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爲什麼要來京華
自然是尋找不知道去哪兒了的解紅顏。
從王城那兒,高飛基本確定解紅顏沒有落在1973的人手中。
但她是被誰救走了呢
誰這樣大的膽子,敢跟1973對着幹
高飛很想知道。
可他更知道,當前他絕對不能心急,因爲找不到解紅顏,擔心她的安全而着急。
越是遇到難以解決的困難,就必須越得保持必須的冷靜,心態要徹底的放鬆,這樣才能應付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高飛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從市局出來後,就跑來了白瓷這兒找輕鬆了。
當然了,這也是他想要女人的藉口,畢竟昨晚張幕涵那樣的大美女,光着身子趴在他身上過了一晚上,他都沒動一下後,心中還是有些邪火的。
可就在他準備傾聽一下白瓷對1973的瞭解時,卻有人打電話來,告訴他說,想知道解紅顏的下落,就去山海關長城那邊吧。
好,我馬上過去
高飛沒有問對方是誰,也不在乎這是不是1973設計的圈套。
他只知道,他必須得去,哪怕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他的話音未落,那邊就扣掉了電話。
有人約我去長城山海關那邊,說是跟我說解紅顏的下落。你給我準備一輛車子,我馬上就去。
高飛跳下地,飛快的穿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
白瓷也開始穿衣服。
高飛搖頭:不用,你去了也白搭的。哦,對了,我這次來會所時,發現路上有人跟蹤我,你以後最好小心些,沒事別出會所,明白了吧我就怕那些人會針對你。
嗯,我明白的。
白瓷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
五分鐘後,高飛急匆匆的駕車離開了皇朝會所,向長城方向急馳而去。
唉。
站在會所大廳門口的白瓷,望着高飛消失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
白總,我們回去吧。
旁邊的蕭瀟說道:高飛臨走前,讓我隨時提醒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白瓷轉身,卻說:給我安排一輛車子,我要去見一個人。
蕭瀟大驚:白總,您現在
蕭瀟,你知道高飛爲什麼那樣着急解紅顏嗎那是因爲,解紅顏爲了他,寧肯去死。
白瓷低聲說道:這樣的女人才會獲得男人的真情當然了,我這樣說並不代表着我現在就要去爲高飛去死,但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明白
這個世界很公平,想得到什麼,就得去付出一些什麼。
如果解紅顏沒有爲高飛不顧自己的生死,去做某件事,那高飛又何必爲了她而補給生死
當然了,白瓷也很清楚,就算她這輩子不爲高飛付出一點,高飛也會像現在這樣在意她,可問題是,她本身就是個驕傲的女人。
驕傲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人情,哪怕是很恩愛的關係。
是高飛解了白瓷的倒懸之苦,讓她過上了現在的正常人生活,她除了以身相許之外,早就想爲那個男人做點事了。
解紅顏先後兩次爲了高飛,不惜犧牲自己的行爲,很是讓白瓷佩服,所以她也希望能像解紅顏那樣,爲愛郎解憂。
再說了,當前她只是去找個人,又不是去尋死,還有就是她自持在京華還有些能量,就算1973,好像也不敢隨意把她怎麼着。
打定主意後,白瓷決定去找一個老人。
那個老人的丈夫姓孫,兒子姓孫,孫子姓孫白瓷,則是她孫子的媳婦。
老太太姓張,當下已經接近八旬年齡,在家裡三代男丁都去世後,七年前去了北河鄉下。
張老太太雖然已經離開了七年,又是在偏遠的鄉下,好像偶爾聽到她於四年前就已經去世的消息後,也不會有人覺得詫異。
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張老太太或許會無聲無息的離世,可她只要活一天,只要站出來說句話,就算高老頭陳老頭張老頭等衆多老頭,都會慎重考慮她的意見。
暫且不管孫家的男人是什麼身份他們出身安歸教,去世關係到某個陰謀,不過一門三烈士的事實,到現在仍舊被人尊重。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張老太太還沒有結婚時,就曾經是華夏近代史上最偉大的老人家身邊的保姆。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華夏最爲晦暗的日子裡,張老太太曾經用她特殊的身份,保護了一些在開國戰爭中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而高老頭就是其中一個。
當年要不是張老太太以權謀私的暗中照顧,高老頭不可能活到海峽對面的峭壁組織前來刺殺他。
所以,她絕對是當前數個老頭的恩人。
暫且不管孫家三代男丁出於什麼原因先後離世,但無可否認的是,張老太太這一輩子都沒有做過有愧於祖國的事情,除了在孫子去世後,幫助孫媳婦創下了皇朝會所外,就沒有再給國家添一點麻煩。
更沒有把救助高老頭等人的話,掛在嘴邊,就把自己擺在普通老太太的位置上,年過七旬回到了北河老家,靜候生命的結束。
她或許是個早在七年前就被遺忘了的老人,但如果她此時站出來說句話,人們纔會驚訝的發現:對她的要求,根本沒法拒絕,因爲她爲人們做了太多,要求卻幾乎沒有。
當一個人的地位越高,越注重人情人世間,有比救命之恩更重的人情嗎
白瓷決定去見她的老婆婆,請她站出來說句話,讓1973放棄對高飛解紅顏的打擊。
老太太已經隱士七年,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白瓷也不想去找她,更何況這次去找她,是爲了別的男人
白瓷是老太太的孫子媳婦,是孫家的人,可她現在卻跟別的男人恩愛,爲了別的男人去求老太太,老太太會是什麼感受
會拒絕
還是會看在以往的親情上幫她
白瓷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如果不去求的話,那麼老太太絕不會主動站出來。
見到老婆婆後,該怎麼跟她說
當車子離開京華市區,沿着一條省道向西南方向疾馳時,白瓷黛眉始終微微皺着,在爲該怎麼說服老太太站出來而犯愁。
前面開車的蕭瀟,從後視鏡內看了眼白瓷,悄悄把cd的音量開關撥小了些,以免會影響了白總的思考。
車子在羣山間穿行,前面就是一條隧道。
遠遠的看上去,隧道口就像一張張開的怪獸的嘴巴,無聲的吞吐的汽車,隱隱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蕭瀟也的確不安,因爲在市區內時,她就發現有一輛黑色轎車,從市區內時的某段路上,就遠遠的吊着她們的車子。
這輛車,很可能是高飛的那些仇人吧蕭瀟不知道高飛遇到了什麼麻煩,麻煩又是來自何方,但她卻知道麻煩肯定不小,要不然依着他本人白總倆人的能量,都無法解決。
車子越來越接近隧道,蕭瀟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卻又偏偏看不出不安的危險來自何方,直到白瓷低聲說了一句話: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了。
蕭瀟把着方向盤的手一哆嗦,向前看去才猛地醒悟過來:自從遠遠的看到隧道後,從對面駛來的車子就越來越少,現在更是一輛車也看不到了。
後面,除了那輛距離自身七八個車位的黑色轎車外,也就只有兩三輛箱貨重卡了。
這條路可是省道,北河省進京的主要交通道路之一,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繁忙的,可此時道路上爲什麼卻看不到幾輛車子了
只有一個解釋:以白瓷這輛車爲中心的前後兩端,車子都被人截住了。
那些人爲什麼要截住在這條路上來往的車子
自然是爲了方便對付白瓷。
蕭瀟可以肯定,自己車子前面的那些車子,估計是正常行使的,後面兩輛重卡,一輛小型箱貨,都是被超越過來的,也應該沒啥問題,唯有那輛黑色轎車,估計就是要對付白總的人了。
蕭瀟想清楚了這一點後,全身的神經猛地繃緊,立即就感覺心跳加速,喉頭發乾她可從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等場面,看出事情不對勁,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後,緊張,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白白總,我們該怎麼辦
蕭瀟緊張的低聲問道。
繼續前行,我就不信那些人敢把我們怎麼着,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白瓷表面輕鬆,實則內心也很緊張的說到,隱隱猜出那些他已經看出她要去做什麼了,所以纔會準備攔截她。
同時,她也隱隱的高興起來:那些人既然忌憚她去找老婆婆,那就說明老婆婆的確能影響到他們的決策。
無論如何,也得找到老婆婆,請她站出來說句話
蕭瀟此時真是緊張的很,不過白總既然說繼續向前了,她也沒辦法,只能提快車速,緊跟上前面疾馳的車子,心想:白總說得對,現在是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人不敢把我們怎麼着的
不過白瓷跟蕭瀟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深達幾公里的隧道中,可算不上光天化日之下當蕭瀟駕車行駛到隧道中間部位時,隧道兩側牆壁上的照明燈,忽然都滅了。
隧道中,一下子就陷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吱嘎完全是本能的,燈光驟滅後,無比緊張的蕭瀟,猛地踩下了剎車
高速行使的車子,在後面有車子,尤其是在突地陷進黑暗其實也不是太黑暗,畢竟車子進隧道後,都會打開行車燈,只是行車燈的亮度很低,兩側照明燈突地滅掉後,就會給人一種全黑的錯覺中,是很危險的。
如果蕭瀟不是心裡緊張害怕,在隧道燈全滅後,最多也就是輕輕踩一下剎車,放緩車速就像她車子後面的那輛重卡那樣。
可她卻是緊急剎車
後面的那輛減速前行,但時速仍舊超過六十脈的重卡,狠狠撞在了她的車尾上。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