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變魔術似的,瓊絲剎那之間又收回了那股外露的氣勢,呈現給大家的是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孤傲寒梅般是氣質,她周圍的人對這股轉變感覺尤爲明顯,可是突然之間就又消失了,他們疑惑地望着瓊絲,想不到瓊絲老師是如此的不簡單,從一個人的氣勢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實力,雖然絕大多數人沒有練過真正意義上的武功,但是,對於武術的瞭解我們還有比較有見識的。
看來瓊絲是不準備掩飾自己的實力了,是因爲覺得自己瞞不過我,還是另有原因?婷婷和小琪疑惑地望向我,我神秘地向她們一笑,沒有回答她們,嘴巴向瓊絲的方向一指,示意她們繼續看下去。
通過剛剛的變化,吳良才三人好象在地獄中走了一遭,剛剛纔回來。再笨的人也知道瓊絲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人物,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現在也不敢去惹瓊絲了,更別說是色咪咪地盯着瓊絲留口水了。
鼻青臉腫的他們眼睛躲閃地不敢望向瓊絲,更不用說逃走了,周圍還有一羣虎視耽耽的傢伙好象看着獵物一樣看着他們三人。吳良纔到底還不算太笨,沒有再驕傲自大地認爲“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如果說他們被羣毆時清醒了七分,那麼,現在他們至少清醒了九點九分,一身被嚇出的冷汗緊貼在他們的身上,告訴他們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好象罪犯在等待審訊一樣。
瓊絲不管別人怎麼看她,不溫不火地看着他們說道:“三位同學,我新來教學,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第一次來上課你們就來搗亂,如果你們對我有什麼意見的話,就請你們當面說出來,還有,就是把你們的嘴巴洗乾淨,不要發出一些讓人作嘔的東西。”
雖然說吳良才比較識時務,但是他何曾被人如此不帶髒字的辱罵過?弄成現在這樣已經讓他難堪羞辱了,如今瓊絲的話好象鐵錘狠狠地錘在他的心裡,點燃他隱忍的怒火,填滿了他的胸腔,他低下頭,不想讓自己滿眼的怨毒被人發現,那樣的話他將更難以擺脫目前的困境。
他用變了調的聲音說道:“對不起,這……這位老師,我們不是故意來找你麻煩的,請你原諒!都怪我們喝多了酒,對,喝多了酒,我們不耽誤你們上課了。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吳良才一邊說着一邊低着頭給張鐵心和李長林眼色,示意他們一起走。
交換了眼色之後三人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作賊般地緩緩向門邊退去。見瓊絲沒有任何反應,圍住三人的那幫傢伙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就這樣盯着吳良才他們三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顯然在準備隨時將三人抓住再飽扁一頓。
三個人心驚膽戰地向後退着,通想大門的這一段路好象又遠又長,眼看着就要接近大門了,三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婷婷和小琪疑惑地望着我,顯然她們也在不解爲什麼瓊絲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吳良才他們三人,我給她們一個“接着看下出,會有答案的”的眼神。我是不會相信瓊絲就這樣放過他們的。
我相信我的直覺,當然,裡面也有我的判斷,就是之前,瓊絲看我的那奇怪的眼神,現在看來,她可能是打算將我拖下水,如今我這條猛龍還沒有出水,她怎麼會讓這幕好戲落下帷幕呢?更何況,她怎麼受得了吳良纔對她的侮辱?我還沒有發現她對吳良才他們下什麼暗手,這不像一個女人的性格,更不符合她流露出來的那股冷意。
當吳良才的手搭上門把時,他臉上的喜色更甚,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今晚的一劫了嗎?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怎麼樣都得不到。該吳良才他們倒黴他們就逃不了。在他們臉上喜色正濃的時候,瓊絲髮話了,他們的心猛的一沉,瓊絲的話把他們的心打到了谷底。
看來,瓊絲是打算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瓊絲的話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三位同學”就這四個字,將吳良才三人的腳步給叫停了,一是因爲他們沒有膽量在瓊絲將話說完之前溜出去,二是因爲,在門邊有幾個門神在把守着呢,他們就在等瓊絲的命令呢!如果三人敢強行逃走的話,他們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只會被打得更重,留下聽着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見三人乖乖地停下了腳步,瓊絲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一絲滿意,繼續道:“你們就這樣走了好象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難道不給我這個任課老師一個交代?”
吳良才三人的臉上出現一層濛濛的汗珠,可是他們不敢伸手去擦去,張鐵心的腿還在微微地不受控制、地抖着,水腫的臉上看不出是否表現出一片蒼白。外表粗壯的張長林好象一個吹氣的氣球癟了一樣,一點也沒有表現出與他外表相匹配的狠厲。
吳良才作爲三人的老大,當然得他開口了,他示意邊上的張鐵心和李長林發言,可是,平時挺能察言觀色、善解人意的他們現在卻好象反應很遲鈍,一點也沒有發現老大的意思。吳良才怨恨地望了張鐵心和李長林一眼,不得已地開始接上瓊絲的話。
他的那一眼看得李長林和張鐵心心涼涼的,可是,他們可不會因爲這樣就主動出面,他們可不敢去惹瓊絲,一不小心應付不當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目前先保住自己纔是真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不過,兩人都決定這件事以後遠離吳良才,跟隨了吳良才這麼久了,他們太瞭解吳良才的爲人了,他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等詞好象是爲他量身定製的一樣,再跟着他肯定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良才期期艾艾地說道:“這位老師,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們酒喝多了,不知道怎麼的就跑到這來了,完全不是成心與你爲難的,不相信你問長林和鐵心,我就是被他們拉着過來的,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果然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這不,兩句話就拉張鐵心和李長林下水了。
不過,瓊絲並沒有向他想的那樣問李長林和張鐵心,而是不無諷刺地說道:“三位同學是不是覺得很熱,而門邊很涼爽啊?還是我有什麼可怕的地方讓你們覺得躲我遠遠的纔有安全感?你們不覺得離我那麼遠說話太不禮貌嗎?”
一句話說得三人一臉菜色,磨磨蹭蹭地走回到瓊絲面前,給他們再大的膽子他們現在也不敢正眼看瓊絲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的動作引得學生們轟然大笑。笑得三人的臉上升起一層殺豬般的血紅色,在他們紅腫的臉上更是明顯。
瓊絲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們,等大家笑挺了才幽幽地說道:“你們是酒喝多了纔不小心跑到這裡來了?”三人小心地點頭同意。“可是,我看不像啊!我可是看到你們一進門眼睛就在教室裡刷來刷去的,我看,你們是在找什麼人才是真的吧?”瓊絲的眼神越來越犀利,雖然沒有望着瓊絲,三人還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嗎?老實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來這裡的,不說實話你們一個也別想要走出這裡,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瓊絲打斷吳良才的話,斬釘截鐵地說出這番讓他們無法也不敢辯駁的話。
沒有聽到學生門洪亮的“是!”嗎?
吳良才三人看學生那樣的氣勢,不知道怎麼樣纔好了,看來不說實話不行了,他正準備實話實說,這時候,“碰!碰!碰!”傳來一陣敲門聲。
站在門後的學生打開門一看,連忙說道:“陳書記,您怎麼來了?”“我就不能來嗎?你們今天第一次上外語輔導課,我不來看看怎麼放心?何況你們這邊這麼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陳叔叔,他邊說邊走了進來。
看到陳叔叔進來,作爲晚輩的我當然不好意思坐在下邊了,我對邊上朱天亮說道:“我去跟陳叔叔打個招呼!”就走向前面去,朱天亮也跟了出來,以他的性子早就想去湊上一腿了,要不是看我沒有動靜,他不會安坐在座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