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妖道是個性格殘酷的驅魔者,到目前爲止,所有死在她手裡的人,都是被她摘走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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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邢雅思,同樣也是驅魔者,那麼她是不是也像紅塵妖道那樣殘忍,厲害
高飛很想知道,不過邢雅思的回答,卻讓他笑了:呵呵,沒想到你還很幽默。
不是幽默,是事實。
邢雅思解釋道:就像在同一個單位裡工作的人,有的是文職,有的卻是保安。
好的,我明白了。
高飛關上車門前,說道:說實話,如果你真是紅塵妖道那樣的驅魔者,我纔不會管你死後會是多麼的悲慘。你該知道,我可不是那種惜香憐玉的人。
邢雅思從落下的車窗裡問道:你不殺我,是不是因爲唐鵬
我認識他的時間並不是太久,不過我卻把他當做了兄弟。
高飛淡淡的說:既然你是他所在乎的人,你也很在乎他,那麼我爲什麼不幫你們走到一起呢當然了,前提是你是真心愛着他的。
邢雅思的語氣,一下子急促了起來:你你能幫我
不等高飛說什麼,她又接着說:但是,我絕不會說出我所知道的秘密
要想知道你的秘密,不一定非得從你嘴裡知道。
高飛很有信心的樣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會幫你的。而且我也相信,既然你先遇到了唐鵬,那麼他纔是真正解救你的那個人。我們會努力的,你也要有信心。
好。
邢雅思張嘴,看樣子很想說太多的話,最終卻只說出了一個好字。
再見,等我的好消息。
高飛揮揮手,瀟灑的轉身揚長而去。
邢雅思坐在車裡,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她能看得出,高飛不是在開玩笑。
儘管她不知道,這傢伙哪兒來的這麼多自信。
也不知道愣了多久,就在邢雅思感覺臉蛋都要被冷風凍僵時,右邊的車窗被人敲響了。
她扭頭一看,是個交警。
笑了。
她推門下車,左手扶着車門,右手按在車頂上,正要說她今晚怎麼總跟交警打交道時,笑容卻慢慢凝固在了臉上。
藉着公園內照出來的燈光,邢雅思發現這個穿着一身警服的交警,原來是個女人。
很美很美的一張臉上帶着媚意,卻也透着讓人心悸的邪意。
一個看上去嫵媚邪意的女警,還不是讓邢雅思無法笑出來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爲女警放在車頂上的那隻左手。
她的左手修長,好看,可五根手指上卻都戴着指套。
殺人指套。
燈光下,指套閃着森寒的光芒,就連上面的鮮血,都遮掩不住。
鮮血很新鮮,不過女警手背上的皮膚,好像指套鋼爪還要滑膩,鮮血竟然掛不住,但手掌邊緣卻有明顯的血漬。
看到這隻手上的鮮血,邢雅思猛地想到她是誰了:紅塵。
接着,她就又想到了那個好心的交警,胃部隨即就劇烈的抽了起來。
就在她擡手捂着嘴巴時,紅塵說話了,聲音中透着讓女人都心動的媚意:別害怕,我手上的血,可不是那個對你不錯的交警的,而是一隻流浪狗的,剛纔我躲在那邊樹林中時,那隻該死的狗,竟然想對我性騷擾。呵呵,它以爲它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可就奇怪了,鮮血還是那些鮮血,不過在聽她說這是一隻流浪狗的鮮血後,邢雅思馬上就不反胃了。
只是有些可惜,輕輕嘆了口氣:唉,那隻狗,算不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你很希望我被那隻狗得逞
只是希望而已,反正希望又不是現實。
你敢侮辱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要是敢的話,就不會在那兒只氣的嘴直抽了。
邢雅思靠在車身上,雙手抱着膀子,看着女警,悠悠的說:紅塵,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區別只是你打架非常厲害罷了。沒有上面的命令,再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除非你不在乎你死後的樣子。
我當然不敢殺你,可我會讓你爲羞辱我付出代價。
紅塵緩步繞過車頭,走到了邢雅思面前。
邢雅思卻毫不在意的樣子:呵呵,說實話,除了怕死之外,我還真不怕什麼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紅塵忽然雙手抓主她雙肩,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張嘴低頭吻了下來。
在她低頭張嘴的瞬間,邢雅思雙眸瞳孔猛地一縮
紅塵的舌頭,根本不是人的舌頭
大家肯定都看過鬼片,裡面那些女鬼在準備吃人時,基本都會張嘴吐出一條長舌頭,還是黑色的。
紅塵的舌頭,不是太長,但絕對是黑色的,就像一條活着的毒蛇那樣,攸地就鑽進邢雅思的嘴裡,滑膩,冰冷
邢雅思掙扎,卻被紅塵牢牢抓緊。
她想吐出嘴裡的那條毒蛇,毒蛇卻死死纏住了她的舌頭,讓她更無法咬下牙齒。
一種不次於看到自己死亡後樣子的噁心,讓邢雅思幾乎昏厥過去,卻又偏偏吐不出來。
終於,她吐出來了,蹲在地上嘩啦啦的大吐特吐,劇烈的咳嗽着。
紅塵就倚在車上,靜靜的看着她。
直到把昨晚吃的飯也吐出來後,邢雅思才猛地站起來,揮手就抽向紅塵的臉。
紅塵當然不會被她打到,擡手就抓主了她手腕,黑色的舌頭,毒蛇般的在脣間一閃即逝,語氣陰森的說:你敢再動一下,我會讓你再嚐嚐親吻的味道
親吻的味道,本來很溫馨的,可要是換成紅塵邢雅思覺得,就算是去死,也不想再被這個變太給強吻了,只能用力掙開她的手,聲音沙啞的喝道:你給我滾開
我當然會走,但你得回答我一些問題。
紅塵纔不在意邢雅思的不禮貌,慢悠悠的說:高飛,跟你說了些什麼
邢雅思反手擦了擦嘴巴,冷冷的反問道:你什麼時候,有資格來向我問話了
紅塵眉頭緊皺了下,沉默片刻後,才低頭看着自己的殺人指套:沒有。算了,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你會後悔的。
這個不用你教,我自己知道。
邢雅思冷笑一聲,擡腳上了車,在關上車門後,又忽然伸出頭問:我聽說你是颶風的大首領,怎麼會跟我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子一樣,連反抗的膽子也沒有呢哦,順便再問一句,你是不是真活了幾萬年那你今年多大了
紅塵笑了:我敢說,你敢不敢聽
不敢。
盯着紅塵看了片刻,邢雅思啓動了車子,迅速後退,很快就消失在了車流中。
其實,我也同樣不敢聽你的秘密。
紅塵用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說了句後,這才轉身走向了樹林內。
這個公園內,有很大一片樹林,年代也很久遠了,很多樹都有幾十年的壽命了,真不知道當地政府,是怎麼捨得保留這片竹林,沒有拿出來蓋房子的。
樹林中的光線很暗,因爲是冬季,更沒有人在晚上來這兒,所以林子裡很靜,除了外面遠處路上的車輛聲,就是紅塵趟到荒草時的沙沙聲了。
要是換成別的人,在這麼黑的樹林中行走,肯定會走得很慢。
不過光線卻對紅塵毫無影響,因爲她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到那棵大樹。
樹林最深處的那棵大樹下,躺着一個昏厥了的交警,還有一條死了的狗。
好心的交警,都能允許邢雅思違章停車了,當然不會拒絕一位美女的請求:她說她看到她的狗狗跑進了這片樹林內,請交警陪着她進去尋找。
於是,好心的交警就陪着這位漂亮女士來到了這片樹林內。
誰也不知道,好心交警在陪着漂亮女士走進這種環境內時,有沒有升起邪念畢竟,在這兒把美女推倒,可是叫天天不應的。
但紅塵纔不在乎好心的交警有沒有這想法,只是乾脆利索的把他打昏,換上了他的衣服,讓他跟那條被抓走心臟的死狗躺在一起。
紅塵的嗅覺,對血腥氣息很敏敢。
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因爲這是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後,纔會發出的死亡味道。
順着血腥氣息,紅塵來到了那顆大樹下。
死狗,昏厥了的好心交警,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
紅塵先走到死狗面前,伸手在傷口內抓了一把,然後放在嘴邊,舌頭伸出來,舔了舔還溫暖的血,就像酒鬼在品嚐三十年的陳釀。
算你好運,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
紅塵把手上的狗血,仔細舔乾淨後,才蹲在了交警面前,伸手去拿蓋在他身上的衣服這也是她原來穿着的衣服。
其實,我今天心情也不錯的。
紅塵剛把自己的衣服拿起來,卻聽躺着的交警說話了。
啊
紅塵猛地一個激靈,輕叫聲中隨即伸出右手,狠狠抓向了交警的脖子。
紅塵不愧是紅塵,在猝然受驚後,就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該做的反應。
不過她快,交警卻更快。
就在她手上那黑暗都遮不住森寒光芒的指套,剛閃電般抓向交警時,後者卻搶先伸手,鎖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攥,向旁邊狠狠甩去
紅塵當然不會輕易就被摔倒在地上,但她也沒能輕易掙開交警抓着她的手腕,倆人同時間用力,讓他們的身子,猛地撞在了一起。
樹林中的光線很暗,可在倆人撞在一起時,紅塵還是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下意識的驚聲叫道:高飛
嘿嘿,寶貝兒,你真的好眼神,這麼黑都能讓你認出來
高飛獰笑一聲,左拳狠狠砸在了紅塵小腹上。
但與此同時,紅塵的左手,也閃電般的抓到了他的咽喉下
同樣,紅塵左手上,也戴着殺人指套。
因爲雙方完全是在貼身格鬥,高飛沒有太多的躲閃空間,只能儘量後仰腦袋,鋼爪從他從他下巴旁劃過,撕開了左肩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