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護沉聲道:“京裡也並非所有人都相信二皇子的鬼話,汪閣老等人反對二皇子,已經被二皇子打入了大牢,只是奇怪的是,京營一直十分平靜,而大皇子也一直都沒有露面,所以,如今京裡已經成了二皇子的一言堂,估計……”
估計用不了多久二皇子就篡位登基了,這誰都知道。
孫護有些期待的看着唐寧道:“殿下,不知道您有何打算?只要您一聲令下,南山大營所有將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衆將領抱拳齊聲道:“我等願追隨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相信南山大營對他的忠心,但是聽到一衆將領們表忠心,他還是有些激動。
唐寧沉聲道:“你們的忠心我深信不疑,所以我才一路趕來南山大營!這裡有一份皇上的遺詔,是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秘密送來的,你們看看!”
唐寧取出了聖旨遞給了孫護,孫護有些疑惑的接過來看去,臉色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其餘的將領紛紛傳看,臉上全是激動的神色,這竟然是皇帝立三殿下爲儲的旨意!
這份旨意沒有經過內閣,但確實皇帝親筆所書,可見事出緊急。他們沒有絲毫懷疑,因爲他們都知道,皇帝原本就有意立殿下爲儲君。
只是可惜,這份立儲的旨意終究遲了一些,如果皇帝早些立殿下爲儲的話,那又豈容二皇子猖狂篡位?
但是有這份旨意在,衆人心裡就更有底氣了,因爲這代表着大義的名分。
孫護振奮道:“有這道皇帝立儲的旨意,殿下才是衆望所歸的儲君,二皇子弒君弒父不得人心,只要殿下回京必然是人心所向!”
衆人皆激動道:“是啊,是啊,皇位理應由殿下繼承,二皇子畜生不如,怎麼能被他竊據皇位?”
唐寧沉聲道:“回京自然要回的,不說皇上有旨立我爲儲,二皇子弒君弒父,我又怎麼能放過他?”
孫護沉聲道:“殿下,雖然京營十分平靜,但是不可能全部心向二皇子,二皇子不得人心,士氣潰散,只要殿下手持皇上遺詔,一定能分化瓦解京營將士!”
鄭元獻大聲道:“京營將士都被林向南鎮住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容一個弒君弒父的畜生蹦躂!我原本還十分欽佩敬仰林大將軍,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奸賊!”
唐寧心裡也有些看不懂林向南,要說他投靠了二皇子吧,在密林的時候卻殺了神殿的高手救了他一命,並且指點他來了薊州。
要說他沒有倒向二皇子吧,爲何二皇子兵變造反,他卻全無動靜?
唐寧問道:“薊州的將士們對京裡的動亂是怎麼看的?”
鄭元獻大聲道:“二皇子弒君弒父,畜生不如,整個薊州誰人不罵?”
孫護他們都明白,殿下這是打薊州大軍的主意,如果能將薊州大軍拉攏過來,必然實力大增。
孫護連忙道:“大人,還有草原騎兵!如今薊州成爲已經聚集了數萬草原騎兵,海雅公主是爲了殿下而來,殿下還可以藉助草原騎兵!”
唐寧沉吟道:“草原騎兵的事再說把,我先見一見範總兵!薊州軍和草原騎兵還沒有起什麼衝突吧?”
孫護連忙道:“還沒,草原騎兵一直駐紮在薊州城外五十里開外,並沒有攻打薊州,不過,有越來越多的騎兵匯聚而來,現在薊州氣氛已經十分凝重了!”
唐寧點了點頭,孫護連忙道:“末將這就去將範總兵請來!”
因爲薊州城外匯聚的草原騎兵越來越多,範成淳十分緊張,幾乎夜不成寐,一直緊張的關注着城外草原騎兵的動靜。
這時候孫護找來了,拉着他去南山大營,這時候的範成淳哪有心情去南山大營啊。
問孫護到底何事,孫護還神神秘秘的不肯說,範成淳苦笑道:“老弟啊,你沒看我頭髮都愁白了,薊州城外的草原騎兵越來越多,一個不小心就要開戰了!如今朝中還亂成了一鍋粥……”
孫護拉着範成淳往外走,道:“老範,只要你跟我走,保你現在的所愁的事全都解決了!”
你還能把城外的草原騎兵全都給弄走不成?你當你是三皇子呢?見孫護執意拉着他去,他也不好再拒絕,畢竟若是真的發生了戰事,他還得指望南山大營相助呢。
說實話,這一路上他都有些納悶孫護拉着他來南山大營幹什麼,因爲他發現孫護頗有些紅光滿面的意味。
這有些不同尋常啊!畢竟,南山大營可是三皇子的嫡系,有着三皇子深刻的烙印,就是想洗都洗不去,如今眼看二皇子就要登基爲帝了,孫護怎麼會紅光滿面呢?
進了大帳,範成淳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年輕人,雖然一身常服,卻氣度不凡,當即就愣在那裡。
怪不得孫護有些紅光滿面,原來三皇子竟然來到了南山大營!範成淳心裡猛然一驚,京裡紛亂,三皇子突然出現在了南山大營裡目的不問自知。
雖說三皇子一來,城外的草原騎兵就不再是難題,但是卻有更大的難題擺在他的面前。
孫護急吼吼的把他拉了來,可不是讓他來拜見一下三皇子了事!範成淳心裡有些發苦,萬萬沒想到他遠在薊州也被牽扯到了帝位之爭當中。
“參見三皇子殿下!”範成淳恭敬的行禮道。
“範總兵,好久不見!”唐寧注視着範成淳道。
範成淳恭聲道:“沒想到能在此見到殿下,這真是太好了,一直都沒有聽到殿下的消息,末將心裡十分憂心。”
唐寧嘆道:“此次我奉旨南下祭祖,遭遇了騎兵的襲殺,小范大人仍然留在鐘山城內,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範成淳恭聲道:“犬子不過是個小文官,而且一向機靈,應該不會有事的。”
唐寧點頭道:“那就好,不然的話,我心難安呀!”
說罷唐寧從懷裡取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範成淳擡頭見此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