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抹突如其來的寶光讓楊靖頓時精神一振。
這一抹寶光和之前看到的那些礦藏所散發出來的寶光是截然不同的。一些貴金屬或者玉石礦藏同樣會散發出寶光,這一點楊靖已經非常明白。但礦藏散發出來的寶光大都是呈現一種暈散狀,而且強度並不算很大。
而寶藏呢,錯非是埋藏在很深的地底或者是在大山的山腹中,又或者那些寶藏是盛放在金屬容器中,那樣的寶藏寶光散發出來的強度很弱,一不留神就看不到。有的時候寶藏埋藏的過深,甚至連寶光都透不出來。
就好像當初楊靖尋找傳國玉璽的時候,武則天陵的入口深藏在一百多米深的深水區,而且陵墓本身更是深入到山腹的深處,所以哪怕武則天陵裡面有傳國玉璽和仿造的大禹九鼎等衆多價值難以估計的寶貝,其寶光也散發不出來,只能憑藉着當年越城子留下的線索來尋找寶藏的入口。
但只要是寶藏埋得不是很深,而且也沒有放進金屬容器內,那麼寶光通常都會透出一些來的。如果寶藏埋藏的很淺,那麼甚至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沖天而起的寶光。
最關鍵的是,寶藏因爲是衆多的寶物聚集在一起的,所以寶藏散發出來的寶光是凝而不散的,和礦藏散發出來的寶光截然不同!
而眼前從水底透出來的這一抹寶光,儘管微弱,但凝而不散!
“莫非在這座水庫的水底下也埋藏着一個寶藏?又或者是末代沙皇的那一千一百噸的黃金就埋在這裡?”楊靖心中興奮的想着。
去年在尋找傳國玉璽的過程中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那是在小浪底水庫,而現在則是在世界第五大的水庫布赫塔馬爾水庫。
不過,布赫塔馬爾水庫的深度可不如小浪底水庫,布赫塔馬爾水庫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才八十米深。
雖然楊靖不知道這裡的水深有多少,但估摸着也就是在六十米左右。
能夠透過六十米深的水還能散發出微弱的寶光,那說明底下埋藏的寶貝應該不少。
楊靖穩了穩神,問身邊的老伊萬:“維克多,那兩座山是什麼山?看起來很氣勢啊。”
西伯利亞奮進號距離那兩座山還有一兩公里呢,老伊萬順着楊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兩座山是整個水庫岸邊最高的山,東岸的這座山當地人叫狼崖,西岸的那座山被稱爲鷹崖。因爲狼崖再往東就是阿爾泰山脈的餘脈,所以那裡經常會有狼出現,很多時候,狼羣會聚集在狼崖上方,所以那座山才被稱爲狼崖。而西岸的那座山則更爲陡峭,只有雄鷹才能飛上去,所以被稱爲鷹崖。怎麼,對那兩座山感興趣?”
楊靖點了點頭,“嗯,我只是覺得這兩座山很有氣勢,居高臨下的俯瞰這一片水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兩個巨人在扼守着這座水庫一樣。”
“沒錯,這兩座山在當地很有名氣,每年也有很多遊客乘船來欣賞這兩座山。”
“那我們也過去近距離的欣賞一下這兩座山?”
“您說了算,而且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我說,我們不如今天晚上乾脆就在那裡下錨吧,如果我們要是不來點美食的話,似乎有點對不起這麼好的風景。你說呢,維克多?”
老伊萬哈哈一笑說道:“我雖然是船長,但行程卻是由您來確定的。既然你喜歡這裡,那我們在這裡多停留一晚上就是了。”
感覺到遊艇在減速,克里斯他們都圍了上來。
“頭兒,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下錨嗎?”
“這裡的風景很不錯,晚上我們可以搞一個燒烤晚宴。”
“我去準備釣具,一會兒誰和我比一下釣魚?”
......
甲板上頓時就熱鬧了起來,這一船上都是雄性動物,有的時候這麼多男人湊在一起其實也是挺有意思的,最起碼說話做事那真是毫無顧忌。
就好像克拉克這傢伙和一名船員對上了眼,這倆夥計都是那種北極熊的身材,力量、酒量也都差不多,誰也不服誰,於是從過了塞米伊之後,這一對活寶算是徹底糾纏在了一起,只要有空閒,兩個人不是在比較力量就是在比較酒量,反正兩人之間的對決倒是成了船上的一道風景線。
當然,要論殺人技巧,克拉克一個人能宰五名那樣的船員。但同樣,要是論修理機器,那名船員能甩克拉克半個西伯利亞。所以兩人之間的較量並不比相互之間的專業技能,而是其他的。
力量、酒量什麼的早就比過很多次了,兩個人都差不多,於是花樣的比試開始在兩人之間展開。
比如這次兩人得知準備在這裡下錨過夜,於是兩個人又比上了。
只是這次比試的內容當楊靖和老伊萬得知了,也是忍俊不禁。
這倆人高馬大的壯漢就好像孩子一樣,竟然在比試誰更能挨凍!
原因在於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說起各自的家鄉。船員奧斯特洛夫斯基家鄉是俄羅斯最東邊的楚科奇自治區,而說來也巧,克拉克的故鄉是在阿拉斯加,嚴格意義上來講,在一百五十年前,兩個人還算是一個國家的老鄉呢。
即便是現在,兩人故鄉之間的距離也非常近,僅僅隔着一條白令海峽遙遙相望。
吃午飯的時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談起了各自的故鄉,於是兩個早就不打不相識的壯漢開始吹牛逼。一個說自己的家鄉多麼多麼的美,另外一個當然不服氣,就開始說自己家鄉多麼多麼的富饒。一個說自己的家鄉有猜不完的石油,一個則說自己的家鄉有挖不盡的黃金......
反正怎麼邪乎怎麼吹,要不是楊靖親耳聽到兩個人在那裡對着吹牛逼,楊靖也不會相信原來老外吹起牛逼來一點不比華夏人差。
最終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吹啊吹的,就吹到了天氣方面。一個說自己的家鄉寒流到來時,那溫度比南極還要低,一個更狠,說小時候趕上一次寒流,溫度直接下降了一百多度......
兩個人吹的帶勁,在一旁聽的衆人聽的那叫一個可樂。然後兩個人實在是絕對吹不過對方,就決定比試一下誰根能抗凍。
你丫不是說你家鄉比南極還冷嗎?你丫不是說來一場寒流溫度就能下降一百多度嗎?
別說那些沒用的,現在晚上的溫度也跌破零度了,於是克拉克就說,有本事晚上兩個人只穿一條褲衩,比一比看誰能抗凍!
至於奧斯特洛夫斯基更狠——幹嘛等到晚上啊,吃過午飯就開始!
反正船上一名女士也沒有,於是從中午頭一直到現在,在後甲板上,兩個脫得全身只剩下一條小褲衩的壯漢,在那裡繞着圈的打哆嗦。
那情形那叫一個可樂!尤其是楊靖,在忽然看到兩名只穿着一條小褲衩的壯漢時,恍惚間楊靖還以爲《熱血傳奇》中的兩名被爆了衣服的高等級戰士出現在現實之中呢。
嗯,如果兩個人手裡一人提着一把大黑棒子裁決,那就更像是1.76版本中被爆了天魔神甲的45級大戰士了。楊靖記得很清楚,當年老舅玩傳奇的時候,牛逼哄哄的一大戰士,結果攻城的時候被人爆了身上的天魔神甲,結果那模樣就和眼前的倆壯漢差不多......
當楊靖他們支起燒烤攤的時候,這倆在後甲板上凍了一下午的倆撒逼立刻就竄了過來,說啥也要親自燒烤爲大家夥兒服務。
可楊靖看的明白,這倆貨分明就是凍得受不了了,想接着烤爐的溫度來暖和一下......
西沉的太陽雖然還沒有落到地平線之下,但因爲羣山的阻擋,大片的陰影在湖面上嶙峋錯落,顯得極爲的怪異以及壯觀。
西伯利亞奮進號就停靠在了鷹崖下方的水面上,在船的右側大約三十多米遠的地方,一抹誰也看不到只有楊靖才能看到的寶光從水底透了出來。
離近了看這抹寶光,楊靖才能隱約的根據寶光的濃郁程度判斷出來在水下藏匿的寶藏應該沒有多少珍貴的古董藝術品,否則寶光也不會這麼弱。
楊靖這麼判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很顯然,水下的那個寶藏顯然是沒有盛放在金屬容器中,否則寶光也不會透過五六十米深的水而露出水面。現在寶光既然能夠透出水面,那就說明那些寶藏沒有被放在金屬容器中。
可這麼弱的寶光,也證明這批寶藏中沒有很貴重的古董藝術品。
只是現在守着一大幫人,楊靖也不好下水去尋找,只能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再找機會下去看看。
身後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鬨笑聲,楊靖扭頭一看,就看到兩個凍得嘴脣都已經發紫的壯漢,再也承受不住低溫的侵襲,幾乎是在同時披上了毛毯。
現在的溫度雖然還沒有跌破零度,但下午最溫暖的時候溫度也不過在十來度左右。在這種溫度下只穿着一條小褲衩硬捱了一下午的時間,這倆傢伙也絕對稱得上是很能抗凍了。
最起碼楊靖是很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