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電視中記者的報道,確定死者,就是廖水粉所認識的那個傑克賽。
傑克賽除了是個外交官員外,還是他國家某家企業的遠東顧問,曾經數次來過華夏,與水粉集團有過兩次不錯的會晤,合作,所以廖水粉纔會認識他。
一個熱愛華夏文化的外國老人,尤其是他有着不一般的身份,卻在遊覽長城時遇害,這絕對是個對整個華夏都有着負面影響的消息。
市局的郝局長,親自出現在了案發現場,但卻拒絕接受任何記者的訪問。
同時,他也惱怒於宣傳部門,爲什麼會這樣快的就把事件搬上了新聞。
負責當地治安的所長,大汗白流的解釋後,他纔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不是這個小所長工作不力,也不是記者唯恐天下不亂,要怨就該怨現場竟然有國外記者。
在傑克賽出事時,幾個藏在人羣后的記者,就用手機拍下了全過程,並迅速把這些傳回了總部有些外國記者,總是希望看到華夏焦頭爛額的樣子。
但這又能怪誰呢
畢竟這次事件鬧得可是很嚴重,事關別國外交人員,而且現場有很多人很多人的意思,是分屬於很多國家的人,他們都見證了這血腥的一幕,甚至不用警方找他們調查,就主動湊過來,舉着手機說什麼,他們已經拍攝下了整個兇殺現場,更拍下了行兇者的真面目,要求警方緝拿他們,把他們繩之以法。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是老郝親自坐鎮也改變不了什麼,只得搶在外媒發出此事件的聲音之前,先在當地新聞中曝光,然後就是各種緊急聯繫各部門的人。
現場有太多不畏強權的外國朋友所以殺害傑克賽先生並逃走的那三個人,很快就被警方鎖定,並從基因庫內調查出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看着傳到手機上的強子等人的資料,老郝沉默片刻,快步走向了山海關景點的入口。
當然了,接下來他要去做什麼,高飛是不知道的。
他也不認識那個外國男人,他關心這件事,只因這件事是發生在山海關景點那邊的,隱隱覺得跟他應該有些關係,畢竟能夠在長城上殺人,還是殺外國人的人,不是傻瓜,就是狂妄到異常的貨色。
當出現有傻瓜參與的問題時,高飛都會自動把這類不該受人歧視的弱勢羣體排除,直接考慮剩下的那種人。
極端狂妄者,在做事時,纔不會考慮在哪兒,又是做什麼事。
想到狂妄者後,高飛就聯想到了那個女人。
他在吐痰時,不小心吐到了那個女人的腿上,結果她卻讓他用舌頭給她舔乾淨。
後來,是那個對高飛罰款罰上癮的老大媽,幫他解了圍。
高飛當場沒事人似的走了,心裡卻很清楚:那個專門盯着他罰款的老大媽,很可能就是把眼鏡給搞個半死自稱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在天橋底下靠耍刀子未生的三娘子,更是暗中保護杜子康安全的人。
也唯有能讓眼鏡害怕的人,才能在那個狂妄女人要動手時,不動聲色的攔住她,任由高飛施施然的離開。
其實當時高飛已經看出那個女人要動手,心裡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她來着,不該三娘子的及時出手,制止了那個女人,算是救了她吧。
現在對高飛有敵意的人,很多多到讓高先生都算不過來的地步,不該敢狂妄到要當面暗算他份上的人,應該很少,少到他幾乎根本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出來:那個看上去很有範兒的女人,就是1973的人。
因爲也唯有1973的人,纔會仗着先輩們立下的貪天大功,仗着各大家族都不敢招惹他們的先天性優勢,培養出這麼狂妄自大的女人。
這樣一來,高飛好像就想到了什麼:狂妄女人是1973的人,把眼鏡嚇個半死的三娘子,卻認識她,並阻止了她,那麼就證明她們是認識的。
或者乾脆肯定的說,那個三娘子,也是1973的人。
既然肯定了三娘子也是1973的人,那麼她卻是在暗中保護杜子康的。
那麼,杜子康又是什麼人
他的身份,又僅僅是杜家子弟那樣簡單
三娘子暗中保護杜子康,是出於私人情誼,還是來自某個組織
杜家,又會藏有什麼秘密啊,是不是也像莫家那樣,壓根不知道莫孤煙是貪狼的人
還有就是,三娘子如果真是1973的人,在眼鏡面前露了一小臉後,爲什麼又敢在高飛面前露面
她這是在警告高飛,不許招惹杜子康
這一連串的問題,好像讓高飛從中找到了什麼,但更多的卻是越想越頭疼,好像一團亂麻那樣,找不到線頭,無法把這些人的關係徹底搞清楚。
想什麼呢
就在高飛盯着電視機眉頭越皺越緊時,廖水粉牽起了他的手,輕聲問道:你,不會也認識傑克賽先生吧
其實廖水粉想問的是:傑克賽先生,不會就是你殺的吧
因爲高飛在來了後,曾經告訴過她,是從山海關長城那邊過來的,而且在那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現在已經解決了。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廖水粉就會把小麻煩看做是真正的小麻煩,比方車子被交警扣住了,遊玩時跟人吵了一架等等。
可如果是高飛說出來的,那麼就代表着可能會牽涉到人命,因爲他現在可是正處於一個很敏敢的時期,分分秒秒的就會去殺人,或者是被人殺。
也就是廖水粉自持有着不一般的背景關係,這纔敢結納他,讓他上門,擱在別人身上還真得考慮一下是否迎客呢。
所以當看到高飛很關注傑克賽先生遇刺身亡的消息後,廖水粉馬上就以爲這件事跟他有關,或者乾脆說,就是他幹掉了傑克賽先生。
高飛擡手,在廖水粉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笑道:想什麼呢你認識的那個外國佬不是我是殺的,但我能猜出是誰幹的了。
是誰
聽高飛否認沒有殺傑克賽後,廖水粉鬆了口氣,畢竟她對那個外國老頭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熱情好客有禮貌,當前這樣真正的紳士可不多了。
你最好少打聽這些事,在家安心養傷,反正就算你知道了也沒多大用處。
高飛搖了搖頭時,客廳的玻璃門被人敲響,接着房門開了一道縫,賀明珠的聲音從門外擠了進來:粉姐,有人找。
正單膝跪在高飛膝蓋上,雙手摟住他脖子的廖水粉,聽到敲門聲後,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才猛地意識到她剛纔可是大白天的鬼混來着,雖然衣服啊,沙發啥的好整理,可空氣中那種獨特的味道,一時半會的卻散不了。
別讓他們進來
本能的反應,廖水粉喊出了這句話,隨即意識到很有些做鬼心虛了,連忙又問道:是誰,誰要找我呢
賀明珠的聲音,依舊那樣平淡:是何家的三少爺,何秀城,還有韓家的大少,韓震。
何秀城,韓震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後,廖水粉一下子愣住了。
何秀城,當前正是破軍部門老大少爺的最大嫌疑人,雖然沒有找到他綁架廖水粉的證據,誰也不敢隨便只認他就是少爺,但廖水粉卻相信了高飛的那些推斷。
至於韓震,更是廖水粉被人綁架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的手機號外泄,被人仿製,騙走了廖水粉,她怎麼可能會經歷那麼多磨難
更何況,他是她的前夫,可是廖水粉發誓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跟何秀城一起,來找她了
廖水粉腦子裡閃過這些念頭時,高飛說話了:難道,何秀城跟韓震早就
不可能。
廖水粉下意識的搖頭,替韓震否認。
她雖然恨死了韓震,但當年倆人卻是真心相愛過的,她絕對是韓震在變心之前,最瞭解他的人:韓震,絕對是每一個思想成熟的女人,最最中意的男人。
他沉穩,儒雅,懂得體貼關懷女人,還不時的來此浪漫,讓女人爲之瘋狂,或者激動的淚流滿面雖然他後來背叛了廖水粉,可廖水粉還是確定,韓震絕不會成爲邪教中人。
這是她對韓震發自靈魂深處的新任,跟感情無關。
但她在爲韓震辯白後,卻猛地意識到她的反應對於高飛來說,好像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連忙吃吃的解釋道:我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他不可能去做壞事,我很瞭解他的,我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該這樣心慌。
高飛在她秀氣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下,低聲說道:他沒有珍惜你這樣的女人,是他有眼無珠,因爲你是廖水粉,獨一無二的廖水粉,無論做什麼事,都沒必要跟誰解釋的。
高飛承認,後面這番話,就是從書本上抄襲的,至於是什麼意思,用在這兒恰當不恰當,他纔不會管,只要能讓廖水粉受感動就可以了。
事實證明,文化程度很深的廖水粉,果然被高飛這番狗屁不通的話給感動了,輕輕在他嘴上吻了下,低聲問:你說,我見,還是不見他們
高飛說道:當然要見,拒人於門外,可不是淑女的作風。
那好,我聽你的,不過,我不會讓他們進屋。
廖水粉說話算話,說不讓韓震倆人進屋,就果然讓他們豎在了院子裡。
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何秀城,那華麗的身材線條,跟稍微陰柔的憂鬱氣質,更加彰顯他內向男人的迷人魅力,看了客廳一眼,呵呵問道:怎麼,粉姐,你就讓我們站在院子裡說話呀,這好像有些失禮吧屋子裡有別的人,不方便被我看到
對不起啊,秀城。
對何秀城,廖水粉還是很客氣的,淡淡掃了一眼韓震,說:如果是你自己來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站在院子裡
韓震溫文爾雅的臉上,馬上浮上了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