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認爲起拍價一億都嫌少。”楊懷明恨不得雷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又補了一句。
“哈哈,臭小子,現在終於知道薑還是老辣吧!”方老大見兩人瞪大了眼睛,調侃的意味也更濃了。
富雲海、葉子龍根本不管這些,不約而同地問道:“楊老,您老再說說如何鑑別這株紫須野參王的年齡吧,也好讓小子們長長見識呀?”
“野山參行業一直遵循着‘以老爲貴’的古訓,而中藥材的內在藥用成分許多是機體的衍生物,環境越惡劣,應激反應的衍生物排泄越多;年限越長,藥用分泌物積累越多;野山參爲多年生草本植物,蘆是判斷野山參生長年限的唯一途徑。蘆一般可分爲三段:頂端第一段爲新脫落的莖痕,形如‘馬牙’,邊緣棱較平齊,中心凹陷,習稱‘蘆碗’或‘馬牙蘆’;第二段爲近十年間脫落的莖基,蘆左右交錯層迭而生,蘆碗緊密邊緣有明顯的棱脊,習稱‘堆花蘆’;第三段爲早期的莖基脫化而成,不再顯蘆碗,而呈圓柱形,習稱‘圓蘆’;從理論上講,野山參的蘆每年生一個蘆碗,很有規律,但實際應用之中,卻有些困難;馬牙蘆基本上清晰可數問題不大;堆花蘆疙疙瘩瘩、層層疊壓分辨不清,只能數個大概;經過長期鑑別,我老頭子總結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馬牙蘆+堆花蘆+圓蘆,其總數就是以蘆頭爲依據的大約年限。”
楊懷明指着紫須參王道,“你看,細數下馬牙蘆,大約有近二十個之多,而堆朵蘆不太好數,也只能估計有着上千個之多,你們在看圓蘆,一年一個,非常有規律,但是都普通的常識,而現在能數得出來就二十個,依據上述所說的鑑別方法,估計這株紫須野參王的年齡應該在一千兩百年至兩千年之間,如果我老頭子有這麼多的錢,肯定會買下來的。”
楊懷明自嘲地說道,轉眼見富雲海還抱着一個保鮮盒,微微笑着道:“小胖子,難道這裡面也是一株野參嗎?”
“噢,楊老不是野山參,是一株何首烏,還要麻煩您老幫看看,有多少年份,到底是真是假的。”
富雲海把保鮮盒放在茶几上,請楊懷明等六位老人一起鑑別,說實在的,這盒子連帶泥土及何首烏可是高達近二十公斤之多,抱久還是很沉的。
“外表、顏色、氣味,可以初步判定是何首烏,不過這麼大的何首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過,小胖子,有多重呀?”楊懷明不在意地問道,因爲當前的千年何首烏可以假冒,哪就是有經驗的人也都會打眼的,如果這株孿生的何首烏真有千年以上,其價值怎麼也得得三四千萬的樣子,當然還需要進行切片才能真正的鑑別出來的。
據《本草綱目》記載:“何首烏真仙草也。五十年者如拳大,一百年者如碗大,二百年者如鬥栳大。”照此估算,這株何首烏也許已經生長千年以上的。
“噢,楊老,13.5公斤,我記得去年哪個地方不是也挖出一株何
首烏,據說也有千年嗎?也就八公斤的樣子,就賣了一千多萬吧。”富雲海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小胖子要想真正的鑑別這株何首烏具體的年齡,是需要切片進行簽訂的,你捨得嗎?”楊懷裡看着富雲海道。
“哪有捨不得,反正又不是我的。”富雲海毫不在意的道。
“噢,難道是哪人已經給了訂金,就缺少鑑別了呀?”楊懷明笑呵呵地道。
“楊老,除了方老大還有誰呀?”葉子龍迫不及待地道。
“噢!”楊懷明扭頭看着方老大。
“楊老,你可要一定好好籤訂,現在我可是付了一千萬的訂金,如果真的有千年,我會把剩下的錢付清的。”方老大說着從手包裡摸出一張支票衝着葉子龍揮了揮,那意思也厚實明顯了,如果沒有超過千年,那可就對不起,只有一千萬了。
“是嗎?當時我可說是三千萬的價格吧?”葉子龍不屑地道。
“我可以作證,而且是沒有經過簽訂過的價格,方老哥不會這麼見忘吧!”富雲海也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兩人一唱一合,愣是讓方老大在如此多在的老前輩面前尷尬不已,暗暗地恨道,這兩臭小子,可真夠難纏的呀,一咬牙,恨恨地道:“行,等簽訂出來後,我再加五百萬,這下會滿意了吧!”
“好,一言爲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葉子龍與方老大擊了一下掌。
“楊老,您老開始簽訂吧。”葉子龍信心十足地道。
六個老人相視了一下,便把隨身帶來的各種儀器擺了出來,這也讓富雲海、葉子龍兩人大開眼界,簽訂千年何首烏比野參還要困難,當下,認真、仔細地看着六位老人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了什麼。
一個小時後,楊懷明等六位老人共同出具了紫須野參王及千年何首烏的簽訂證。
“方老大,現在相信了吧。”葉子龍衝着方老大伸出手,嬉皮笑臉地道。
“臭小子,我方老大什麼時候賴過帳呀,一是一,二是二,絕不打馬虎眼的。”方老大拿出支票本,刷刷幾筆開出一張兩千五百萬的支票。
葉子龍接過支票,更是得意洋洋了,就像檢驗鈔票似的高高舉到眼前。
“臭小子,是不是懷疑是假的呀,是假的,就過來呀!”方老大伸手就去搶。
“哈哈,方老哥什麼人物,子龍怎敢不相信呢?”葉子龍笑着隨意地看把支票塞進手包裡,笑嘻嘻地道,“方老哥,不會是把小金庫都掏空了吧!”
“切,你以老哥是那樣的人嗎?”方老大不屑地說着,“不要說了,現在人都來齊了,咱們是不是要過去了?”
“小方,還有近一個小時呢,我有些事情想問問小葉子、小胖子。”楊懷明在一邊沉思了良久,以他的經驗來看,如此珍貴的中藥村,不可能是這兩個小傢伙就能搞到,其後肯定會有高人,看兩人的鎮定自
如的神情,對於這樣的簽訂並沒有在意,更能說明兩人的身後有着一個杏林高手,且造詣不比自己差多少,如果能把這人弄到自己的醫院,自己也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不光是楊懷明有這樣的心思,就是在座的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礙於面子問題,不想破了這行業的規矩,想在聽楊懷明這樣說,全都盯着富雲海、葉子龍兩人。
“小胖子,小葉子,你們所說的那個朋友,我可以見一下嗎?”楊懷明確實沒有多大的信心,只是想以此爲話引子,打開一個缺口。
“楊老,我們在朋友面前發了重誓,還望理解。”富雲海搶先說着,就是害怕葉子龍這個大嘴巴的傢伙,什麼樣的話都往兜,到時就不好收場了,“據我的朋友說,他的爺爺就是杏林國手,而他的一身所學都是從他爺爺那裡學到的。”
“噢,他爺爺姓什麼?”楊懷明更爲好奇了。
“好像是姓吳吧。”富雲海故意裝着思索的樣子道。
“姓吳?”楊懷明的腦海裡努力搜索着近百年以來,國內著名的杏林高手,可就是沒有一個姓吳的,“小胖子,你能確定嗎?”
“楊老,絕對沒有錯,您老知道我妹妹病吧!”葉子龍插了一句話。
“你是說子涵吧!”楊懷明自然是非常瞭解,當時葉子涵的白血病發作時,他就在搶救現場,小姑娘的白血病非常古怪,與目前所臨牀的白血病極不相同,葉家花了不少錢,最終還是沒有完全治癒,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每個月都要進行不同程度的化療,才能控制病情,但要想真正的治療根本就沒有可能。
“子涵經過他的鍼灸,再加上中藥的服用,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他說半年後,便可以完全康復。”葉子龍一臉嚴肅地道。
“噢,小葉子,能把藥方讓我老頭子看看嗎?”楊懷明對自己的能力是非常清楚的,也只能控制葉子涵的病情,治療方法也是通過鍼灸及服用藥物進行治療,也不敢說能完全治癒,難道這人有着不同尋常之處。
“當然可以。”葉子龍也沒推辭,從手包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張藥遞給楊懷明。
楊懷明、方老大等人不是世代中醫世家,便是名家大師的弟子,看了這張藥方後,都不由得大嘆了口氣。
“真沒想到咱們國內還有這樣的奇人,更沒想到可以這樣開藥方。小葉子,你們那位朋友還說了些什麼呀?”楊懷明大大感嘆不已。
“說過呀,他說治療分三個療程,每兩個月爲一次,而鍼灸也就只有一個療程,這份藥方是第一個療程,後面的兩個療程的藥方也都不是一樣的。”葉子龍把吳用以前的話簡單地說了一下。
“我中華大地奇人異士輩出,真想會一會你們的那位朋友。哎,算了,這也是爲什麼咱們國家的中藥幹不過西醫呢,所處的地位也是非常的尷尬!”楊懷明重重地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問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