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禹嗯了一聲,感覺一隻火熱的手掌貼着大腿慢慢的探了上來,不由自主的便並緊了兩腿,有些嗔怪的看着墨離,這個男人肯定是天蠍座的悶騷型,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居然還能這麼淡定,甚至沒有表情,跟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符合。
墨離在龍禹脣上放重力氣啃了口,有些不滿意:“這個時候居然還走神?”
“唔……”龍禹捂着嘴脣,不滿的瞪墨離:“會留印子的,明天被他們看見怎麼辦?”
墨離一笑,低頭:“那好,那換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墨離在他看的非常不順眼的地方,那一塊紅豔豔的情人結的記號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牙印,龍禹一邊含着淚指責墨離越來越重口味了,一邊忍不住的發出並不是痛楚的聲音。
墨離的身下硬硬的,引了龍禹的手下去安慰,細嫩的手心握上炙熱而有些黏膩的硬物,龍禹微微眯了眼,上下輕輕的滑動,看着墨離眸色越來越深沉。
“還有五天。”墨離道:“再忍一忍?”
“什麼呀。”龍禹不滿的捏了捏手上的小墨離:“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好像我慾求不滿一樣。”
墨離將大腿卡進龍禹兩腿之間,有些難耐的蹭了蹭,也蹭着一片濡溼,笑了笑,伸手探進去,按壓着那一點花心,又停下:“是不是慾求不滿……”
“誰……啊……”龍禹只嘴硬的吐出一個字便被一陣從身體深處泛上來的酥麻之感打斷,眼底汪了一汪水,忍不住從喉嚨中溢出一點甜膩的聲音。
這世上最悲劇的事情就是,這身體是最敏感的身體,嘗過太多歡愉,又冷清了許久,所以一點點挑逗都讓她情不自禁。可跟不上身體的思維卻還沒法放開。總覺得這事情沒法那麼肆無忌憚,十分的不好意思。
龍禹應該感到慶幸的是,明天是真的有事,而這情人結,也還沒解開。所以雖然墨離很有些情難自禁,卻不得不忍耐。最終只是在她手上蹭了一手的白濁,一身汗溼溼的,呼出口氣放鬆下剛纔因爲快感而緊繃的身體,輕輕吻了吻她有些泛紅的眼角,笑道:“沐浴更衣。休息?明天還有事。”
龍禹正從天際緩緩降落,全身痠軟無力的癱在牀上,手指也懶得動一下。而在這種情況下,動一動腿,還能感到一陣陣輕微的酥麻。可其實累的眼睛都想閉上了,鼻子裡哼出一聲:“嗯……洗澡……”
老鼠有些不明白兩人在幹什麼,竄過來用鼻子蹭了蹭龍禹的鼻子。墨離笑眯眯的拎着它脖子後的軟肉,將它放到牀下,認真的警告:“今晚上回自己的小窩去睡,牀是我的。”
慾求不滿的男人是可怕的,老鼠被墨離的氣勢嚇到了,夾着尾巴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趴下。哼哼哼,他還是喜歡九方,九方就不會把它趕下牀。
熱水什麼的。在公主府裡是常備着的,一聲吩咐下去,馬上便有小廝拎了水來到門口,再由丫鬟送進來。
丫鬟準備好浴具低着頭退了出去,這種情況她們見的太多太多了。龍禹在府裡貼身事物不喜歡讓丫鬟小廝動手,十有八九都是由墨離九方他們服侍的。
龍禹大爺一般的躺在牀上。身上搭了個被子角,一身都是黏黏的汗,難過的很。
墨離笑了笑,便這麼起了身,也不在意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邁着兩條修長的腿走到浴桶邊試了試水溫,俯身將龍禹抱了起來,一起泡進桶裡。
再沒有比寒冷的冬季裡,在運動的全身痠軟之後泡一個熱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龍禹閉了眼睛,將腦袋枕在墨離肩上,不知不覺便睡着了,由着墨離擦洗,眼睛都沒睜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解釋點什麼,低低的喚了聲:“墨離……”
“怎麼了?”墨離略側過頭,用一方軟巾擦着她汗溼的後背,應着。
龍禹的聲音掩飾不住的睏倦,含含糊糊的,有些想解釋,卻又覺得這事情說的也很猶豫,支支吾吾的道:“昨晚上我跟九方……我們沒有……”
“嗯,我知道。”墨離在龍禹背上輕輕拍了拍:“我知道……”
“嗯。”龍禹應着,迷迷糊糊的睡去,她和九方夏,她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對不起墨離,可是這事情,卻又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開始的時候她是已經下定決心拋棄一切的,可是墨離放不下,如今到了這個時候,深陷其中,即使她跟九方夏之間或許還在猶豫着不敢前進,可卻又怎麼能狠心拒絕。
墨離輕輕的嘆口氣,伸手一下一下的輕拍着龍禹的背,哄着入睡。
龍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條早上,睜開眼便聞着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兩隻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服的長嘆了一口氣:“啊……”
“醒了?”九方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龍禹揉着眼睛扭頭,卻見墨離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不在牀上了,外屋的桌子上放着飯菜,九方夏正在桌上給老鼠剝着花生喂,似乎在等她起牀。
“咦,怎麼是你?”龍禹疑惑道:“墨離呢?”
九方夏道:“墨離忙着呢,他是這府裡最忙的,我最閒,所以來伺候公主起牀。”
墨離管的是公主府裡的安保,別看好像雲淡風輕水波不興的,但其實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反而九方夏只是管理一些閒雜事物,類似管家,但是其實公主府又有另一個專門的管家,所以也就能閒了一些。
起牀要什麼人伺候,龍禹蹭的就坐了起來,隨後被看見她醒非常開心,但是昨晚睡了一晚上老鼠窩心裡有些不滿的老鼠撲過來又壓了下去,老鼠撲到龍禹之後,回頭對九方夏吱吱吱吱的一通叫。
九方夏笑道:“昨晚上……嗯,墨離做什麼了,沒折騰你折騰老鼠了?怎麼今兒一早老鼠對我特別熱情友善,一看就是有了對比所以想我了。”
九方夏話音中帶着點上揚的笑意,龍禹聽他說沒折騰你時臉上不由得紅了一下,仍然擺起氣勢瞪了他一眼,手一指:“老鼠咬他。”
老鼠這時候和九方夏關係好着呢,所以有些猶豫了,兩個爪子支着腦袋,左看看龍禹,右看看九方夏,然後溜溜達達的走到九方夏身邊,一爪子扒拉下他的衣角,象徵性的在衣服上磨了磨牙,算是完成任務。
九方夏哈哈大笑的將老鼠拎起來塞了幾顆花生米,摸摸它腦袋:“老鼠真乖真懂事,我給你剝一個月的花生。”
插科打諢的鬧了一陣子,龍禹洗漱好吃了早飯,便準備出門。這個時候估計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她一個呢。
公主府外,果然已經拴了幾批高頭大馬,完顏長風幾人正站在一旁閒聊,就等着他出發。
龍禹在草原那幾日,旁的沒有什麼收穫,倒是練出身不錯的騎術。準確的說,她本來的騎術就很高,在這個冷兵器年代,沒有汽車飛機,打仗靠的就是馬,作爲一員戰將的龍禹,騎術是非常精湛的,即使她已經不記得了,可是身體的記憶還在,所以只是重新熟悉,並不算太難。而且這身體的底子好,內力外功都還在身,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弱女子可以比。縱馬疾馳一天下來,也不過是一會兒的腰痠背痛,休息休息就能馬上緩過來。
向衆人打了招呼,龍禹上了自己的馬,她是不認識路的,不過錦城周邊,似乎除了她大家都認識路,跟着走便是。
倒是出城的時候遇上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城門口這個時候照例是有不少排隊進城的百姓,怕撞着人,所以大家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索性下馬牽着往外走,此時便聽到有人指指點點的,說了一句話,三公主可真厲害,連皇上的男人也能勾搭上,還真是百無禁忌啊?
一句話說的衆人臉上一下子都變了,雖然龍禹名聲一向不好,說她什麼的都有,可是一來這是皇家內部的事情,一般私下談論的,也是對這些事情有個一知半解的人,比如朝中官員什麼的。二來這些話,就是腦子不好的人,也不敢當着龍禹的面說,那不是打着燈籠找不自在,那是打着燈籠找死。
循着聲音望去,只見是一個穿着布衣的書生,正和一旁的另一個書生竊竊私語,兩人估計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自己聽着都費勁兒,根本不可能傳到旁人的耳中去,卻沒想到話剛說完,公主府的一行人便都看了過來。龍禹這一行人是什麼武功在身,聽力也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特別是完顏長風,將他們剛纔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書生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看着沉着臉站在面前的龍禹幾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看樣子這書生是認識自己的,龍禹面色不善的道:“你們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