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蕭懷智也算是身份顯赫,那個時候誰敢這麼做,如今落魄成了這樣,隨便冒出來一個人,就能把她給攔下。
“我可不是身份不明的人,我是他收的義女,在這裡要稱呼他一聲義父,女兒來看自己的父親,難道這也不允許嗎?”
女人介紹自己的身份,她從小就被蕭懷智收留,雖說是一個身邊的下人,可是自從她進了這裡之後,主人從來都沒有下看過他,一直都是當做自己人看待。
只是她心裡明白,無論在什麼時候,自己終究都是主人身邊的一個下人而已,所以她並不會有過多的奢求,一旦是主人有需要,她立馬會出現在這裡。
“這……”“此事我們並不知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姑娘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們去找族長彙報再來決定是否讓姑娘進去。”
兩名守在院門的下人,仍舊是不放她通行,這可是族長親自吩咐的事情,一旦是出現了差錯的話,她們兩個下人承擔不起。
“你們!”
女人怒視着這二人,一個族長擋在前邊,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囚禁主人是蕭懷禮下的決定,誰都無法更改。
唯一的辦法是等到蕭懷禮親自開口,可是這個人冷血無情,豈能會爲了她這種小事,專程來走一趟。
院子裡蕭懷智聞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失去了身份的榮耀之後,他連最基本的吃穿用度,都縮水到了最低點,穿着一身粗布長袍。
緩緩朝着院門這邊走來,他推開了院子的大門,看着面前的女子,心裡有了幾分安慰。
牆倒衆人推,先前敗給了蕭懷禮,那些和他走的近的人,別說是來親自看他,就連最簡單的一聲問候都沒有,人人都將他當做喪家之犬一樣看待。
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還有人能來看他一眼,沒有枉費當初他對這個女人的養育之恩,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可是這一絲笑容,曇花一現瞬間消失,他站在這兩個守在大門處的下人面前,轉身冷哼一聲道。
“怎麼了?
我天生身體殘疾,沒有自己的孩子,收養了一個義女,她來看看我,難道你們也要攔着不成?”
蕭懷智質問道,就算是自己現在成了這種處境,終究他還是這蕭族的後人,身份上的差別一直都存在。
兩名下人很是識趣,向後退了幾步,不敢去冒犯蕭懷智,也不好去惹他生氣,一人回話道。
“四爺別生氣,族長吩咐過了,四爺需要在這裡靜養,不允許外人打擾四爺的清靜,我們也是遵守族長的吩咐做事,若是惹了四爺不高興,還請四爺見諒。”
“四爺您就別爲難我們兩個了,我們也都是做分內之事,要是我們放這個女人進去的話, 回頭族長怪罪下來,我們兩個承擔不起。”
兩個下人也不是普通角色,派來監視蕭懷智,肯定要挑選精明能幹之人,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她們把話說的很圓滑,告訴了蕭懷智,這麼做也都是無奈之舉,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是特殊的要求,可以直接去找族長。
至於她們二人,一直都是按照命令辦差,守在這裡是她們的工作,不讓這個女人進去,也是合情合理。
換做之前的話,蕭懷智早已經發了脾氣,區區兩個下人而已,也敢在這裡攔着他。
一口一個四爺的叫着,哪裡有這樣做爺的,簡直連一個下人都不如,下人起碼人身自由,而他卻要被禁錮在這裡。
蕭懷智知道,想要說服這兩個人很難,不過他今天要這個女人進入院子,於是腦子一轉便是有了主意。
“區區一件小事,也值得去找他彙報,我不過是在這裡悶得慌,而我收養的義女嗓子清脆,又學過戲文,我讓她來給我唱幾段,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這……”“還是說你們覺得,看着我悶死在這裡,回頭可以去和蕭懷禮交差,我一條命無所謂,只不過到時候,丟了的可是整個蕭族的臉面。”
二人互相看着對方,顯然此刻蕭懷智說出的一番話,讓她們兩個陷入了犯難之中,要是蕭懷智在這裡軟禁期間,發生了意外,回頭必然會將罪名,加在她們的身上。
“你們在這裡的表現還算是不錯,我打算等到蕭懷禮來了,褒獎你們幾句,能讓你們的位置有所提升,現在看來的話,我只能去做一個小人。”
蕭懷智話裡帶着威脅,做小人的意思,就是蕭懷智幾句話的事,只要是他說幾句,或許她們兩個人,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就是身份的差距,她們兩個就是下人而已,蕭懷智犯了錯,最多就是被囚禁,而她們兩個,必然沒有機會繼續活着。
“四爺千萬不要這麼做,我們也只是遵守命令而已,沒有得罪四爺。”
二人急忙在蕭懷智的面前表明了態度,希望蕭懷智能夠大人大量,不要和她們計較這些。
蕭懷智也並非要爲難她們兩個,只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想出來一些法子而已,既然這兩個女人已經是說了話,那麼他緊接着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那麼我讓她進去給我唱曲子,你們還要阻攔嗎?”
“這……”“我也不爲難你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這樣好了她唱曲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在旁邊聽,這樣你們覺得如何?”
此刻蕭懷智後退一步,二人思考了一番,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是可以,這個女人是給四爺唱曲子的,她們可以在邊上聽,有什麼異常之處,她們也能知曉。
想着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一個人被軟禁在這裡,不能外出也不能去見人,的確是悶得慌,聽聽曲子也只是解解悶而已。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自作主張,讓她進去給四爺唱曲。”
“不過四爺應該知道,她不能在裡面待太久。”
二人答應了蕭懷智的請求,讓這個女人進去給蕭懷智唱曲,同時她們守在一旁,若是這個女人要對蕭懷智告密,說一些隱秘的話,她們在場也都聽得到。