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總鏢頭,誰敢起異心,我老王絕對不饒他。”坐在劉近義左手側下方第一位的一個老者怒聲道。
“異心?王恆,你這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吧?咱們也就是好聚好散,今天過來,也就是想要找總鏢頭說個明白,我蔣賀在‘謫仙鏢局’已經三十多年了,當年老總鏢頭在的時候,對我也是多有提攜,如今才能做到副總鏢頭的位置。要不是事不可爲,我又豈會這麼說?總鏢頭,眼下不僅是‘疾劍門’虎視眈眈,其他的門派也是有所異動,爲了劉家,破財消災,不失爲一個自保的法子。”坐在王恆對面的蔣賀說道。
“好一個破財消災,不就是你蔣賀貪生怕死嗎?”王恆邊上的一箇中年人冷笑一聲道。
“樊榮,我和王副總鏢頭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蔣賀瞪了樊榮一眼道。
“我看樊鏢頭說的很對,你蔣賀當年要不是老總鏢頭收留,早就成了一堆白骨,現在倒好,‘謫仙鏢局’遇到一些困難,就想着自己的利益,還落井下石,你剛纔說出這話的時候,可敢摸摸自己的良心?”王恆冷冷地說道。
“哼!”蔣賀對王恆冷哼一聲,然後朝劉近義說道,“總鏢頭,我們也不是想要落井下石,只是想得到這些年該得到的東西。不管如何,兄弟們都是替‘謫仙鏢局’出生入死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點金子銀兩,有何不妥?”
“好了,大家也別爭了。人各有志,既然大家有要走的,那我劉近義倒也攔不住大家。蔣副總鏢頭說的沒錯。你們都是爲我劉家,爲‘謫仙鏢局’出生入死數十年。當年我父親身死後,不少人已經離開了。你們能夠不離不棄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我劉近義在這裡謝謝大家了。”劉近義站起身朝着衆人躬身行禮道。
“父親!”劉煜不解地看着自己父親。
劉近義對劉煜擺了擺手,然後坐回椅子上說道:“那麼,你們四人是要和蔣副總鏢頭離開了?”
看到劉近義盯着自己幾人,坐在蔣賀那一側的其他四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蔣賀心中暗罵一聲混蛋,不過他還是說道:“沒錯,總鏢頭,大家如今都是托兒帶口的。可不敢再在刀口舔血,總得爲家人考慮考慮。”
“可以理解,那麼你們要多少銀兩,說個數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劉近義說道。
“其實,總鏢頭,我們也就是想過過安穩日子,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銀子也有不少,倒也不用~~”有個人搓着手低聲說道。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蔣賀便打斷了他的話道:“總鏢頭。他們四人也是爲‘謫仙鏢局’盡心盡力,所以,他們每人想要一百萬兩。”
‘啪’的一聲。王恆手在椅靠上一拍,站起身指着蔣賀怒道:“好一個盡心盡力,你不想想,鏢頭該給的錢哪次少給了?一百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王副總鏢頭,我現在是和總鏢頭說話,你又生哪門子氣?”蔣賀淡淡地說道。
“好,每人一百五十萬兩。等下我會吩咐下去,如果誰也要走的。我也不阻攔,也會發他們一筆錢。算是這些年‘謫仙鏢局’對他們的感謝。”劉近義道。
“總鏢頭?”王恆急忙喊了一聲,他沒想到劉近義竟然還給他們加了五十萬兩。
只是劉近義對他搖了搖頭。王恆恨恨地坐回了椅子上,怒視着蔣賀。
蔣賀衝着他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看到蔣賀的樣子,王恆心中更是怒氣橫生,道:“這麼說起來,蔣副總鏢頭你怎麼也得翻一倍,需要兩百萬兩吧?”
看到王恆那邊的四個人怒視着自己,他不以爲然道:“王副總鏢頭,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王恆道。
“我不要銀兩,一分也不要。”蔣賀說道。
“不要?”蔣賀的話倒是令王恆有些驚訝,在他印象中,蔣賀可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他只是爲了給那四人爭取銀兩?
“當然,銀兩不要,我就想向總鏢頭討要一些其他的東西。”蔣賀呵呵一笑道。
“混賬東西,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王恆怒喝道。
“說吧,什麼東西,只要鏢局中有的,你們自然可以拿走。”劉近義嘆道。
“其實我想求總鏢頭能夠傳授我‘謫仙劍法’後面幾式!”蔣賀說道。
“你!蔣賀,你好大的膽子。”王恆大吼着想要衝過去。
他身旁的幾人急忙起身拉住了他。
當蔣賀的話說出之後,劉近義原本波瀾不驚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蔣叔,此劍法是我劉家的家傳劍法,我爺爺曾說過,不可傳於外人。當年前面幾式傳授給你們,那是我爺爺破例獎勵的。”劉煜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平靜地說道。
如果說,這些人想要錢財,那麼他心中雖然生氣,但也是能夠理解他們。
不管怎麼說,自己劉家現在確實很危險,他也不好太過怪罪他們。
而這一次蔣賀提出的條件卻是不同了,竟然想要完整的‘謫仙劍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少總鏢頭,此一時彼一時了,如今劉家危機,哪還能顧得上這些?只要將後面幾式傳授給我,我蔣賀定當爲劉家拼死一戰!”蔣賀說道。
“真是大義凜然,拼死一戰!”王恆這個時候也是冷靜了下來,他這是怒極了的表現,“要是真的將後面的劍法告訴你,你恐怕馬上就離開了‘謫仙鏢局’了吧?留下來?可笑!”
“總鏢頭,我蔣賀在鏢局中一直兢兢業業,想必這點你應該看在眼中,我的人品如何,你應該知道的。”蔣賀沒有理會王恆,而是對劉近義說道。
蔣賀之所以提這樣的要求,自然有依仗的。
現在‘謫仙鏢局’成了不少人眼中的肥肉,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他垂涎‘謫仙劍法’已久,可是這劍法畢竟是劉家的家傳劍法,當時劉鬥旗傳授給他,還有王恆前面幾式,但是後面的劍法卻沒有傳授,這讓他心中一直惦記着。
現在就是一個機會,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恐怕是永遠無法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