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繼續保持原先的姿勢看戲,於是安丘藐視的看着小二,於是小二繼續負隅頑抗,於是護衛們繼續痛下毒手,就在這命懸一線,擦槍走火,非常重要的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護衛們硬邦邦的拳頭離小二還有零點零二釐米的時候,小二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護衛們已經露出了扁人之後的爽笑。不想這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護衛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在安丘睜大眼睛的時候護衛們那硬邦邦的拳頭全部向他招呼過來了。
“你們要幹嘛?我,我可是你們的主子,啊!啊!啊!”
小二遲遲不見有任何疼痛感,小心的睜開眼睛便見到那血腥的一面,心裡大大的不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護衛們狠狠的在揍安丘,安丘鬼哭狼嚎的抱着自己的頭四處亂竄,狼狽不堪,在雅間裡鬧騰了一會兒,不消片刻便帶着一張豬頭臉竄到大街上去了。
大街上,護衛們邊打邊追安丘,只要安丘一有停頓就要遭到護衛們狠狠的拳頭,大街上人們忘了反應,他們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彷彿白日見鬼一般。雖然那豬頭臉已經生成,可他們還是能依稀認出那是右丞相家的惡霸安丘,而揍他的人正是他時時刻刻帶着的護衛,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會讓他們反目成仇,追着安丘不怕死的狂打,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不是那個惡霸嗎?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一天。”
“活該,像這種人早就該有報應了,現在老天爺終於睜眼了,他罪有應得啊!”
“咦!惡霸的護衛幹嘛要追着他打啊?”
“報應啊!報應,這種人連自己的護衛都看不順眼了,當真是報應,這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這報應終於來了,哈哈哈……”
……
人們齊齊停住腳步,望着惡霸四處亂竄,指指點點,嘴裡說的話只有幸災樂禍,沒有半分同情,這就是惡人該有的下場。
誰讓他們那麼惹人厭,無惡不作的下場就是這樣,真真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雅間裡,帝兮癡站在窗前看着那遠去的反目成仇的一幕,朱脣邪氣的輕輕揚起,手裡還把玩着一透明的小瓷瓶,小瓷瓶裡面裝有半瓶紅色的粉末,很漂亮,盈着陽光閃閃發亮,紅光流溢,璀璨奪目。
“主僕”,是一種紅色的細小粉末,有色無味,隨隨便便的那麼一揮,輕輕鬆鬆就能讓主僕情深的人反目成仇,管他有多深厚的主僕情誼,照樣抵不過“主僕”的毒性,這“主僕”用於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在好不過,真乃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這“主僕”在冷雲山莊的時候冷倩那高傲的女人就有幸嘗試過一次,現在用來給一些人體驗體驗真是不錯,至少以後有些人會安分守己一點,她的生活也會平靜一點,如果有些人還是不識好歹的話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爲民除害了。
藍若薰與帝弄櫻都明白這
樣的結果是在好不過的,至少帝兮癡沒有親自動手,也不至於會有血雨腥風的一幕存在,要真的是帝兮癡親自動的手,怕只怕安丘已經命喪黃泉了。
小二傻眼了,從頭到尾,他完完全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好好的主僕怎麼就會反目成仇呢?太令人費解了,太考驗人的腦細胞了。
“公子,那惡霸走了,沒事的話小的就先退下了。”不明白就不要在想了,小二這樣跟自己說,有時候好奇心會殺死貓的,他還想多活幾年呢,所以他安分守己,不越俞半分,努力的做好一個小二的本分。
“下去吧。”帝兮癡懶懶的揮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知道又生出了什麼邪惡的計劃。
小二得令立馬退下,留下一片安靜給三人。
華燈初上,月露枝頭,在這繁華的帝京裡,晚上最爲熱鬧的地方不是夜市而是人人唾棄的花街柳巷,紙醉金迷的生活往往是貴族子弟們的最愛,往那些地方燒錢他們半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玉花樓是帝京裡最有名氣的青樓,十個客人裡有九個都會選擇玉花樓,可以說玉花樓的招牌太有吸引力了。
在這帝京之中也只有飛雪閣能與之匹敵,不同的是飛雪閣賣藝不賣身,人們很是惋惜。
玉花樓與飛雪閣是人們最常駐步的地方,可兩者的的營業時間不一樣,人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紙醉金迷在妓院裡,實乃可惜。
玉花樓是真真切切的妓院,所以只在晚上營業,而飛雪閣是真真切切的雅苑,所以只在白天營業。
說來也巧,玉花樓與飛雪閣的崛起在同一年裡,而且取名還取得如此的相得益彰,飛雪玉花,何爲巧?何爲不巧?兩者皆是隻花了十三年的時間便在帝京裡獨秀一幟,實力難能可貴。只比飛雪閣的暮姬與夢姬稍遜一籌,這幾年來隱隱有能與兩人徘徊在伯仲之間的趨勢,想來他日定能超出兩人。
今晚的玉花樓可謂是人員爆滿,人們拼了命的往裡擠,只因今晚是玉花樓兩大頭牌的登臺演出之日。
玉花樓的兩大頭牌輕歌曼舞平日裡賣藝不賣身,每月十五兩人都會一起登臺表演一次,機會可遇不可求。
聽說過玉花樓的不可能沒聽說過輕歌曼舞,這玉花樓說是輕歌曼舞兩人支撐起來的也不爲過。輕歌曼舞兩人都有閉月羞花之姿,沉魚落雁之貌,輕歌之歌,曼舞之舞更是世間難有幾回聞,一些自詡清高的貴族子弟們還經常因爲她們兩人的原因往玉花樓跑。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兩大頭牌對他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而此時此刻的兩大頭牌卻對一個人盡皆知的風流草包少爺百般依順,若是讓他們見到了絕對要氣死,不僅這樣,他們還要將這個風流草包少爺狂扁一頓,不然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輕紗曼舞的房間裡,紅衣如火,妖孽無雙的美少年半躺在軟榻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左邊抱的是一
青衣女子,青裳覆身,貌若天仙,人比花嬌,氣質出塵。右邊抱的是一紅衣女子,花容月貌,不施脂粉,紅脣輕勾,引人迷戀。
身後亦有兩位絕世美男作陪,只是兩人的表情有點微妙的不好看,似乎帶有點陰沉的韻味,而且身上還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少爺,來,舞兒餵你吃葡萄。”一顆美味可口,撥皮去核的葡萄自曼舞水嫩的小手送到帝兮癡口中,微微向右看,曼舞巧笑盈盈,惹人憐愛。
“嗯,好吃,美人所選的葡萄就是不一樣,美味可口啊!”細細品嚐着葡萄,閉上眼,一臉陶醉,一臉享受,咋一聽,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葡萄了。
在風塵之地打滾多年,曼舞哪裡聽不出這話中的調戲之意,小臉立馬染上了紅暈,在紅衣的陪襯下跟顯嬌美。“少爺又在欺負舞兒了,討厭。”嗔怒,撒嬌,各佔一半,拿捏得剛剛好,不但客人一會討厭,反而會跟喜歡。
“呵呵,舞兒說笑了,本少疼舞兒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舞兒呢?莫不是舞兒希望本少好好的欺負一番舞兒?嗯?”聽這口氣,曖昧不明,看這眼神,色而不急,誰能想到年紀輕輕的帝家十一少竟是個情場高手,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誰不知道帝家十一少逛青樓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花樓裡的姑娘還不是個個都被她調戲了過遍。
曼舞一聽羞紅了臉,窩在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妖孽少年懷裡嬌嗔:“少爺……”
“少爺只疼曼舞姐姐,都不疼輕歌了,輕歌不依。”被冷落了的輕歌幽怨道,嬌豔的小臉上滿是委屈,要是外面的色狼看到了,肯定色性大發,立馬將美人擁到懷中好好安慰一番,順便吃點豆腐什麼的,最好能將美人撲倒……
“本少的輕歌美人這是吃醋了嗎?要不要本少也好好的欺負輕歌一番啊?”美人在懷她哪能不疼啊!她最會憐香惜玉了,所以絕不能讓美人有半點傷心。
“少爺,你真壞,就會欺負人家。”面皮薄的輕歌也染上了兩朵紅暈女兒家的嬌態盡顯。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兩位美人兒不正是喜歡本少壞嗎?”壞壞的笑着,帝兮癡輕佻的衝輕歌曼舞吹了口氣,惹得兩位美人臉頰緋紅,心跳加速,嬌羞不已。
當玉花樓的老鴇推門進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幕,濃妝豔抹的臉先是一愣,隨後堆着風情萬種的笑容上前給帝兮癡以及帝兮癡身後的兩人微微行禮,才慢慢表現出一個老鴇該有的樣子,搖着手上的羽扇,笑得明媚動人,曖昧不明。“少爺,這輕歌曼舞伺候得可還滿意?”
“滿意,要是媚娘也能一起伺候,那本少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嘖嘖嘖……瞧瞧這臉蛋,真是嬌媚。”放開摟着輕歌曼舞的手,帝兮癡拿出小金扇挑起媚孃的下顎,調戲起來,要是別人這樣做那叫猥瑣,可偏偏她這樣做一點也不猥瑣,反而顯得理所當然。瞧瞧,這都什麼人,連老鴇都不放過,禽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