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啊!誰!”車伕被一箭射中胸前,停住腳步,四處查看,箭頭沒入體內,不過看樣子留有餘力,對方並不是想至自己死地。
“咻!”車伕連忙避開,一隻利箭從他面前穿過,箭頭沒入他面前的泥土中。
“不知是哪路好漢!這是本人家中事務,雜家娘子外逃,這是要抓會家去餵養還在襁褓中的孩子,還請好漢高擡貴手,讓我和娘子歸家!”車伕撒謊不打草稿,隨口就能編造。
“救命啊!這是人販子,見我逃跑要殺我!”秦淇莜一邊跑遠一邊喊道,“好漢救命啊!”這個車伕好生狡猾,不過就他剛剛一路罵過來的那些粗話,肯定也進入暗中幫助自己人的耳中了,哪有人那般罵自己妻子的?
“咻咻!咻咻!”秦淇莜只聽得飛箭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那車伕的慘叫,“住手!我不是人販子,好漢饒命!”
車伕見對方還在放箭,一手揮舞着手中的大刀阻攔飛箭,轉身逃去,背向而跑的間隙,又身中幾箭,只是車伕也不恐懼,看樣子對方是個普通獵人,力道不足,只是皮外傷,多流點血罷了,等他回去穿回鐵甲,再跑回來滅了這個獵手!
秦淇莜一直往前跑,還是系統提示:“宿主,敵人已經撤退往回跑了。”
“真的嗎?”秦淇莜這才喘着粗氣停下來說道。
“宿主,你不用大聲說出來的,你只需要在心裡跟我說就行了~”
“好吧!”秦淇莜回答道。
逍遙農院:。。。。。。你真的不需要這麼大聲~看在你腦殘的份上,算了。
“瘋子,怎麼是你?”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嚇的秦淇莜跳開轉身看着來人。
“汪汪~!”“汪~”兩隻黃褐色的獵狗輕聲叫着對秦淇莜搖尾巴。
“你認識我?!”秦淇莜看着穿皮毛上衣,綁帶束着腿,背上揹着箭囊,手裡提着弓,腰間別着柴刀的三十左右的男子說道。
“你恢復了?”獵戶有點好奇的說道,平時瘋子說話都是不搭調的,一直都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
緊接着他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剛那人怎麼會追殺你?”
“太好了,你認識我啊,我不記得我原來是怎麼回事了,我醒來的時候頭破血流,被捆在馬車上,是人牙子,說要把我賣給老光棍和鰥夫去或者送青樓去,嚇的我跳下車就往山裡跑,幸好碰到你了,太感謝你了,救命之恩,永遠銘記!”秦淇莜說完還摸了摸已經結痂的額頭。
“走吧,我帶你回村去,你兒子肯定着急找你呢!”獵戶看着秦淇莜的樣子,也猜到部分,要麼被拍花子騙走,要麼就是蔣大青家不幹人事把瘋子賣了,因爲蔣四郎剛剛去參軍去了,已經沒有人能護着瘋子了。
“剛剛那人殺死了嗎?”秦淇莜有點害怕剛那人還沒有死,到時候還會回來找自己麻煩,畢竟對方是知道自己住哪裡的。
“應該沒有,我的箭力度不夠,只能傷人,不過箭頭摸了麻藥,主要是獵動物用的,我回去看看,我的箭頭可不能丟了,好幾個鐵頭呢。”獵戶原本就是普通農村人,哪裡敢殺人,剛剛只用上幾分力度,他可不敢惹上官司,現在他有點心疼自己幾個鐵頭的箭頭,現在的鐵貴,丟失了就可惜了,只是 不知道那麼大的塊頭,這會倒下沒有。
“大黃,去找找剛剛那人,找到就叫兩聲,他還在跑你就多叫幾聲!遠遠跟上,不要靠近!聽明白了嗎?”
“汪!”那條大一點的狗叫了一聲。
“走,追蹤!”獵戶一聲命令,大黃嗖的一下就鑽進林中。
天已經黑了下來,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點火,就怕招來那車伕。
不一會,聽得遠處“汪汪”兩聲狗叫,獵戶才從旁邊砍了一根松樹枝,綁了幾塊老化發紅鬆汁多的幹鬆塊,吹了火摺子點燃火把,往大黃的方向走去。
秦淇莜跟在後面想着要怎麼弄的對方不能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對方活着自己肯定麻煩大大的,還有那馬車內的女人,也要解決咯。
當二人靠近趴在地上的車伕,秦淇莜建議獵戶再給他一箭,以免對方裝暈倒,等待他們靠近爆起殺人。
獵戶從善如流,一箭射在車伕屁股上,地方動都沒有動。獵戶這才靠近去取自己的鐵頭箭羽。
而秦淇莜則小心翼翼的繞到對方手邊,迅速的踢開他手中寬背大刀,連忙撿起那把看起來鏽跡斑斑的大刀,大刀在手,一股濃厚的腥臭味沖鼻而來,秦淇莜再仔細看,這哪裡是鐵鏽,而是乾枯的血!秦淇莜差點丟掉手中刀,這刀肯定不是殺豬殺獵物的,秦淇莜腦補着車伕殺人如麻的樣子。
“這把刀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血跡斑斑,如果他醒來,肯定會再來找我們報仇的,這人知道我住哪裡,只怕我們回去,這人就尾隨而來了!恩公,你怎麼看?”秦淇莜看着獵戶說道。
“不用這麼叫,舉手之勞而已,又是同村人,你就叫我名字蔣文友即可,我和蔣四郎同歲,而且我們是發小,別那麼客氣!”蔣文友一邊尋找自己的箭頭一邊說道,車伕胸前的箭已經被削斷,而對方血跡斑斑,衣服也厚,找箭頭還需要費一點功夫,他腦海中也不斷在糾結,萬一對方來尋仇,自己怎麼脫身?殺人,可面前有個瘋子,萬一說出去,自己就是牢獄之災。
秦淇莜看對方猶豫不決的樣子,提着刀說道 :“就讓老天來收他吧,反正我是要先報仇了先,要不是您出現,我今天就得送命了!”
說着,秦淇莜拿着刀割斷車伕的腳筋手筋,特別是雙手,都快被秦淇莜切斷了,這大刀很鋒利。
殺人的事她也做不出來,既然知道現在是古代,還是悠着點,報官就算了,萬一縣令是個貪官見錢辦事的,另外這江湖人士武功高強,那些捕快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此人活着肯定後患無窮!
蔣文友看着瘋子手腳麻利的割斷那車伕的手筋腳筋,頓時看秦淇莜眼神都不一樣了,這瘋子不瘋的時候,殺伐果斷。
“蔣大哥,山中有狼嗎?”秦淇莜就怕老天不收這人還特意問道。
“有的!”
“那我就放心了,送它們一頓,我還有事要處理!”秦淇莜想往原路回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蔣大哥,我們怎麼走到大路上去?”
蔣文友有點不捨之前獵到了幾隻小動物,但想着今天特殊,便舍了,朝着大黃喊道“大黃,走,回家去,我們走大路!帶路去!”
大黃很聽話的往一旁走去。
秦淇莜沒有想到兩隻獵狗這般聽話通人性。
走了一炷香時間,來到大路邊,馬車還在遠處。
秦淇莜舉着火把來到車上,錢婆還在昏迷中,看樣子剛剛那一腳踢的很重。
她知道這傢伙也不能放過,否則後患無窮,提刀割斷她手腳,丟下車來。
看着車上那箱子,砍斷銅鎖,掀開,發現三張銀票和幾個碎銀子。
秦淇莜大喜,這錢就歸自己了,銀票都是十兩的,碎銀子也不知道大概重量,秦淇莜放手中掂了惦,揣進自己懷中,銀票自然也是笑納了。
看着地上面朝地,四肢軟趴,鼻血已經流出地面的錢婆,秦淇莜心情大好,送財童子啊,一臉垂涎的跳下馬車,在這錢婆身上上下其手,甚至把對方翻轉過來,掀開衣服仔細翻找,一旁的蔣文友連忙轉身過去。
蔣文友很是心驚這瘋子下手殘忍,搜身面不紅心不跳的,連人家褲腰帶都解開,他實在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往那個任人欺負的瘋子。
不過這樣也好,蔣四郎也該放心了,瘋子現在這樣子肯定能自保活下去。
搜了半天,只搜出幾張身契,秦淇莜朝着地上的錢婆啐了一口,“呸!窮成這樣也好意思那麼囂張!”
秦淇莜把馬放了,一棍子把馬趕跑,不是她不想要這馬車和馬,但萬一惹來麻煩怎麼辦?順便一把火把馬車燒了,造成打劫放火的樣子,跟着蔣文友連忙往村裡趕。
蔣文友越來越心驚,這做事手法老練,如果換成自己,可能逃跑後就只想着趕緊回家,到時候他們過來,就叫全村的人一起抵抗,哪裡會想瘋子這般思慮周到,而且那馬車和高大的馬,瘋子盡然一把火就燒了,馬放跑。
疾行在路上,秦淇莜從懷裡摸出那兩張銀票,遞給蔣文友,蔣文友連連拒絕。
“蔣大哥,你就收下吧,那碎銀子我不知道多少,就多給你一張銀票,感謝你救我一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剛好手頭有點了,你拿去補貼家用!”蔣文友穿着就是普通獵戶的樣子,家中肯定也不算很富有。
蔣文友想着剛剛她割人手腳利索的樣子,有點心顫,連忙接了過去,“那就謝謝弟妹了,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你叫我蔣二哥就好,以往我經常和蔣四郎進山打獵的,這此他去參軍了,還託我照拂一二的,也是我家裡。。。你也知道我家中情況,謝謝!”接了錢,他們就是同流合污了,那就一起承擔後果。
秦淇莜有點後悔沒有去搜那江湖人士剎血刀的身,說不定也有不少錢財呢,不過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半夜的時候,兩人來到蔣家村前,蔣文友讓秦淇莜先回去,以免被人閒話,可秦淇莜不認識自己家在哪裡啊。
蔣文友將田野裡靠近山邊的一個大石頭那茅草房子指給她:“那是你現在住的地方,你趕緊過去吧,不知道蔣大頭在不在等你!”
月光下,村莊靜謐,依稀能看到那一處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