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丹經的玉簡還是在黃逍身上的,兩女雖然知道了,但是也不至於從黃逍手中奪取。
有關這玉簡的一些奇效,還是柳崇銘告訴黃逍的,只可惜柳崇銘當時說的有些模棱兩可,令他根本摸不着頭腦。
之前黃逍也曾嘗試利用這玉簡療傷,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救我一命?”黃逍想起了柳崇銘當時說的話。
難道說,這玉簡只會在自己有性命之憂的時候才能被激發?
黃逍心中很是激動,眼下的情況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
玉簡的變化對他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至於能否像柳崇銘說的那般神奇,能夠救自己一命,黃逍心中也是不大肯定了。
因爲黃逍發現自己體內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糟糕,這些精煉後的邪氣威力更甚,自己的血肉完全無法抵禦。
血肉被撕裂,那痛苦不斷衝擊着黃逍的意識。
而隨着胸口玉簡散發出來的暖流涌向自己全身之後,黃逍發現自己體內那巨大的痛苦減輕了不少,哪怕無法完全祛除痛苦,可對黃逍來說,現在的程度他完全可以承受。
不過,可以承受痛苦不代表黃逍便安然無恙了。
因爲體內的邪氣依舊在破壞黃逍的血肉,若是這個無法停止,黃逍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就算是現在停下,黃逍保住性命,那就真正成爲了一個廢人。
“這?”黃逍心中忽然一驚。
他發現那些被邪氣分解的血肉開始重新凝聚的樣子,而且還是在邪氣的作用下。
邪氣分解了自己的血肉,斷了自己的骨頭,可是現在又幫助自己恢復?
這樣的怪異情形讓黃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這玉簡的功效?”黃逍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爲玉簡傳遞出來的暖流還在自己的體內,似乎還未消耗的樣子,自己血肉的恢復和這股暖流沒有關係。
現在這股暖流只是減輕了自己的痛楚,讓自己的意識恢復了清明。
“是了,這應該就是那兩個老頭說的療傷吧?破而後立?”黃逍心中想道。
“難怪說是有性命之憂,這樣的血肉分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堅持下來的。”黃逍又是暗道。
畢竟這樣需要持續一段時間,若是這個療傷之人無法堅持,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能夠堅持住嗎?”黃逍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了。
雖然說有一些血肉開始修復,但是總體來說,他體內的血肉還是處於繼續被邪氣分解的狀態,也就是說,分解的速度還是比恢復的快,快上無數倍。
“熬到了血肉開始修復,那麼也就是說,起碼我已經熬過了第一個階段了吧,現在應該勉強算是進入了修復階段,可是這個修復階段~~”黃逍心中倒是有些清楚了。
現在自己這樣子還未死去,多半也是‘至邪柱’的緣故,否則一個人體內的血肉被分解,肯定早就完蛋了。
只是這樣的保護,肯定不是無休止的,比如自己的意識消散,那就是身死。
還有就是,等到‘至邪柱’保護的時間一到,若是自己還未完全修復血肉,那肯定也是身死吧。
“來得及嗎?”黃逍感覺到了體內一些血肉在邪氣的刺激下不斷的挪動凝聚,這些地方奇癢難耐,可是黃逍知道,這是自己恢復的症狀。
玉簡的暖流不斷滋潤黃逍的意識,讓他的意識現在很是清明。
或許是覺得黃逍的意識沒有問題之後,這些暖流中分出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直接涌向了那些血肉被分解的區域。
“這?”黃逍當然感覺到了這一切,畢竟都是他體內發生的一切。
當這些暖流經過這些血肉被分解的區域後,那些血肉似乎受到了刺激,挪動癒合的速度猛地暴漲。
“精血?”黃逍又是感覺到了,另外一部分暖流直接刺激了自己的精血,精血竟然迅速生成,沒一會兒自己精血氣息又是彌補了不少,眼下至少不會因爲精血不足而身死了。
“繼續精煉!”黃逍倒是沒有遲疑,繼續利用精血激發心火。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邪氣療傷的一些原理,自然明白精煉後的邪氣威力更大,這些邪氣可以更快的分解自己的血肉,那麼同樣可以更快的讓自己的血肉恢復。
所以,依靠精煉後的邪氣,自己恢復過程中所耗費的時間便會大大的縮短,時間越短對自己又有利,畢竟這過程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這玉簡果然神奇,現在雖然不能說讓我完全脫離危險,但是至少這次的危機是熬過去了。”黃逍心中暗暗想道。
心火不斷生成,不斷精煉邪氣。
而有了那些暖流的存在,黃逍暫時倒也不擔心自己的精血氣息不足,每當自己消耗一些精血之後,這股暖流便會刺激精血再生。
“希望能夠足夠消耗吧!”黃逍心中默唸道。
不管是精血再生還是自己的血肉再生,都是在暖流的幫助之下,這股暖流也是迅速被消耗着。
“快,快~~”黃逍心中不斷在吶喊。
他要趕在玉簡上傳來的暖流消耗完之前,完全將自己的血肉修復。
“咦?”在石室門口的祝老頭眉頭一皺,驚疑了一聲。
樊老頭的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道:“那小子似乎有些奇怪?如此安靜?”
“樊前輩,難道黃師兄出了意外?”長孫悠月焦急的問道。
之前這兩個老頭可是說過的,要是黃逍還在悽慘嘶吼,那就表明黃逍還活着。
可是從剛纔開始,黃逍的嘶吼聲停下了,這讓她心中無比的焦急。
江琉璃臉色的擔憂之色,無法掩飾,她看向了黃逍那邊,可是現在的黃逍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唯一讓她稍顯安慰的是,她還能感受到黃逍的氣息,這個時候的黃逍至少還是活着的。
可是接下來會如何,她一點都不知道了。
“前輩,黃逍的意識快失去了嗎?他的聲音停下了?”江琉璃也是問道。
祝老頭沒有理會兩女的問話,倒是樊老頭看了兩女一眼道:“好像是有些變化,不過那小子雖然不曾喊出聲,但是老夫還是可以感覺到那小子的意識應該是清醒的,不至於因爲意識崩潰而身死。”
聽到樊老頭的話後,兩女心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