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就知道找自己麻煩的老大媽嘔氣時,吐了美女路人腿上一口痰。
高飛承認,這是他的錯,也心甘情願的去認錯,更甘心拿紙巾給美女的腿子擦乾淨,可美女卻淡淡的告訴他,讓他用舌頭把她腿上的痰舔乾淨了。
高飛一下子愣住,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啥,你說讓我給你舔乾淨了
你沒聽錯。
美女把肩膀上的挎包鬆了下來,曲起右腿,更加吐出了她膝蓋上方的痰,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用舌頭,給我舔乾淨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對付漂亮的女人,高飛倒是不介意用舌頭不過此時美女讓他用舌頭舔乾淨她腿上的痰,哪怕這是他自己嘴裡出來的,他也不會願意,這是肯定的。
看着美女,高飛笑了:小姐,你是不是有病
美女雙眸微微一眯,低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看到倆人有些劍拔弩張,始作俑者老大媽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姑娘啊,大媽我說句公道話,你這要求的確有些過了。讓他給你用紙巾給你擦掉,或者你自己處理一下,大不了讓他給你一點精神上的補償。可你卻要讓人家給你舔乾淨,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啊。
看我面子,讓他用紙巾給你擦乾淨就好了。
老大媽笑呵呵的,又拿出幾張紙巾,遞給了高飛。
你算老幾,你又有什麼面子了
美女卻是看也沒看老大媽一眼,只是盯着高飛:我再說最後一次,給我舔乾淨了
好,好,你別生氣,不就是給你舔乾淨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高飛笑了,扔掉手裡的紙巾,彎腰低頭看樣子真要給美女去舔腿子,卻鼓起腮幫子,噗的一聲,又一口濃痰吐在了那條美腿上,接着站起身轉身就走,低聲罵道:癡呆。
他在轉身就走時,已經做好了美女撲上來找他算帳的準備,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從這女人的氣質,以及說話的口氣上,高飛能看出這是個生活在超級優越生活中的女人話說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算不上是人了,因爲他們從來都不懂的人間疾苦,更沒有尊重底層百姓的覺悟,只有着強烈的唯我獨尊精神。
對於這種仗着有個好家庭,就覺得自己很牛比的人,高飛向來就沒啥好感,更打定主意等這個美女衝上來跟他撒潑時,就一個耳光抽過去的思想準備。
只是讓他有些納悶的是,那個美女卻沒有追上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老大媽拉住了她的手,正在苦口婆心的說什麼。
本以爲這欺軟怕硬,貪財心黑的老大媽也不是什麼好鳥呢,沒想到她卻站出來爲高飛擋住了麻煩,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想掙開老大媽卻掙不開,好像在那兒罵髒話的女人,高飛無所謂的笑了下,加快了前行的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遊客中。
高飛不知道的是,他剛消失沒多久,老大媽就猛地一頓女人的手,剛纔面對富人是的謙卑笑容,攸地消散,低聲喝道:夠了,鄭姍姍,誰讓你來這兒擅自招惹高飛的
那個美女一楞,掙開老大媽的手,迅速後退兩步:你認識我
老大媽淡淡的說:早就聽聞鄭腐的侄女,創下了當代軍隊史上的奇蹟,年僅二十八歲就擔當了59473部隊的實權軍長一職,向來都是驕橫跋扈,自以爲是慣了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哼哼,你以爲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小招數,就能對高飛形成威脅
看了眼鄭姍姍的嘴角,老大媽又說:你的鞋尖上應該安裝了暗刃吧剛纔要不是我及時攔住你,你肯定會趁他低頭對你吐痰時,想趁其不備用暗刃傷他鄭姍姍,你到底有多麼無知,多麼狂妄,才能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來
老大媽說着,轉身就走:也幸虧我老人家能及時攔住你,要不然現在你這條漂亮的腿子就廢了。他可不是那種惜香憐玉的人,尤其是對你這種思想優質,行爲惡毒的女人。
你你究竟是誰怎麼會認識我,知道我這些事
鄭姍姍快步追了上去,聲音陰冷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傷不了他
如果他像你以爲的那樣無能,我老人家會一直跟着他,不敢隨便下手
老大媽停住腳步,上下打量着鄭姍姍:而你呢,連我在抓主你時都毫無反抗之力,你憑什麼以爲你能對他形成威脅
說着,老大媽嘆了口氣,很落寞的樣子,喃喃說道:你這樣自以爲是的人都能爬到這個高度,看來1973內的確沒什麼可用的人了。唉,也許老首領當年說得對,1973是到了該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了。如果強行留下來,只會給人徒增笑柄,徹底喪失了先烈們用生命換回來的清譽。
鄭姍姍,給你一句忠告,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退出1973吧,這不是你這種仗着有鄭腐撐腰,實際上卻只是個低能兒能參與的事。
老大媽說着掃了鄭姍姍一眼,再次前行:別跟着我了,我討厭你這種有些小聰明的人。自以爲用小計謀把高飛騙來長城上,可除了自取其辱,丟盡1973的面子外,你還能有什麼收穫唉,是該退出了
狂妄的鄭姍姍,呆呆望着老大媽好像有些蹣跚的背影,緊走了幾步,低聲問道:你是武道中人
老大媽沒有打理她,很快就走進了一個藏兵洞內。
鄭姍姍低頭,看着自己腿上那兩口噁心的痰,從挎包內拿出紙巾,輕輕擦掉後,嘴角勾勒出陰森的弧度:武道的人算什麼老東西,你以爲現在還是那個仗着會幾手功夫,就能裝老大的年代麼其實殺人,未必非得能打的。
拿着髒了的幾張紙巾,鄭姍姍走到的城垛前,隨手扔到了下面,擡頭看向了山海關關口那邊,從挎包內拿出一個墨鏡戴上後,又拿出了手機撥了個號。
等那邊有人接聽後,她才淡淡的問道:怎麼樣了,安排好了沒有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現在直等目標出現了。
手機中傳來的男人聲音,頓了頓,用帶有擔心的口吻問道:小姐,我們這樣做,是不是能影響到老領導畢竟高飛要是死了的話,別人肯定能猜到是我們做的。
就算能猜到,那又怎麼樣
鄭姍姍冷笑:現在是個講證據的年代,沒有證據,高家能把我們怎麼着好了,不用再說了,隨時彙報你那邊的最新情況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長城上有個胖乎乎的老孃們非常討厭,是武道中的人,我不喜歡再看到她。
明白,我馬上安排。
等鄭姍姍在那邊扣掉電話後,穿着一身停車場保安制服的於立慶,皺眉想了想,拿起手機又撥了個號,低聲說:目標,是長城上的一個戴着章的老太太,小姐要她死。
於隊,目標來了
於立慶剛對手下下達了命令,桌子上的報話機內,傳來了在前面門崗處冒充保安的手下聲音。
知道了,等目標上車後,立即引爆。不管結果怎麼樣,馬上撤退
於立慶拉開椅子站起來時,低頭看了眼桌子下面。
寫字檯下面,蜷縮着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正是這邊停車場值班的保安。
不知道怎麼回事,左眼皮老跳呢
於立慶擡手,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把報話機放在桌子上,向門口走去。
到現在爲止,他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接下來,不管結局是怎麼樣,他都要用最快的時間離開現場,回到軍隊。
只是他剛站起來,值班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對夫妻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男的一看就是那種來自鄉下的暴發戶,身上明明穿着名牌西裝,可渾身仍舊散發出一股子泥腿子氣息,說話更是帶着東北那邊的腔調:哎呀臥槽,我說你這個負責停車場工作的人是咋工作地我那輛價值三十八萬的大奔左邊後視鏡,被別家車子給掛掉了,這事該咋整
什麼車鏡子被掛掉了
這對夫妻忽然進來後,於立慶馬上就回到了辦公桌那邊,擋住了藏在下面的兩個人,探頭向窗外的停車場看去,問道:哪輛車啊,我怎麼沒注意呢
就是那一輛,那輛紅色賓利車左邊。
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職業套裙,面貌清秀的女人,走到桌子前,擡手指着窗外說道:諾,諾,看到了沒有
在哪兒呀,我怎麼沒有看
於立慶倒是很想離開這兒,不過卻擔心慢殆這對夫妻後,引發沒必要的麻煩,所以只能敷衍着,正準備找個藉口時,卻驀然覺得左肋第四根肋骨下一疼。
接着,就是一涼。
是那種寒光閃閃的利刃,刺進他身子裡的涼意。
鋒利的薄薄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刺透了於立慶的衣服,皮膚,從左肋第四根肋骨間,幾乎沒有丁點阻攔的斜斜上次,一下就刺中了他的心臟。
砰的一聲大響這是於立慶心臟最後一次跳躍的聲音,連那對夫妻都能聽得到,隨即就停止了跳動。
隨着心跳的停止,於立慶馬上就陷進冰冷的深淵,艱難的回頭,瞳孔迅速擴散時就聽到女人淡淡的說:如果你們不想殺飛哥,我們也不會殺你,對不起。還有,你們在搞暗殺這方面的手段,也太幼稚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通過報話機聯繫,難道不知道這玩意很容易被竊聽嗎
於立慶很想告訴這個女人:這些年來,我們從沒有搞過暗殺,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因爲我們是文道,是動腦子的人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嘴巴張了張時,最後一絲生命就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