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前的這種情況讓秦陽很是不明白,陳永琦口口聲聲的說陳伯是看着他從小長大的,對他照顧有加,就是這麼一個兢兢業業爲陳家服務十幾年的老人到頭來竟然變成這幅悽慘的模樣,而且沒有任何人來照顧他,任由他躺在牀上吃喝拉撒睡。
好似看出秦陽心中的疑惑,陳永琦尷尬地笑了笑,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這幾天業務比較繁忙,所以很少在,而且家裡的僕人也比較緊張,根本沒有多餘的人員來照顧陳伯,所以才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
“要不這樣吧,你出去先等一會兒,我叫人來將陳伯擡到別的房間內,這房間的味兒實在是有點……有點大。”
但是讓陳永琦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被秦陽搖頭拒絕了,“沒關係,他在我眼裡只是一個病人,而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就算他全身腐爛長滿蛆我都不會嫌棄的。”
說完這句話後秦陽率先走到牀邊,伸手將蓋在陳伯身上的被子拉開,眼前的一幕讓他深深爲之震驚,因爲陳伯的背部所有骨頭都已經完全碎裂,血肉模糊一片。
因爲天氣比較熱,這些肉已經開始腐爛發臭,再加上他吃喝拉撒睡全在牀上,兩種臭味兒加在一起可以說是臭味熏天,讓人聞之作嘔,就連一向神經較大條的秦陽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背部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所以說背部凹陷進去一大塊兒,凹陷進去的那一塊兒血肉模糊骨頭碎裂,一看就是外力所致,根據他多年的行醫經驗這根本就不是滑腳摔倒所造成的,應該是被什麼打傷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傷勢。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陳永琦又對他隱瞞了事實,陳伯根本就不是因爲摔倒而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傷勢,至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肯定。
“怎麼樣老弟?還能救嗎?如果真
的醫治不了的話我還是爲他準備後事吧,畢竟他這麼大年紀了,我真是不忍心看着他每天受着這樣的折磨。”
就在秦陽心中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陳永琦開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搖了搖頭,但隨即又點了點頭,他這樣的動作立馬讓陳永琦有點兒吃不準了,到底是能救呢還是救不了呢?
如果能救的話那就最好,雖然說陳伯在他的心裡就是一條狗,可是這老傢伙爲陳家兢兢業業服務了十幾年,而且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
萬一他沒有將這個老傢伙安頓好的話,他將自己的事情給抖了出來對他可是有些不利,他也能借此機會真正驗證下秦陽到底會不會黃帝外經上所記載的針法或者手法。
“醫治是能醫治,不過醫治起來有點麻煩,短時間內肯定不可能將他醫治好,必須要長時間的進行修復,看來我得在老哥你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了,最起碼要待到給陳伯的病完全治好。”
聽到這樣的話後陳永琦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關係,只要你能將陳伯的病治好,別說待上一段時間了,就算你待上一年兩年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而且咱們倆這關係,就算沒有陳伯你在這裡隨便住,老哥絕對不會說什麼話的,咱們這莊園房間多的是。”
“好,既然老哥你有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這次我來的比較匆忙,醫藥箱什麼之類的都沒有帶,看你能不能給我取一下醫藥箱,還有酒精紗布等等,我需要給陳伯他清理傷口,將他那些已經腐爛的肉清理掉,這樣才能給他施針接骨。”
一聽秦陽要給陳伯施針接骨陳永琦立馬來了精神,施針就意味着等會兒秦陽會使用針法,接骨肯定需要一定的接骨手法,而這些黃帝外經恰恰有所記載。
如果待會秦陽真的能施展出來黃帝外經上所記載的針法或者
是手法的話,那麼他這些功夫就沒有白費,因爲這樣他就可以肯定秦陽的身上到底有沒有黃帝外經的存在了。
就這樣,陳永琦離開了房間,破敗的房間裡只有躺在牀上的陳伯和秦陽兩人,而自從秦陽和陳永琦進來之後陳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知道他是暈過去了還是說他已經睡着了,因爲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給陳永琦說過任何一句話,但是這一切都瞞不了秦陽,因爲秦陽他是醫生,而且是一位醫術非常的高深的醫生。
“老人家,你就不要再裝睡了,陳永琦現在已經走了,這間房子裡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你如果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話那你就趕緊講,不要等陳永琦回來之後你又無法開口了。”
“如果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話,那我想問問你爲什麼要裝睡呢?陳永琦他叫我來是給你治病的,你哪裡不舒服就要告訴我,讓我知道你的身體狀況,這樣我才能對症下藥,你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秦陽這番話說出來後只見原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陳伯艱難的將頭轉向秦陽,衝他齜牙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蒼老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接着便響起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
“你就是秦陽?看來你本人比照片上年輕許多啊,你剛纔說是陳永琦將你叫來給我治病的?沒想到我都一把年紀了,一個完全沒任何作用的糟老頭子竟然能得到陳永琦這麼好的待遇,真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啊。”
“他還會專門請人來給我治病,看來他還是有點良心的,不過這並不能感化我,讓我對他心存感激!”
“這些年來我爲陳家兢兢業業的服務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落的如此悽慘的下場,這一切都是陳永琦一手造成的,難道他天真的以爲他這樣做就能讓我原諒他嗎?可笑,真是可笑之極。”
此話一出,秦陽一臉的懵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