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外公。”藍瀟卿大聲喊道。
“外公?我看你是想撿便宜吧,馨兒在丞相府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裡?馨兒讓外人說三道四的時候你在哪裡?馨兒在南宮逸那裡受委屈的時候你在哪裡?馨兒帶着我在外面吃苦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說你是我外公,是不是有點晚了,臉皮再厚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藍瀟卿泛紅的臉,他知道他的確有些過分。
南宮逸的黑眸也變得深幽起來。
藍羽寒挑挑眉,看來都還有些自知之明:“我藍羽寒只知道從小到大隻有馨兒一個人照顧我,那個外公老爹就不要亂認親戚了,我可承受不起。”
衆人臉色各異,看向藍馨兒的目光帶着憐惜、自責等等等等。
“該說的也都說了,進門的禮物都帶了吧?”藍羽寒問道。
衆人只感覺頭上飛過一隻烏鴉,剛剛不是還大義凌然的說着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又到錢上了?
“南宮宇,你帶了嗎?”藍羽寒笑着問道。
藍馨兒立刻看向南宮宇兩眼帶着光,只是不是淚光罷了。
南宮宇看着藍羽寒笑着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掏了掏袖子,摸了摸懷裡,居然沒帶錢,擡頭看了看臉上有些不悅的藍馨兒,立刻將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極其不捨得給了藍羽寒:“這個可是上好的玉製成的玉佩,可值好幾萬兩了。”
藍羽寒放到喬叔拿的盤子上說:“我知道,真是小氣,一塊玉佩還嘮叨個沒完。”
然後走到無崖子身前,後面跟着拿着托盤的喬叔:“老頭,你的。”
無崖子也知道面前這個小娃不是好惹的,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很不捨得放在托盤上:“這可是冰露玉雪散,不敢受了什麼傷,摸上它絕對不會留疤,而且有解毒的功效。”
藍羽寒瞥了一眼,走到藍瀟卿面前:“你的。”
“這……”藍瀟卿想說什麼看到從院子走進來的幾人放棄了,不情願的掏出一把銀票放在托盤上。
藍羽寒走到南宮逸身前,還沒說什麼,南宮逸很爽快的將自己的脖子上的鏈子解了下來,走到藍馨兒面前遞了過去,藍馨兒看到那個鏈子,不解的目光立刻變得閃閃發光,那個銀色的鏈子上帶着一個閃電形狀的玉墜,只是藍馨兒可兒很清楚的看見,玉墜裡面發着閃閃的藍光,雖然很淡,但是近距離仔細的看還是可以看見的。
藍馨兒一下子從南宮逸手中搶了下來,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六哥,哪個可是……。”南宮宇剛要說什麼,就看到南宮逸的眼神乖乖地閉上了嘴。
只是南宮宇的話和表情,任誰都知道那個墜鏈的意義不同。
藍羽寒看着藍馨兒喜歡的樣子,淡淡的說道:“馨兒喜歡的東西即使是玉璽它也只是一塊玉。”
南宮逸聽到藍羽寒的話看着藍羽寒挑挑眉,他的兒子果然要小心對付。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藍羽寒的意思。
藍羽寒走到封辰面前,封辰苦着臉將手腕上的天蠶絲遞了出來,估計他是最倒黴的,今天出來一分錢也沒帶,玉佩之類的他嫌麻煩也從來不帶,要數值錢的東西只剩下手中花了一年時間才尋來的天蠶絲。
看着封辰一直不肯放開的手,衆人給予同情的目光。
藍羽寒給喬叔使了眼色,喬叔點點頭,一隻手端着盤子,一隻手抓向封辰的那隻手,輕輕一扭,封辰‘啊’的一聲,天蠶絲掉進了托盤裡。
封辰可憐兮兮的看着喬叔端走的托盤,藍羽寒鄙視的看着封辰:“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像形象的體現了一個‘衰’字。”說完轉身走到藍馨兒身邊做了下來。
封辰先是一怔,隨後聽到衆人的笑聲,怒目看着藍羽寒,如果說剛剛是個‘衰’字,那麼現在他很明白的知道,他這叫敢怒不敢言。
“現在藍姑娘、藍小公子可以給在下解藥了吧。”歐陽墨問道。
“小夜夜,去給那小子解了吧。”藍羽寒看着一直看着寶貝的藍馨兒說道。
燃夜苦着臉答應道。
藍羽寒對着燃夜勾了勾手指,燃夜無奈的走了過去,藍羽寒附在燃夜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衆人只見剛剛還苦着臉的燃夜一下子變得眉開眼笑。
雖然不解,但是大家也很識趣的沒有問。
藍羽寒做好說道:“喬叔,送客。”
衆人也沒指望藍羽寒和藍馨兒留他們吃飯,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路上燃夜都高興的不得了,無崖子忍不住問道:“燃夜,那個小傢伙和你說了什麼,你這麼高興?”
燃夜看了無崖子一眼:“不告訴你。”
而後面的封辰還在保持着一個‘衰’字,南宮宇則不解的問道:“那個真的是我那個膽小如鼠、懦弱無比的六嫂?”
不只是南宮宇,歐陽墨和藍瀟卿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這一趟藍府,除了燃夜恐怕只有南宮逸是笑着出來的,其他人都好像丟了錢一樣,不、他們是真的丟了錢。
南宮逸想着藍馨兒喜歡墜鏈的樣子,心中就一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