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是中稀奇的東西,不能直接接觸空氣,只能在水中被釋放,而且對於水溫的要求也很嚴格,在低於80度的水中,它的毒藥分子就不會被激活。
所以在決定要用銀色來幹掉高飛時,趙嫺靜想來想去就只能想到浴缸了:她在跟蹤高飛之前,就已經事先做好了這一切,只要能成功把高飛拽來別墅,拉進浴缸內趙率的仇,就已經得報了。
當然了,爲此她也可能得付出代價,比方在黑色激活細胞生機的極大功能下,她身爲女性對生理上的要求,也會被無限擴大,無法自己。
可趙嫺靜不在乎。
自己的身子算什麼
別忘了高飛的背景有多麼的強大,要想幹掉他,並且不能讓人把他的死聯繫到趙家,除了利用姿色和銀色這雙色外,趙嫺靜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就當是我的第一次被狗吃了,反正24小時後,他就會老死的
趙嫺靜勉強控制着自己把高飛拉進浴缸內後,就徹底失去了理智,隨即蛇兒一般的纏上了他。
瘋狂這個詞,也許是專爲女人而發明的。
在趙嫺靜纏上來後,高飛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她,跳出浴缸:趙嫺靜的人,身體和氣質,雖然都美的讓高飛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無法抵抗,但他卻是一直把她當做是紅姐的。
因爲他們今晚的相見,就重現了當初高飛和紅姐第一次相見時的那一幕。
如果趙嫺靜真是紅姐,高飛絕不會拒絕,早就採取主動了。
可她不是,她只是高飛鬱悶時在酒吧相遇的陌生都市女郎罷了,所以高飛才拒絕。
只是高飛的推辭,明顯不是已經徹底被黑色激活的趙嫺靜對手,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她握著,引導着遊走向了女性最美麗的地方。
再然後,在趙嫺靜的叫聲中,孤男寡女共處一浴缸內該發生的事兒,就在她的野蠻主導下,發生了。
水面,就像起風了的海面上那樣,怒浪吼叫着撲向缸沿,灑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海面上的風暴,怒浪,才慢慢的止歇了下來,一對男女相擁着倚在缸沿上,浴缸裡的水已經剩下了半缸,水溫也低了很多。
抱着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都市女郎,高飛心中低低嘆了口氣,睜開了眼,儘管浴缸內摻雜了一些牛奶,在他們成爲一個人時,他仍然能看到紅的顏色,從下面冒出。
趙嫺靜,竟然是完璧之身。
可她在酒吧中卻告訴高飛,說是她男朋友玩膩了她,就把她拋棄了,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都市女孩,怎麼可能在她的第一次時,就表現的這樣瘋狂,索求無度呢
這種種讓人不解的跡象,都能讓高飛聯想到圈套這個詞。
這是一個圈套,是這個叫嫺靜的都市女孩精心佈置的圈套,從她出現的一開始算起,高飛就被他引導着走進了圈套內。
或許,那幾個在酒吧門口的好漢,也是她這個圈套中的一個環節。
她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低頭看着閉眼躺在懷中,累得已經睡着了的趙嫺靜,高飛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說她是有懷心思吧,到現在爲止除了把她自己搭上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對他有傷害的跡象。
難道她真像她所編造的那樣,找個男人瘋狂一次
也不對誰見過一個未經人事的都市女郎,會和一個陌生男人這樣瘋狂
想的腦袋都疼了,高飛也沒想明白這是爲什麼,只知道趙嫺靜這樣做無論有什麼目的,他都不能怪罪她。
而且自己得離開了,夜已經很深了。
抱起睡着了的趙嫺靜,高飛擡腳走出了浴缸。
因爲倆人的衣服,都在剛纔那場風暴中變成了碎片,隨意扔在了浴缸外。
希望她的衣櫥內,能有男人穿的衣服。
高飛抱着趙嫺靜走出了客廳,擡頭看了下二樓的走廊,這才走上了樓梯。
他剛走到樓梯拐角處時,忽然猛回頭,然後就看到客廳的房門開了,一個手捧着鮮花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一臉的溫和笑容。
蘇櫻坐在梧桐樹的樹杈上,手裡拿着攝像機,時刻準備着拍下安歸王和某女手牽手走出別墅的畫面。
她在樹上等啊,等啊,等的腮幫子上都被蚊子盯了好多個包,該死的別墅房門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幾次她都差點忍不住的跳下去,衝進去雙手叉腰的問問那對男女: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啊,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快點嘛,難道不曉得外面有人爲你們而喂蚊子嘛
當然了,蘇櫻只是這樣想想而已,哪怕再給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衝進去撞破安歸王的好事。
那個撫養她長大,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長什麼模樣的女人,就是個惡魔。
蘇櫻等啊,等啊,等的最後一絲耐心就要失去時,終於有動靜了。
動靜不是來自別墅內,而是在外面: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她藏着的梧桐樹下。
不會是那個女人的男人回來了吧嘿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樂子瞧了
藉着街燈的光芒,蘇櫻在看到一個大熱天還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出轎車後,就覺得今晚所受的罪都值個了。
嚯嚯,這個傢伙還是南韓人呢。
聽到年輕男人用韓語吩咐司機在外面等候後,蘇櫻看着他的眼神裡就帶有了憐憫之色:唉,你的女人在別墅裡和別的男人哦,錯了,是和一個表面是男人,其實是女人的男人樂和,你來湊熱鬧也倒罷了,還有必要拿這麼一大捧鮮花
正如莫邪徵東瞭解安歸王,身爲女人也同樣能泡女人那樣,蘇櫻也堅信她偉大的王,擁有讓女人無法自拔的本事問蒼天,還有安歸王只要去做還能做不到的事嗎
居高臨下的蘇櫻,在捧着鮮花的男人走進別墅院後,搶先把鏡頭對準了別墅房門那邊。
別墅客廳的房門玻璃,是磨砂玻璃,裡外都無法看到的那種,不過上面的玻璃卻是一般玻璃,視力良好的蘇櫻,在高處一眼就看到了客廳內的情景。
她開心的看到:安歸王假扮的高飛,懷抱着那個都市女郎,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這倆人都沒穿衣服咦,不對,她她怎麼是男人
在蘇櫻的心裡,一個小時前就和某女進了別墅的高飛,絕對是安歸王假扮的。
安歸王有着千變萬化的本領,可她終究是女人。
一個女人的易容術再特麼的逆天,總不能在變成男人時,連男人才具備的醜陋特徵,也能變出來吧
蘇櫻看到的高飛,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他不是安歸王啊,他就是高飛,貨真價實的高飛
蘇櫻望着抱着趙嫺靜站在浴室門口呆了片刻,就走向樓梯的高飛,猛地明白了過來。
但同時也很疑惑:既然真正的高飛回歸了,那麼安歸王呢
她又去哪兒了
唉,最近一段時間內,把精力都用在生意上了,反而忽略了所有的消息。
蘇櫻心中嘆了口氣時,捧着花兒的男人,已經推開了別墅客廳的房門。
要心靜,精心,管他是高飛還是安歸王呢,還是先看好戲要緊
看到捧花男推開客廳房門後,蘇櫻迅速收斂心神,把相機對準了那邊,嘴角上又翹起了得意的微笑,喃喃的說:高飛,你睡了人家的女人,我看你這次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