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vegas”源自西班牙語,意思爲“肥沃的青草地”,因爲拉斯維加斯是周圍荒涼的沙漠和半沙漠地帶唯一有泉水的綠洲,由於有泉水,逐漸成爲來往公路的驛站和鐵路的中轉站。這座城市的建立者是當時的摩門教徒。
摩門教徒遷走後,美**方由將它變成了一個兵站。後來淘金潮使得大量淘金者涌入,拉斯維加斯如同西部各採礦城鎮一樣,從繁榮到荒廢全部都是因爲金礦。大蕭條時期,爲了度過經濟難關,內華達州議會通過了賭博合法的議案。拉斯維加斯最終成爲了一個賭城,從此後迅速的崛起。
拉斯維加斯的主要經濟支柱就是賭博,由於賭場是個淘金碗,各種各樣的大亨紛紛在這裡投資興建賭場。幾年前澳城的賭王在這裡興建了華人賭場,現在這裡的亞裔也漸漸多了起來。
蕭遙帶着葛儂函等人入住的是四年前開幕的盧克索酒店賭場,這家賭場還很新,設施也是目前拉斯維加斯最完備的。這家酒店最引人注目的是整個酒店的外形就是一座埃及的金字塔,而它的入口處則是一個巨大的獅身人面像,所以又被稱作“金字塔酒店”。
走進酒店的大廳,這裡高大而奢華的裝飾重現了埃及盧克索神廟和埃及金字塔等一系列雕塑,阿拉伯符號也隨處可見,就連燈光也是瀰漫着沙漠風情,彷彿你真的來到了埃及。
“蕭遙!你看……看那裡!”
“過來看這裡,這個真好玩……”
……
這幾個女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可到了這樣一個光怪陸離處處充滿了神秘感的地方,還是讓她們有一種目不暇接的味道。
不過有一個人一路上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莊秀。
原本她是不想來了。父親一手創立的公司被肇氏一口吞了,這讓她很不甘心。接着又是小姨真的要嫁給蕭遙這個有夫之婦了,而且她們竟然商量好了,各自舉行各自的婚禮。
她時不時地會偷偷瞄蕭遙一眼,這傢伙真有那麼吸引人的魅力嗎?在莊秀看來,蕭遙無非就是長得還算過的去而已,可爲什麼她們竟然會同意這樣的一個安排呢?他也不怕重婚罪被人爆出來,坐牢吃官司?
雖然莊秀可以說是在國外長大,但是重婚除了在少數一夫多妻制的國家,全世界的婚姻法都是要處以刑罰的。可她正在經歷的這場“賭城婚禮”簡直就超出了她的正常認知了。
蕭遙也發現了莊秀對他的不斷的審視和觀察,同時也發現了這個剛剛經歷了一次重大打擊之後的十九歲少女,一路上情緒都很低落。他也知道莊秀對他有成見。不過她現在是葛儂函唯一的親人了。雖說她們在南港還有一個葛氏家族,但是自從葛老爺子去世之後,那個家族就和她們斷絕了往來了。
可以說葛儂函和莊秀目前就是一對相依爲命不是母女勝似母女的親人。所以葛儂函和他的婚禮,莊秀不可能不參加。雖然有些尷尬,但是看着一旁同樣笑容滿面,渾身充滿了幸福感的葛儂函,蕭遙還是忍住不提了。
蕭遙是提前訂的房間,雖然不是總統套,但是也是高級套房,安排在18層的一個角落裡。這個拐角過來一共六間,正好他們每人一間。
蕭遙這次還帶了幾個保安,到時候萬一有誰想單獨行動,也會有專人跟着。平時這幾個保安就住在拐角外面的兩間普通標間裡。二十四小時會安排輪流在拐角的地方值守。
盧克索酒店上面是客房,樓下的幾層都是賭場,還有演藝廳。這裡可以說吃喝玩樂賭博購物住宿餐飲一條龍服務,根本不用出酒店大門,所有的需求都能滿足。
吃完午飯之後,蕭遙和葛儂函先去婚姻登記處辦理結婚登記,而其他幾人就結伴去了賭廳。
拉斯維加斯屬於內華達州克拉克縣的一部分。而在這裡結婚就要去克拉克縣的民事結婚登記局。
蕭遙記得前世在網絡上看到介紹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帖子。帖子的作者比喻說“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容易程度就像吃快餐”。他們走進在結婚登記局的辦公樓時,一對對年輕人、中年人和老年人正在埋頭填寫結婚表,有的年齡懸殊很大,有的還拎着睡着嬰兒的搖籃。
上到二樓的時候,蕭遙看見一個高高胖胖的中年婦女手裡捧着一大堆的文件從樓上下來。一個踩空這位約五十出頭的金髮婦人直接就摔了下來。蕭遙眼明手快,蹬上了一階樓梯順勢就把她給接住了。
這位金髮婦人近一百公斤的肥碩身軀在蕭遙的懷抱裡卻很輕鬆地安全落地,除了一些驚訝連一點磕碰都被有。
“謝謝!非常感謝!你是布魯斯李的徒弟?”金髮婦人驚魂稍定之後,一個勁地對蕭遙表示着感謝。而在她看來,這個黃皮膚黑頭髮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李小龍的化身。
“我姓蕭,我叫蕭遙。您說的布魯斯李,很遺憾我沒見過他,不過我看過他的電影。”蕭遙笑着答道,“我的確是他的同胞,也會一點點功夫!”
“kungfu!咦——哈!”金髮婦人看來是李小龍的崇拜者,一邊說着一邊給蕭遙演示了一個典型的李小龍的招牌動作,而且還沒忘了用握拳伸出的大拇指抹一下鼻子,同時發出了一聲帶着拖音的叫喝。
經過雙方的自我介紹,蕭遙他們知道了這位中年金髮婦人名叫克萊爾?夏儂。夏儂夫人是克拉克縣結婚登記局的主管。當聽說蕭遙他們是來辦理結婚登記的時候,她立刻決定由她親自辦理他們的結婚登記手續。
手續很簡單。一張結婚許可證收費55美元的現金。還需要一個證婚人,這個角色自然就由蕭遙帶來的保鏢充當了。至於雙方是否已婚,用夏儂婦人的話說“這是檢察官的管轄範圍,我們不可能越權的!”
回酒店的途中蕭遙接到了米蘭的電話。
“蕭遙,我們惹麻煩了!你現在在哪兒呢?趕緊來!”
蕭遙簡單的問了問什麼情況,可米蘭在電話裡也說不太清,他只能讓司機加快點速度,先趕回去再說。
此時在盧克索酒店一樓的大賭廳裡。一個同樣是東方人的中年男人,對着酒店保安說道:“她們的……出老千!把她們都給抓起來!”
另一個年輕男子捂着左臉,忿忿地看着同樣滿臉怒火的米蘭等人。其中莊秀被米蘭他們圍在中間,眼睛裡的目光就像要殺了對方一樣。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莊秀離開寧韻和米蘭,一個人在玩21點。兩個東方男子一左一右的坐到了她的身邊。一開始都還沒什麼,後來莊秀就感覺到有一隻鹹豬手在她裙子下面伸了過來。
她轉頭一看,是那個年輕人。莊秀當時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種很享受很噁心的表情。她也沒多想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結果在所有人的目光轉過來的時候,莊秀的桌子上多出了一張牌。
這兩個傢伙就說她出老千被他們抓住了,還惡人先告狀的叫來了賭場保安。
賭場的保安來了之後,當班的經理也來了。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酒店方面在賭場裡都安裝有攝像頭,監控着每一個角落,只需要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就一目瞭然了。
可詭異的情況就是酒店方面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一味的偏幫着這兩個惡人先告狀的傢伙。
“小姐,按照賭場的規矩,在這裡出老千,我們可以宣佈您爲不受歡迎的客人,同時還會向警方報案。你看,你們是按照西武先生的要求道歉呢,還是……”賭場值班經理和米蘭交涉道。
“我們要求調看監控錄像。”米蘭的英文比較好,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她出面和酒店方面交涉。
“抱歉,當時的錄像我們查過了,有一段時間攝像頭處於非工作狀態,這段時間內的錄像沒有。”賭場值班經理平靜地話讓米蘭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無恥行徑。
米蘭只能反過去質問:“既然沒有錄像,你們憑什麼相信他們而不相信我們呢?”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蕭遙到了!
“因爲這位西武先生是賭場的人!對吧?”蕭遙一上來就對經理的態度做了一個解釋,而這種解釋如果宣揚出來對酒店的聲譽是會有影響的。
“西武先生的確是賭場聘請的,但是他現在的身份也是客人。我們是不會以不公允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的。”經理不知道蕭遙早就用讀心術把他心裡那些小九九全聽了個仔仔細細,還在那邊故作鎮定地強辯着。
“你無非是想說,這位西武先生是明天賭王賽代表你們酒店參賽的選手,而你們酒店要求我們道歉而不第一時間選擇報警無非就是想既保住明天的比賽又保住面子。畢竟在你們這些西方人眼裡我們這些華人其實就是可有可無的,對嗎?”蕭遙的話直指內心讓經理無可辯駁。
因爲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這些想法的確是剛剛他心中所想的。
“各位先生女士,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在這裡談會影響到本酒店的聲譽的,我們還是到會議室去談吧?”經理看着漸漸圍攏過來的其他客人,心想再待下去自己的飯碗都該砸了。
“好吧!我們跟你去會議室,可不能讓經理先生明天丟了工作啊!”蕭遙的話讓經理徹底的楞住了。怎麼他想的事情,對方全部都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