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副總可以肯定,經過他與同事們的一致指鹿爲馬,再加上受人尊敬的布萊克先生當前確實血流滿面,慘不忍睹的,方二狗鐵定會相信他的話,不理睬高飛接下來的狡辯,把他帶走。
只要把高飛帶走,馬振就會立即找人運做一下,讓區警方接手這個事件,到時候再找關係狠狠把高飛狠狠收拾一頓相信外表柔弱卻很野蠻的龍雲兒,肯定會被嚇壞。
畢竟沒有誰敢承擔有可能引發的外交糾紛。
這樣一來,不但能收拾了看不順眼的高飛,還能讓龍雲兒害怕,讓她不得不去給布萊克先生賠禮道歉。
那時候,相信布萊克先生無論提出什麼私了的了要求,龍雲兒都會答應。
既能收拾了看不順眼膽的高飛,又能討好布萊克先生,爲他爭取到龍雲兒,可謂是一石三鳥啊。
馬振正在爲自己在極短時間內,就能想到如此完美的處理方式,實在不能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機智。
只是他剛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讓方二狗把那個裝比的傢伙帶走時,就被一根電擊棒給狠狠砸了一下
幸虧他躲閃的夠快,要不然肯定會被砸個頭破血流。
哎喲,方二狗,你特麼的瘋了,敢打我
馬振擡手捂着左肩,迅速後退幾步後擡頭,發現狠狠給了他一下子的人,竟然是方二狗,頓時又驚又怒。
草,老子就是瘋了,今天就要打死死你特麼的算什麼個什麼玩意,敢罵飛哥
方二狗面目猙獰,高舉着電擊棒又衝了上去,嘴裡還吆喝着他那幾個手下:都特麼的愣着幹啥,還不給我揍這些個王八蛋
其實根本不用方二狗下令,跟隨他一起來的那幾個巡邏隊員,看到馬振竟然敢辱罵他們的救世主後,心中早就怒氣沖天了,甚至有人雙眼都開始發紅了,個個嗷嗷叫着掄起電擊棒,就撲向了馬振等人。
馬振等人倒是人數衆多,可大家都是文質彬彬的都市白領,要是掄耍嘴皮子動心機,方二狗等人自然會被他們玩的滴滴轉,可要是掄起撒潑動手,他們再多一倍的人捆起來,也不是二狗這些昔日在街頭上打架打慣了的混混們的對手。
一時間,電擊棒上下翻飛,方二狗等人是大展神威,馬振等人則是鬼哭狼嚎,抱頭四處鼠竄。
在場衆人誰也沒想到,事情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本來該站在公正立場上處理鬧事糾紛的方家村巡邏隊,竟然對合資外企高管政府工作人員舉起了鐵拳。
就在一衆高學歷知識分子被方二狗等人的野蠻行爲而震驚時,夢迴從前酒吧的保安隊長,帶人衝了上來,張開雙手抱住方二狗,好言相勸:幹什麼,方隊長,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亂動手呢
李燈,你給我閃開,今兒我非得弄死這幫子沙比
方二狗就像一隻被戴上鐐銬的豹子那樣,咆哮着,蹦達着,卻掙不開李燈的雙臂。
雖說李燈帶人衝上來的很及時,不過馬振等人還是在短時間就遭到了無情的打擊,倒是有一般人頭破血流的躺在了地上,其中馬振捱揍挨的最重,鼻樑骨都斷了。
方二狗的不依不饒,讓李燈眉頭皺了下,正琢磨着咋辦時,就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從二樓走廊上響起,很清淡的樣子:幹什麼呢
這個聲音倒是很清淡,不過餘音卻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嫵媚,慵懶之意,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聯想到楊貴妃從華清池內泡澡後上來的一幕。
高飛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韓版ol套裙的女人,踩着銀灰色的鑲鑽細高跟皮涼鞋,從樓梯上嗒嗒的走了下來。
她每走一步,被黑色套裙緊緊包裹着的豐滿身軀某個渾圓的部位,就會流水般的左右搖擺一下,蕩起濃濃的成熟風情。
女人大約三十七八歲左右,甚至更大,長的也很一般,屬於那種讓男人在後面看就會硬,從前面看馬上就會軟了的遺憾型少婦。
夢迴從前的老闆丁香來了。
人羣中,有人在給同伴悄悄的介紹這個少婦:你別看這個女人長的不咋樣,可是很有能力,更是獨具眼光,是最早來方家村開娛樂場所的人,除了這家酒吧外,這邊最大的星級酒店也是她開的。
丁香的確是個很特殊的女人,有着本該讓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身段氣質,可卻又長了一副讓男人感到遺憾的臉,有人曾經打聽過她的來歷,知道她是來自西北某個省會城市,是某個絕對高官的女人。
別看丁香長的不咋樣,但只要不去看她那張臉,只關注她的身材,絕對是一種超級享受。
方二狗以前也曾經聽說過丁香的大名,更知道村長方立柱對這個女人也很客氣,現在看到她出面後,自然得適當的收斂一下了,冷哼一聲放下了電擊棒。
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丁香踩着優雅的步伐,嗒嗒的走到了前臺,隨意的倚在吧檯上,左手放在右肘下,擡起右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她的身子微微傾斜着,左腳向後擡起輕輕踩在吧檯上的資質,本該讓人看上去很輕佻纔對,但偏偏卻又讓人覺得,無論她在哪兒,在什麼人面前,都該這樣隨意纔對。
她的右手剛擡起,一個四旬左右的黑體恤大漢,馬上就遞上了一根細細的女士菸捲:大漢是跟她一起下來的,可大家卻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好像壓根沒有看到馬振等人頭破血流躺在那兒申銀那樣,丁香好整以暇的把香菸叼在了嘴上,黑體恤大漢手中打火機啪的一聲輕響,給她點燃了。
李燈,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香慢悠悠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後,單眼皮的眼睛,這才輕飄飄的撩了馬振方二狗等人一眼。
丁總。
李燈走過去,微微彎腰,滿臉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趕過來時,方隊長正在對凱撒集團的幾個管理層動粗。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丁香淡淡哦了一聲,又看向了方二狗,語氣仍舊那樣平淡:方隊長是吧,能不能給我個解釋
雖然大多數來方家村投資的企業老闆,都認識方二狗,也知道這小子算得上一號人物,平時跟他說話時,不管心裡有多看不起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不過夢迴從前的老闆丁香,卻好像從沒有正眼看過方二狗。
她自然也認識二狗,現在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自然是表示不滿了:你本職工作就是伸張正義,可你卻帶人在我酒吧內鬧事,這算什麼呢
丁香看向方二狗的目光很平淡,語氣也沒絲毫煙火氣,可方二狗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壓力,下意識的要彎腰賠笑時,卻猛地想起可是在爲飛哥辦事,要是對一個女人奴顏婢膝了,那豈不是丟了飛哥的面子
儘管飛哥,還有那個小丫頭,在丁香出現後,就悄沒聲的走了,可正因爲這樣,二狗才不能丟了高飛的面子,引爲他現在算是飛哥留下處理後事的負責人了。
想到飛哥後,方立柱腰板一下子直立了起來,無所畏懼的與丁香對視着,本來很猥瑣的臉上,竟然帶着一層丁香老闆那樣的淡定:丁總,我很遺憾在你的酒吧內鬧事,肯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方二狗的不卑不亢,讓曾經暗中關注過他的丁香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吐了個菸圈,淡淡笑道: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方二狗看了眼高飛曾經呆過的地方,笑着問道:丁總,相信你今天也聽說過了,我們方家村集團方家村要成立集團的事兒,已經獲得了批准,很快就會掛牌的老總高飛高總,今天回來了吧
高飛今天上午來到了方家村,並在小廣場內建議老年會撤掉他立像的事兒,到了晚上時,幾乎所有關心他的人都聽說了他回來時,正是各企業上班的時間,那些圍觀者絕大部分都是村民,與外來考察投資環境的人,所以馬振等人倒是沒在現場看到過他,要不然也不會鬼迷心竅的招災了。
聽方二狗提到高飛後,丁香雙眼微微眯起:是的,我聽說過高總回來了,也希望他能光臨我的酒吧,也好讓我稍盡地主之誼,感謝他爲我們提供了這樣好的投資環境。
二狗笑了:呵呵,丁總您客氣了。其實我們高總剛纔就在這兒。
什麼
丁香恰到好處的,臉上浮上了驚訝,隨即四處看去:高總呢,哪一位是
他已經走了。
方二狗剛說完,馬振就從地上坐了起來,衝他嘶聲罵道:方二狗,你特麼的敢肆意毆打國家幹部,外國友人,就等着坐牢吧
他現在昏頭昏腦的憤怒之極,根本沒有聽到方二狗剛纔說什麼。
輕蔑的看了眼馬振,二狗又看向了丁香:只是很遺憾的是,凱撒集團的馬副總等人,竟然對他破口大
他剛說到這兒,一個方家村的巡邏隊員,就擠過人羣來到他身邊,手裡拿着一疊鈔票,低聲跟二狗說了幾句什麼。
這個隊員在說話時,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蓋因剛纔傳說中的飛哥,在大街上看到他之後,竟然很客氣的請他幫忙先來付款,又簡單說了下龍雲兒爲什麼要暴打布萊克的原因。
能夠替飛哥辦事,是每一個巡邏隊員的榮幸,別說是跟他借一千塊錢了,就是要他的腦袋還是算了吧,得留着小命爲飛哥效力不是
臥槽
聽完手下的簡單敘述後,方二狗快步走到馬振面前,擡腳狠狠踢在了他下巴上。
馬振立即慘叫。
丁香黛眉皺起,卻看到方二狗邊踢邊罵:沙比,原來你在幫人打飛哥女人的主意,我特麼的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