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家在魔殿中的勢力一直很大,可也無法像現在這般。
這一切都是無上元老龐忌的緣故。
可現在,這些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造成變化的,正是黃逍。
黃逍的出現,令魔殿中不少人改變了想法,有些人已經開始看好黃逍了。
這對他們龐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天罡元老,您請繼續吧。”龐聚義說道。
他對龐天罡還是很敬重的。
怎麼說都是他的前輩,當年也是自己一直敬仰的前輩。
哪怕龐天罡如今不是內堂無上元老,而自己如今的身份也不一般,是家族族長,可依舊尊重這樣一位高手,一位長輩。
“後來黃逍出現了,對於這個半途殺出的小子,想必大家,包括老夫,開始的時候誰都不曾放在心上。”龐天罡說道,“那個時候,黃逍的實力比起龐毅來說,還是有不少的差距。在大家看來,無非是比晁矍的實力高一些罷了,還無法威脅到龐毅。可黃逍後來的表現令人震驚,實力增長之快,有些難以想象了。龐毅的實力或許現在還比黃逍強,可論這段時間實力的增長程度是不如黃逍的。”
“天罡元老說的極是。”龐聚義說道,“當時黃逍和龐毅的實力差距不小,如今他的實力恐怕很接近了龐毅。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還真的有可能追上龐毅。”
“沒錯,只要再給黃逍一些時間,如今的形勢將會被完全逆轉。”龐天罡說道,“至於這個時間到底是多久,那倒是不大好確定。或許千年之期到來之前,或許之後,總之不大可能超過十年,到時候黃逍的實力應該是在龐毅之上了。”龐天罡說道。
龐天罡的話讓不少人變得激動起來了。
“黃小子是大威脅,我們龐家必須要早做準備。”
“威脅太大,要不~~~”
“住口!”龐天罡不由怒喝一聲道,“老夫警告你們,可別像龐如淵他們一樣。魔殿有魔殿的規矩,我們龐家也不能例外。再說無上元老都沒說什麼,你們着急什麼?”
有這個想法的龐家高手並不少,可龐天罡也知道,真正敢動手的也不大有。
像龐如淵這樣的人畢竟也是少數。
再說無上元老已經明確不準對黃逍動手,這是他和霍煉千年前恩怨的延續,不準任何人破壞。
“天罡元老說得及時本族長想要說的,若是誰再敢提起半句,家法伺候。”龐聚義冷聲道,“吳元老,剛纔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
“族長說笑了,吳某什麼都沒聽到。”吳仁平輕笑一聲道。
他雖然站在龐家這邊,但也不想參合龐家的事中太深。
龐聚義知道吳仁平是聰明人,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龐天罡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既然提及了無上元老,那麼老夫就不得不提霍煉了。”
龐家的人聽到霍煉的名字,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怨恨之色。
“無上元老還是殿主候選者的時候,實力也會完全凌駕於另外兩個殿主候選者之上。後來霍煉半途加入天魔堂。”龐天罡說道。
“龐天罡,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不用你來多說,有什麼話就快說。”龐天咎冷喝一聲道。
“現在的情形和千年前是何其的相似?”龐天罡問道。
衆人的臉色都變了。
其實他們不少人心中也發現了這點。
“豈能相提並論?”龐天咎說道,“無上元老當時是大意了,才被霍煉得逞。你想說龐毅也會陰溝裡翻船,那是不可能的。無上元老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無上元老也無法避免一些意外發生。”龐天罡說道。
“龐天罡,你放肆。”龐天咎喝道。
“哼,實話實話罷了,就算是無上元老在這裡,我也敢說這句話。”龐天罡說道。
“天咎元老,天罡元老的話並沒有錯。”龐聚義說道,“不管如何,意外總是有的,就看我們,就看無上元老怎麼讓這些意外不發生。天罡元老,對於此次龐毅和黃逍的切磋,你覺得我們龐家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龐天罡說道,“除非無上元老給予指示,否則就等結果吧。”
“什麼都不做?”龐聚義問道。
“沒錯。這隻代表老夫的意見。”龐天罡說道。
“當然只代表你一個人的意見,豈能代表大家的意思?”龐天咎嗤笑一聲道。
“不,本族長也覺得這次我們龐家靜觀其變。”龐聚義說道。
龐天咎的嘴角不由抽動了一下,龐聚義是不大給自己面子啊。
這豈不是當衆打自己的臉?
“哼,你是族長,你說了算,老夫還有事,就先走了。”龐天咎臉色鐵青,站起身一甩衣袖,直接離開了。
……
三仙山。
“漱,你冷靜一些。”樊濁浪拉住了左丘漱道。
“妖靈宗這些弟子的生死我不在意,哪怕是杜覆州,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可軒轅玉蝶太可惡了,她這是毀了妖靈宗,這是我的心血,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左丘漱一臉怒意道。
對她來說,像杜覆州這些人雖然是妖靈宗的弟子,但是和她相差萬年,也就是甦醒的時候見了幾次面,根本沒有多少親近之意。
“只要有你在,妖靈宗就沒被滅。”樊濁浪說道,“軒轅玉蝶現在放出各種消息,目的不就是想要引你過去嗎?你可不能上了她的當。”
“你怕了?”左丘漱盯着樊濁浪問道。
“對,我怕了。”樊濁浪點頭道,“萬年前,我就不是軒轅玉蝶的對手,如今恐怕更加不堪了。就算你我聯手,也不大可能是她的對手。”
“你怕,我可不怕。”左丘漱冷冷地說道,她想要掙開樊濁浪拉着她的手。
樊濁浪死死地攥着她,繼續說道:“我沒說你怕死,可你這次過去,又有什麼意義?爲救杜覆州,還有那些被抓的妖靈宗弟子?你自己都說了,不在意他們的身死。”
“我咽不下這口氣。”左丘漱咬牙切齒道。
“意氣用事是沒用的。”樊濁浪勸說道,“軒轅玉蝶大概是想拿你逼你大哥現身吧?”
“我知道。”左丘漱嘆道,“其實我還真想軒轅玉蝶能夠利用我逼大哥出來,畢竟我也不知道大哥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
“別想那麼多。我們這些人都能夠活下來,更何況是他呢?”樊濁浪說道,“至於軒轅玉蝶那邊,就晾着她吧,時間久了,她自己大概也會覺得無趣。聽樊休他們說過,他們替天邪宗找了一個繼承人,已經有段時間了,我都不曾過去看看。差不多也快一個月了吧?漱,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