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真是不錯啊!”黃逍聞了聞茶香,笑道。
“‘珍寶閣’的東西向來不凡,這次也是託公子的福了,否則可喝不到啊!”劉煜笑道。
如果不是黃逍,他過來‘珍寶閣’是得不到這樣的接待。
坐了一會兒之後,三人都是擡眼看向了門口。
“貴客臨門,陳某有失遠迎,還請黃公子恕罪,恕罪啊!”人未至而聲先至。
說完,陳標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迅速走進了房中。
看到黃逍三人起身,他又是急忙說道:“都坐吧,不必客氣。”
說完,陳標便坐到了黃逍身旁的一張椅子上。
“陳掌櫃,上門打擾,還請勿怪。這兩位~~”黃逍微微一笑道。
“不用介紹,陳某都認得,‘左手刀’祝央和‘謫仙鏢局’少鏢頭劉煜,陳某熟悉的很啊!”陳標笑道。
劉煜微微躬身一禮,而祝央沒有出聲。
對此,陳標只是笑了笑,並不在意。
陳標盯着黃逍看了好一會兒才嘆道:“當時在繡春樓外只是匆匆一瞥,沒想到黃公子如此厲害,陳某佩服。”
黃逍自然明白陳標說的是什麼,他作爲‘珍寶閣’的掌櫃,沁陽城中發生的事恐怕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昨日‘謫仙鏢局’中發生的一切,他恐怕都是知道了,那麼他也能夠知道自己從中扮演的角色。
“在下和‘謫仙鏢局’有些淵源,自然見不得有人打它的主意。”黃逍說道。
“那是自然,‘疾劍門’自己貪心,找死又能怪得了誰呢?只是陳某沒想到黃公子竟然和那位李前輩有關係,當真是了不得啊。”陳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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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不得嗎?你是指李前輩?”黃逍心中一動,問道。
聽到黃逍的話。陳標呵呵一笑說道:“看來黃公子也是不知道吧,可能是李前輩太低調,不曾將他當年的事蹟告訴你吧。”
“願聞其詳!”黃逍說道。
聽陳標的意思。他顯然是知道不少有關李白的事情,這點對於黃逍來說。很是好奇。
畢竟他來武界,真正有些李白的線索還是劉家,除了這點關係之外,李白在武界到底做了什麼,他完全不清楚。而劉家顯然差不多,也是一頭霧水,對李白的事知道的不多。
當然,黃逍本來也不大着急。既然李白來這裡了,總會在這裡留下痕跡,到時候再慢慢尋找便是了。
可是現在,陳標顯然知道不少,那麼,黃逍自然想要問問清楚。
“難道說,黃公子你出來的時候,你門中長輩沒有和你提起要注意的門派嗎?比如劍閣?”陳標問道。
黃逍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門派,如果再編恐怕會出現漏洞。那倒不如直接承認自己不知道。
陳標臉上微微一愣,然後笑道:“看來黃公子門中長輩還是很放心你啊。”
黃逍的話,倒是讓陳標想岔了。
一個是他覺得黃逍的實力很強。第二個便是黃逍出來沒有得到師門的告誡,那麼說明他門中應該有所防備纔是,明着沒有,那隻能是暗中了。
不過,這些他倒也不想想太多,畢竟一個有來頭的人,背後總是不簡單。
“劍閣,我倒是知道,那可是天下用劍之人的聖地。”祝央說道。
“我爺爺當年就曾和一個來自‘劍閣’的高手比武。這才重傷,最後身死。這些年。我們劉家也曾探尋過‘劍閣’,可是並未得到多少的消息。只是知道這是一個強大無比的門派。”劉煜臉色一暗道。
“其實那一次劉老爺子和‘劍閣’的高手動手,可不能算是比武了。”陳標說道。
黃逍三人臉色都是一動,緊緊盯着陳標。
陳標倒也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那就是來殺劉老爺子的。”
“怎麼會?我爺爺和那高手無冤無仇!”劉煜臉色一變道。
“是,劉老爺子和他們無冤無仇,但是那位李前輩卻是和‘劍閣’有些瓜葛。”陳標說道。
“能否詳細說下呢?”黃逍問道。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既然黃公子有興趣,那麼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知道的。”陳標點了點頭道,“剛纔祝央祝公子也說了,‘劍閣’是天下用劍之人的聖地,凡是‘劍閣’出來的都是劍道奇才,實力驚絕天下。反正是很多年前了,我也是聽說的,這江湖中一個用劍的高手橫空出世,大家原本以爲他是‘劍閣’中人。可是沒想到,後來‘劍閣’的人曾找他麻煩,最後全都不敵。這就導致‘劍閣’閣主雷霆大怒,親自出手。那麼這個人,你們也知道了吧,就是那位李前輩了。”
“劍閣閣主?這是什麼實力?”黃逍驚訝地點了點頭道。
‘劍閣’是天下用劍之人的聖地,而身爲劍閣閣主,這實力,黃逍想想都是覺得有些心顫。
“什麼實力?那就不是我能夠想象的了。不過,就算是劍閣閣主,當年和那位李前輩一戰,似乎也是略遜一籌。此事少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寥寥數人。之後,這位李前輩便從江湖中消失了,隱姓埋名。”陳標說道。
“既然那個劍閣閣主都不敵,爲何還要隱姓埋名?無需怕‘劍閣’吧?”劉煜不解道。
“自然沒有那麼簡單,雖然那位李前輩可能擊敗了劍閣閣主,但是那也是當時在任的閣主,‘劍閣’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鎮閣高手,可是人稱‘劍神’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了。”陳標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都是露出了敬畏之色。
“劍神?叫什麼?”劉煜愣了愣道。
“他的姓名又豈是我所能夠知道的呢?我也只是知道稱號‘劍神’罷了。不過你可別將這個稱號和江湖中的什麼‘劍神’相提並論。在天下用劍之人的心目中,他或許纔是真正的‘神’吧。”陳標嘆道。
陳標的話,黃逍心中倒也明白了,江湖中很多人會起一個稱號,一個用劍的自認爲很厲害。那就可以自封‘劍神’,用刀的,自然可以自封‘刀神’。可是這樣的稱號就是他們自己取的。基本上沒什麼人認同。
而這‘劍閣’的‘劍神’,恐怕是江湖中的高手都是承認了。那纔可怕。
“你的意思是,李前輩是因爲‘劍神’的緣故,而選擇了隱退?”黃逍眉頭一皺道。
黃逍知道李白的天資很高,實力也很強,但是這裡畢竟是武界,誰知道這裡的高手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至少現在看來,這個‘劍神’的實力應該在李白之上了。
“應該是這樣吧,雖然李前輩的實力不錯。但是想要一個人和‘劍閣’作對,那是愚蠢的,也是不自量力的。當年‘劍閣’也曾招攬這位李前輩,可惜他拒絕了。所以,他選擇了隱姓埋名,算是還‘劍閣’的息事寧人。而‘劍閣’也不想再加事情弄大,雙方也就這樣達成了默契和協議。”陳標說道,“不過,劉老爺子得到機緣,李前輩指點了他劍法。可是這劍法也是帶來了麻煩。那就是‘劍閣’的仇視。”
“他們找不到李前輩,是要拿練這劍法的人出氣嗎?”祝央問道。
“可以說是出氣吧。”陳標說道,“畢竟當年李前輩讓‘劍閣’丟了很大的臉面。當然。‘劍閣’也有他的自尊,倒也不會以強欺弱,以大欺小。當年派出的高手實力和劉老爺子其實是相仿的,年紀甚至還比劉老爺子更小點。”
“爺爺在學這劍法之前,肯定是知道這些的,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修煉,那麼這條路都是我爺爺自己決定的,怪不了李前輩。只是那‘劍閣’,唉~~”劉煜心中很是無奈。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得找‘劍閣’算賬,可是憑自己又能如何呢?
黃逍沉默了。陳標的意思也很明白了。
自己之前在‘謫仙鏢局’中施展的劍法肯定會被‘劍閣’的人知道,只是時間快慢罷了。
像劉近義的實力和資質恐怕沒有被‘劍閣’放在眼中。所以‘劍閣’在對付劉鬥旗之後,也就懶得再動他們了,對‘劍閣’來說,劉近義這樣的人完全就像螻蟻一般不用在意吧。
而自己不同,黃逍這點還是有自信的。就憑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足夠引起‘劍閣’的注意了吧?
“陳掌櫃,這麼說,‘劍閣’也會派人來找我了啊?”黃逍微微一笑道。
“哈哈,就是這個意思。我本來以爲黃公子知道這點,不過就算不知道,現在也得做好打算纔是。當然,你也可以放心,‘劍閣’派出的恐怕也是和黃公子年紀相仿的高手,他們還不會以大欺小的。”陳標笑道。
“這可如何是好?”劉煜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想當年自己爺爺就是因爲‘劍閣’的高手重傷而死,那麼黃逍要是被盯上,那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啊。怎麼說黃逍都是和自己劉家有着不淺的關係,他也不求黃逍能夠幫着劉家振興鏢局,可事有這麼一個年輕高手作爲朋友,自然是一座大靠山。
如果說,引來了‘劍閣’的高手,那麼黃逍恐怕也有性命之危,這是劉煜不想看到的。
“‘劍閣’的高手?”祝央冷哼一聲道,“公子又豈是常人?”
“公子?”陳標有些意外的看了祝央一眼。
“我現在是公子的僕從。”祝央瞥了陳標一眼,淡淡地說道。
‘噗~~’的一聲,陳標口中剛喝的茶水猛地噴了出來。
“失禮失禮!”陳標急忙歉意道。
陳標沒想到祝央口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可是知道祝央的性子,那也是一個十分孤傲固執的人,而且又是‘虎榜’的高手。這樣的實力,想要讓他屈居人下,恐怕不易。
更何況還是屈從於和自己年紀相仿之人,這樣對於一個高手來說,那就是一種恥辱,一般來說,他們寧願被擊敗,也不會成爲對方的僕從。
“嬌嬌姑娘?”陳標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問道。
聽到這話,祝央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聲道:“怎麼?陳掌櫃還想打阿嬌的主意?”
“哈哈~~”陳標打了個哈哈道,“祝公子可別生氣,一怒爲紅顏,怪我看走了眼,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陳某也就不踏這趟渾水了。很好,我陳某佩服啊,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祝央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總之,黃公子,你還需小心纔是。”陳標轉頭對黃逍說道。
“多謝陳掌櫃告知。”黃逍說道,“我還有個疑問,不知道陳掌櫃能否替我解惑?”
“請講。”陳標道。
“當今皇州皇庭可是‘天劍宗’入主,‘天劍宗’也是用劍的門派吧,現如今他是武林至尊,那麼比起‘劍閣’如何?”黃逍好奇地問道。
陳標搖了搖頭道:“這不能比,歷史上成爲武林至尊的門派有很多,可是‘劍閣’只有一個。‘天劍宗’的實力確實不錯,卻不是真正厲害的門派,比如‘劍閣’他們就無需爭奪這個至尊寶座,也不屑這點虛名。只是這‘天劍宗’,呵呵,心有點大啊!”
黃逍點了點頭,這點他心中其實也能猜到,看來‘天劍宗’也只是明面上的武林至尊罷了。
真正能夠掌控江湖的恐怕還是隱在暗中,這纔是真正的可怕。
不過,陳標最後一句話,黃逍倒也能夠領會其中的含義。恐怕這個‘天劍宗’也是有些不甘心吧,不過這些他還不想去理會,再說這些也不是他該考慮的事。
“人的**是無窮的,當你登上那個位置,自然會想更多。”黃逍說道。
陳標點頭道:“確實,你看我就是這樣的,我在沁陽城已經許多年了,也想做出點大事,纔好再往上爬一爬,只是太難了。”
“那我也只能恭祝陳掌櫃步步高昇了啊。”黃逍大笑一聲道。
‘珍寶閣’的勢力非同小可,陳標現在的身份就是不簡單,可是同樣的,他想要往上走的話,那也是很困難的。
黃逍心中微微一動,這陳標和自己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不會就這麼無的放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