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鶯兒一臉紅暈的走來,春草笑眯眯道:“鶯兒妹妹,夫人和大人睡下了?”
鶯兒紅着臉小聲道:“應該睡下了吧?”
鶯兒爬上牀躺在了春草身邊,春草小聲笑道:“夫人和大人成親了,內室伺候起來滋味如何?”
鶯兒緊緊的握着被子,小聲道:“春草姐姐,剛剛我都快羞死了。”
春草聽了不禁掩嘴而笑,小聲竊竊私語道:“妹妹應該也被府裡的媽媽教導過啊?”
鶯兒結結巴巴道:“教導是教導過,但是,但是那畢竟只是說教,雖然也看過春宮圖,但,但……”
春草好奇道:“春宮圖?春宮圖什麼樣子?我還沒見過呢!”
鶯兒詫異道:“啊?姐姐沒見過?姐姐都已經,已經,怎麼會沒見過呢?”
春草搖頭道:“沒看過呢,那時候大人喝了點酒,就,我那時一竅不通呢,就任憑大人擺弄,後來才漸漸入門。”
鶯兒聞言小聲描述了起了畫冊上的第一幅圖,說話的時候羞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但是她內心又渴望知道些內情,明白等自己侍寢的時候該怎麼做。
鶯兒只是描述了一句,春草立即就明白了,鶯兒小聲問道:“姐姐是不是也是這樣?”
春草紅着臉點了點頭,小聲道:“就是畫上這樣的呢。還,還有呢?”
鶯兒又接着說了幾張畫,春草都是一點就通,鶯兒掩嘴輕笑:“原來姐姐都試過了呢。”
春草紅着臉道:“我哪裡懂這些,都是大人折騰。”
鶯兒竊竊私語道:“就真的如同畫上這般嗎?”
春草點頭道:“嗯,差不多如同畫上這般。”
鶯兒羞道:“我見畫上還有在花叢下的呢,有在涼亭裡的,姐姐也?”
春草吃驚道:“啊?還,還有在花園裡的?這,這,我,沒。”
兩人竊竊私語一直到了夜深了才睡下,內室裡容萱和唐寧倒是很快就睡了。
容萱實在累壞了,唐寧躺在懷裡一會兒就睡着了,而且睡的特別安穩,特別香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紅燭已經熄滅了,但是牀上的兩人抱在一起還睡的正熟。
但是府裡的下人們卻都已經起來了,這是嶄新的一天,也代表着新的開始。
唐寧房裡的丫鬟還有容萱陪嫁過來的丫鬟更是早早就起來了,已經聚集在了廊下。
春草和鶯兒一直說到後半夜,也沒有睡瓷實,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起來了。
鶯兒在門前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朝春草搖了搖頭。春草示意鶯兒留在這裡,自己輕悄悄的出去了。
唐寧最先從睡熟中醒過來,看着懷裡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懷裡的佳人,一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彷彿心有靈犀,容萱也睜開了眼睛,微微擡眼迎上了唐寧溫柔的目光,容萱粲然笑道:“夫君醒了。”
唐寧輕聲笑道:“昨夜睡的習慣嗎?”一邊說着,唐寧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剛剛是因爲怕吵醒她,現在自然不客氣起來。
容萱的臉上又升起了紅霞,笑道:“在夫君的懷裡睡的很香甜呢。”
容萱不去理會夫君作怪的雙手,轉過頭來看向窗邊,這才發現紅燭已經熄滅,明媚的陽光已經透過窗來。
“呀,天色已經大亮了!都這個時辰了!”容萱有些驚慌道。
唐寧抱着她笑道:“慌什麼,你不用早起拜公婆,愛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唄,睡夠了再起就是!”
就算不用早起給公婆請安,那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再起,那像什麼樣子?還不得讓闔府的下人笑話?還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容萱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要起來。”
不是她不想起,而是她被抱的太緊,她怎麼可能掙脫的開?
唐寧笑道:“我們武人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知道吧?”
這個她自然聽說過,只是不知道夫君爲何這時候突然說起這個,她呆呆道:“知道。”
唐寧笑道:“所以呢,早晨要晨練的。”
容萱笑道:“妾身這就服侍夫君起牀晨練。”
唐寧搖頭笑道:“不,不,不,我突然覺得在牀上晨練也是不錯的。”
容萱呆呆道:“在牀上晨練?在牀上怎麼晨練?”
可憐的容萱雖然經過了昨夜的洗禮,完成了少婦的蛻變,但是又哪裡能猜得到。
唐寧笑吟吟道:“這個呢,還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這讓容萱更是不解,她又沒有習武,怎麼還讓她來配合?
容萱呆呆道:“我,我怎麼配合?”
唐寧笑吟吟道:“就像昨晚一樣配合。”說罷就要作勢欲撲,容萱嚇的花容失色的嚇了牀。
這時候她才明白晨練是什麼意思,這時候外面的丫鬟們估計都起來了,若是大清早的再陪夫君胡鬧一通,那還怎麼見人?
容萱赤着腳丫子站定,這才明白夫君只是開玩笑,並不是真個兒要晨練,要不然她怎麼可能下的牀?
容萱一邊找着自己的衣物開始穿衣,一邊望着仍然赤着身子躺在那裡的夫君,有些頭疼道:“夫君是不是也該起來了?”
唐寧目不轉睛的欣賞着美人穿衣,笑道:“不急,不急。”
怎麼就嫁了個這麼沒羞沒臊的夫君?一時間容萱還真有些無奈。
一直在外面留意動靜的鶯兒也注意到了裡面的動靜,小聲問道:“小姐?小姐?”
容萱已經穿好了褻衣,開始傳裡衣了,聞言應聲道:“鶯兒,進來吧。”
鶯兒推開門走了進來,隨即又合上了門,迎面就看到了唐寧躺在牀上,臉色不由再次變得緋紅。
這都天色大亮了,姑爺怎麼還這樣子?
“小姐,姑爺!”鶯兒紅着臉道。
容萱笑道:“還叫小姐姑爺呢?”
是了,該改口了,鶯兒吐了吐香舌,紅着臉福身道:“老爺,夫人。”
正聚精會神看着嬌妻穿衣的唐寧猛然聽到了,連忙道:“等會兒,等會兒,鶯兒你叫什麼?”
鶯兒理所當然道:“老爺,夫人啊!”
唐寧連忙搖頭道:“不妥,不妥,怎麼能叫我老爺?我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