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沒有築基,但是伏龍翔天的威力,卻已經達到了築基修士施展的攻擊的威力了。
雖然瀝泉槍沒有刺破金絲軟甲,但是其攻擊威力卻震破金絲軟甲的防禦,直接將謝昌體內五臟六腑乃至丹田徹底震碎,使其死得不能再死了。
撿起謝昌的儲物袋,脫下其身上的金絲軟甲,看着已經黯淡無光的金絲軟甲,林易不禁有些遺憾,“可惜了這件軟甲。”
“倒也未必,這金絲軟甲乃是靈器級的寶物,不是你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所能夠毀壞掉的,現在暗淡無光只不過是因爲遭受到重創,需要一些時間來修復其靈氣,當然,如果你有靈石的話,本大爺倒是可以讓這件軟甲早點恢復原樣。”嘟嘟說道。
“需要多少靈石?”林易問道,如果不多的話,倒是可以考慮,畢竟一件下品防禦靈器對他的作用還是不低的。
如果謝昌不是與林易交手許久,金絲軟甲上的靈氣以及自身的真元都已經降低了許多,林易也不可能將謝昌擊殺。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謝昌,憑藉金絲軟甲的威力,林易的伏龍翔天,頂多也就只能讓其負傷,能不能重傷都是一個問題,至於擊殺更是不可能。
正是如此,如果能夠恢復金絲軟甲的話,那麼林易的自身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至少面對築基修士的時候,多了一分自保之力。
嘟嘟想了一番,道:“如果要三天內恢復的話,需要一千靈石,如果是五天內恢復的話,需要五百靈石,如果要十天內恢復的話,需要一百靈石。”
“如果讓它自己慢慢恢復靈氣呢?需要多長時間?”林易又問。
“三年。”
“我會盡快去收集靈石的。”林易直接說了一句,三年的時間讓靈器慢慢恢復,他可等不了。
當林易打開謝昌的儲物袋的時候,直接否定了自己前一句話:“看來我不用收集了。”
“怎麼?裡面有多少靈石?”嘟嘟好奇道。
“你自己看。”說着,林易直接將儲物袋扔進了山河社稷圖中。
“乖乖,這麼多……”嘟嘟翻開儲物袋,看着裡面堆積如山的靈石,不由驚叫道。
“看來這傢伙在飛羽門的地位應該不低,竟然有這麼多的靈石。”林易暗自沉思。
儲物袋中足有上千枚靈石,加上這下品防禦靈器,如此富有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在飛羽門是無名之輩。
“不用猜了,這裡有一本族譜,乖乖,這小子名叫謝昌,老子是飛羽門的金丹長老謝成,看來你以後又要被一名金丹修士惦記了。”嘟嘟戲謔道。
“飛羽門的修士,我都會去惦記,所以他們惦不惦記我,都無所謂。”林易摸了摸鼻子,淡淡說道。
……
“嗯?怎麼沒了謝昌的氣息印記?”身在石門外的李權,忽然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是築基修士,但是謝昌的父親乃是門中金丹長老,如果此次謝昌出事了,那麼他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謝昌的實力在門中煉氣境名列第二,又有靈器金絲軟甲護身,就是遇見了築基修士,也應該有五成把握逃走,那些進入石門的煉氣散修,應該沒人是他的對手纔對?”李權自言自語道。
“算了,我還是進去看看,那小子可是謝長老的兒子,可不能在我這出事了。”李權想了一番,當即打出法訣,將石門開啓,而後大步邁入其中。
……
斬殺了謝昌之後,林易一路向前,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救下了三名煉氣後期的散修,這些散修雖然實力不如飛羽門弟子,但是能夠支撐到遇見林易,並被其救下,顯然實力也不是太弱。
在得知飛羽門是打算將他們這些人一網打盡之後,這些散修紛紛跟着林易,準備與飛羽門的修士抗衡到底。
本來林易是不打算帶着這些人的,但是一想到有兩名築基修士在虎視眈眈,尚未出手,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他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也只是面對這些煉氣期的修士,而築基期的高手,除了那妖化築基修士之外,林易也就與剛剛進階的錢明交過手,而且還是靠偷襲僥倖獲勝。
正是因爲交過手,所以林易更加清楚築基修士的可怕。哪怕他如今修爲已經到了煉氣後期,但是隻要一日尚未築基,他就知道自己勝過築基修士的機率不超過五成。
而面對兩名築基修士,那獲勝的機率更是一成也沒有。
也正是如此,所以他纔會讓這些散修跟着自己,如此一來,到時候面對人多勢衆的散修,對上兩名築基修士倒也多了幾分勝算。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林易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六七名散修,雖然這些散修有的修爲勝過林易,但是卻都以林易馬首是瞻,因爲他們的性命,都是林易從飛羽門的手中救下的。
不知不覺間,羅盤上的紅點越來越少,到最後,除了林易等人聚集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再無半個紅點,此時林易身旁的散修,也僅僅是達到了十三人而已,加上林易,總共也才十四人。
“想不到進來這裡是,足足有近百名道友,到現在竟只剩下我等十來人,飛羽門堂堂正道仙門,竟然做此等心狠手辣之事,與妖魔邪道何異?”一名六旬老者沉聲說道,言語中帶着悲慟之意。
“吳老道,你也別悲傷了,至少還有咱們十來個人活着,並且在林兄弟的帶領下,殺了十來名飛羽門的弟子,替那些死去的道友報仇了。”這一路走來,這十幾名修士彼此都相互認識了,此時說話的乃是一名中年大漢,名爲張開達,煉氣大圓滿的修爲。
“林兄弟,我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說接下來咱們準備幹什麼?諸位道友都會聽你的。”說話的是一名斷臂男子,此人名爲耿林,三十出頭,卻有煉氣九層的境界,如此年紀在散修中已經算得上天賦極高,只可惜右臂被飛羽門的修士砍斷,實力大跌。
“耿道友說的沒錯,我們的命是林兄弟你救下的,所以你有什麼打算儘管說出來,我老張第一個聽你的。”張開達當即說道,其餘修士亦是點頭稱是。
看着這些被自己救下的散修竟然會如此的知恩圖報,林易心中頗爲感動,當即道:“諸位道友,若是在下所料沒錯的話,只怕飛羽門的煉氣修士應該已經被我們殺的差不多了,不過想來此時也已經驚動了那兩名築基修士,所以我們接下去要面對的,將是兩名築基修士,你們可曾做好了準備?”
“咱們這麼多人,就不信打不過兩名築基修士,有什麼好怕的?”
“對,咱們一個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就七個打一個,他們再強,也就倆個人,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
一時間,衆所紛紜,顯然衆人心中的怒火已經在之前飛羽門修士的殺戮中挑起,此時仗着人多,竟是敢去挑戰築基修士的威嚴!這在以往,對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來說,都是玩玩不敢的。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羣烏合之衆,如何是打敗我這築基修士的。”就在衆人鬥志昂揚的時候,一道帶着怒火的沉聲忽然由遠而近,傳到衆人耳中。
林易雙眼微眯,順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飛羽門道袍,年約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