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寧說的一本正經,容萱還有真有些信了。不過唐寧說的倒也不假,香閨之名不是虛的,進來確實能聞得到一股幽香。
不過,容萱畢竟在這裡生活的舊了,反倒聞不出來倒也正常。
唐寧東瞅瞅西看看倒是過了一把眼癮,滿足了一探少女香閨的好奇心。
在容萱的牀上滿足的躺了下來,唐寧悠悠道:“一想到今晚要睡在這張牀上,還真有些激動呢。”
容萱抿嘴笑道:“夫君不用激動的。”
唐寧悠悠道:“嘿嘿,這心裡的激動之情難以抑制啊!”
容萱抿嘴笑道:“妾身的意思是說,夫君今晚不會睡在這裡,所以夫君不用激動呢。”
唐寧一個咕嚕爬了起來道:“啊?我不睡在這裡?你今晚不睡在這裡?”
容萱抿嘴笑道:“妾身當然誰在這裡嘍!”
唐寧指着自己道:“那爲何我不睡在這裡?難不成還要將咱們兩口子拆散不成?”
容萱嗔道:“夫君說什麼呢?什麼拆散說的這麼難聽?難道夫君就沒聽說過嗎,出嫁的女兒回孃家是不能姑爺同房的!”
唐寧目瞪口呆道:“還有這個說法?我怎麼沒聽說過?”
容萱笑道:“妾身也感到很好奇呢,夫君竟然沒聽說過這個?”
唐寧打量着容萱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無奈道:“這是什麼陳規陋俗!我還真沒聽說過,可憐我剛剛成婚竟然就獨守空房!”
鶯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容萱哭笑不得道:“什麼獨守空房?夫君說的什麼話啊這是。不過一夜的時間,夫君忍耐一下。”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想着睡在容萱的香閨,誰想到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個陳規陋俗,打破了唐寧的美夢。
唐寧無奈道:“那我睡在哪裡?”
容萱笑道:“府裡早就給姑爺準備好了客房呢。”
唐寧悠悠道:“要不我睡這裡,你睡客房?”
容萱哭笑不得,自己的閨房就有那麼好嗎?
看來今天就是獨守空房的命了,而且還是去睡客房。
見到唐寧轉過身去不說話了,容萱叫道:“夫君?夫君?”
唐寧打了個哈氣道:“我要先睡一覺。”鶯兒連忙上前去給唐寧脫了靴子。
容萱聽了便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牀上便傳來了唐寧的鼾聲。容萱坐到了牀邊,一邊看着唐寧睡覺,一邊低頭做着針線。
夜裡用過晚飯之後,丈母孃果然說是客房已經準備好了,請姑爺去休息。
唐寧只好由鶯兒領着去客房休息,客房倒是早就準備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是用心準備的。
鶯兒打來熱水笑道:“從小姐出嫁的那天開始,老爺和夫人就開始準備客房,等着小姐回門了呢。”
伺候着唐寧洗漱了,鶯兒又伺候着唐寧寬衣解帶,羞答答道:“今天我給大人值夜,若是大人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又是一天過去了,但是皇帝還是沒有下旨,沒有昭告天下,彷彿召唐寧入宮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彷彿唐寧從沒有去過小樓一樣,彷彿京裡的流言從未發生過一樣。這讓京裡的百姓徹底懵了,不知道皇帝倒是怎麼想的,既然是自己的兒子,爲何不昭告天下呢?
很多官員也猜不透皇帝是如何想的,他們的消息終究沒有那麼全面準確,不知道純元皇后在皇帝心中是何等的難以取代。
經過了兩天的消沉,大皇子倒是恢復了不少,不再一個人一直髮呆了。
大皇子妃終於又見到了大皇子,高興的勸慰道:“殿下,父皇一直沒有下旨呢,沒有昭告天下唐寧是皇子!”
“即便是京里人人都知道唐寧是皇子,只要父皇沒有下旨昭告天下,就算不得數,唐寧就不可能競爭儲君之位!”
大皇子淡淡道:“一道旨意而已,父皇想什麼時候下就什麼時候下,不過父皇一句話的事兒而已,還有什麼麻煩的?”
大皇子妃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樣說來,唐寧就和殿下是競爭的關係了,那先前的努力自然也就白費了。
想起她那麼多次屈尊去容府陪着笑臉和容萱做好姐妹,她便有些羞怒,自己這不是白拉下臉了嗎?
而且,那些珍貴的首飾還讓她有些心疼,那些首飾件件都非凡品,就連她看了也十分喜歡,結果都白白便宜了容萱。
更讓大皇子妃心裡不好受的是,她不和容萱交好的話,那她豈不是又斷了和殿下聯繫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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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期期艾艾道:“殿下,那妾身和容萱,還,還做姐妹嗎?”
大皇子斷然道:“做,當然要做姐妹,爲何不做?”
大皇子妃驚訝道:“啊?妾身還要和容萱做姐妹?”
大皇子點頭道:“不錯,你繼續和容萱做好姐妹便是。”
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大皇子妃不解道:“既然唐寧要和殿下競爭儲君之位,那殿下再拉攏唐寧還有什麼作用嗎?”
這個問題大皇子也曾經問過自己,但是二皇子已經走了另一條路,一條將自己逼上絕路的路。
二皇子選擇了和唐寧徹底決裂,選擇了孤注一擲和林家聯姻。大皇子從中嗅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啊!別說二皇子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他已經沒有林將軍這樣的人物可以選擇。
即便是他還有的選擇,他也做不出來,因爲他沒有這個膽魄讓自己走上絕路。
所以,大皇子在消沉了兩天之後,決定走一條和二皇子截然相反的路。
那就是和唐寧交好。這並不代表他就放棄了儲位之爭,不過走的是一跳溫和的道路。
他既選擇相爭,又撕破臉皮,相反還會和唐寧兄友弟恭。這並不代表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即便是以後登上皇位的是唐寧,那他也不會走上絕路,他還能做一個太平王爺。
當然,這些他並不會說給大皇子妃聽,大皇子淡淡道:“他畢竟是本宮的三弟,本宮是他的大哥,兄友弟恭不是理所應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