躍身,便上了丈高的城牆,然後在那些巡邏隊還未察覺的時候,黃逍又是翻身躍下了城牆,到了城外。
其實‘六扇門’的捕快有權力在宵禁的時候出現在城中,當然黃逍這個候補捕快不算其中。
“那個方向!”黃逍記得自己來開封的時候,在開封城外西邊數十里外有個小山包,那裡樹木茂密,沒多少人煙。
沒多久,全力施展輕功的黃逍便到了這小山包的山頂。
“似乎也就只有六七十丈高啊,不過,在這裡也算是制高點了。”
夜間,那夜色朦朧只能讓人模模糊糊地看到周圍半丈內的東西,不過,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黃逍現在可是一個高手,在這黑暗中,自然能夠看得更遠。雖然沒有白天看得那麼清晰,但是山下的情形還是看得模模糊糊,甚至隱隱還能看到數十里開外的開封城,當然只是一個掩藏在夜色中的模糊輪廓。
“這裡倒是清靜。”黃逍在這裡聽到的除了風吹過樹葉摩擦發出的沙沙沙聲之外,便是一些蟲鳴聲。那些鳥獸聲都已絕跡,顯然,它們也是休息了。
黃逍看着手中的簫和笛,想了想,便將簫插在了腰間,然後吹起了手中的笛子。依照着‘天魔龍吟’的曲譜,黃逍順着笛音的旋律吹奏了一曲。這一次,黃逍吹得有些斷斷續續,因爲是第一次接觸這笛音曲譜,他還是有些不熟練。
直到連續吹奏三遍之後,黃逍總算是能夠流暢的將一曲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而這個時候,黃逍心中將‘天魔龍吟’的運功法門默默想了一遍,確定自己再無遺漏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吹奏笛子。剛纔他只是吹奏這個曲調,並未結合內力,而現在內力結合曲調,那纔是成了‘天魔龍吟’,真正的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